關鍵還是徐歲寧一個字都不信。
白勝全也的確是胡編亂造的，巴不得看陳律的女人跟洛之鶴好呢。
洛之鶴給她調的飲料，那是一點酒精不沾。
後來又來了些洛之鶴的朋友，見到徐歲寧，滿臉好奇，有的還直接問跟洛之鶴什麼關係。
徐歲寧有些尷尬，洛之鶴知道她不喜歡，開口道：“你們別瞎猜，我這快三十年老光棍，要有對象了，我巴不得全世界炫耀，誰還藏着掖着呢？”
朋友們想想也是，又有人說：“那不是你女朋友，要不然介紹給我唄？”
“你還是滾遠點。”洛之鶴說，“要是讓陳律知道，你看他撕不撕了你。”
陳律佔有慾強，那是人盡皆知。
只不過——
那人猶豫了半晌，說：“鶴哥，你別騙我啊，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陳律有這麼號女朋友啊？”
徐歲寧這下子是很尷尬了，尷尬中還有那麼點不舒服。
陳律確實，沒有帶她怎麼見過人。
之前還是現在，都是。
偶爾碰到，也不會正式介紹她，更多的人估計以爲，她是個女伴。女伴和女朋友的差距，那就不用多說了。
徐歲寧臉色不好，那人也看見了，想說兩句話打圓場，被洛之鶴一腳踢開了：“陳律保護人家隱私保護得好不行？他家裏那邊有點困難，不想刻意聲張而已。”
“原來是這樣，是我格局小了。”那人恍然大悟。
洛之鶴轉頭看向徐歲寧，道：“這些人也不是什麼好人，要不我送你回去？”
洛之鶴卻非要送她。
徐歲寧拗不過，也就沒有再拒絕。
在車上玩手機的時候，她突然看見陳律打進來的那一通電話，居然是顯示接了五分鐘的狀態，不由得頓了頓。
大概是手滑，把掛斷鍵按成了接聽鍵。那會兒燈光不太亮，她確實也沒有怎麼細看。
她不太記得請那會兒聊了哪些東西，也不知道陳律大概聽到了哪些。
但是唯一確定的是，那都不是什麼好話。
徐歲寧把手機放回到了包裏。
她也沒有主動去聯繫陳律，本來她也覺得，兩個人的關係，就在涼的邊緣了。
經過這件事，徐歲寧反而更加精神了，第二天再次去了肖冉那催尾款。
肖冉身邊從來都跟着不同的女人，徐歲寧見怪不怪。
“聽說你逼着陳律，不讓他見周意？”見面的時候，他突然說了一句。
徐歲寧掀起眼皮掃了他一眼，說：“我哪裏有這個本事呢。”
“你們女人，做事情總是這樣極端，你越逼一個男人幹他不想幹的，只會把對方越推越遠。”肖冉懶洋洋的笑了笑，“你可以別那麼蠢。”
徐歲寧說：“我記得蘇老闆是這麼逼你的。”
肖冉似笑非笑。
徐歲寧說：“你覺得蘇老闆是蠢麼？”
“她啊。”肖冉漫不經心說，“她確實不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