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有心情開玩笑了，是好事。但是玩笑開在自己身上，就不是很美妙了。
徐歲寧這會兒算是懂什麼叫悲喜交加了。
“阿姨，您別聽他亂說，當然是學習好，學習好，我還是很喜歡學習的。”她訕訕道。
陳律淡淡道：“歲歲，做人最好誠實一點。想想你英語六級，但凡你愛學習，也不至於要考兩三次。”
徐歲寧：“……”
謝希倒是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含笑看着他們鬥嘴，跟陳律聊了一會兒，就起身走說：“不打擾你們了，我出去跟小姐妹喝個茶。”
徐歲寧在謝希走了之後，抱怨說：“陳律，你真的好煩人。”
陳律沒什麼語氣的說：“小兩口，挨訓也得一起，沒理由你逃了讓我一個病人在前邊扛着。”
徐歲寧說：“那我也是被迫的。”
陳律頓了頓，說：“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說。”
“太大了，好像摸不到。”他視線往她起伏處一掃，語氣平靜道。
徐歲寧：“……”
徐歲寧氣得給他來了一下。
陳律很淡的彎了一下嘴角，然後配合她裝作挺痛的，蹙着眉，就是眼神在說她就是給他撓了一下癢癢。
但是他的配合，讓徐歲寧更加生氣了。
她轉身就要走，但是被陳律拽着手臂，他一用力，她就往回走了，徐歲寧見他衣領開了，再次將它理好，說：“你得守男德。”
“下回我演個守男德的和尚，你演個落魄被貶到寺廟休養的妖豔貴妃？”陳律若有所思道。
徐歲寧覺得太不公平了：“爲什麼我要演那個不安分的？”
陳律想了想，改口道：“假和尚跟純良小貴妃，我逼良爲娼也行。”
徐歲寧沒吭聲，大概是今天的幾齣戲，讓陳律得趣了。
她就不該亂喊的。
徐歲寧記得是在自己說出“大膽奴才，敢爬本宮的牀”時，陳律眼神深了的。
然後他就說出了“小的伺候主子”這種伏低做小不入流的話。
……
徐歲寧再次去跟張喻見面時，特地跟陳律說了說。
他只說了一句：“早去早回，小僧今晚繼續等娘娘。”
徐歲寧說：“今晚陛下要回來了，不能再來了。”
的確都一樣。
陛下不也是他？
徐歲寧摸了摸鼻子，今天下了點雪，出門一趟就不容易了，刺骨的寒風把徐歲寧凍得瑟瑟發抖，她到跟張喻約定好的餐廳見面時，除了在路過門口的花店時停了一下，基本上就是一個勁兒的往餐廳趕。
爲了方便回去，徐歲寧跟張喻約的，是離陳律別墅最近的一個廣場。
只不過，張喻來時跟人家車子蹭了一下，還得等一等。
徐歲寧便往外頭逛，想了想，進了花店看看，開得挺大的，也賣得貴。
她就退了出去。
徐歲寧再次回到餐廳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從裏面包廂出來的洛之鶴。
他見到她，先朝她四周望了望，見陳律沒在，才朝她走過去，說：“你的生意，是不是陳則初那邊插手了？”
徐歲寧本來是不打算跟洛之鶴聊天的，但提到了生意的事，她也就沒走，琢磨着回去得跟陳律說一聲，不然又得不高興了。
“對。”她點點頭。
“難怪最近資源很好，勢頭猛。”洛之鶴苦笑道，“就是開始打壓我了。”
徐歲寧皺了皺眉，洛之鶴是幫了她的，她肯定不能讓他喫虧，說：“我回去說一聲。”
“謝謝。”洛之鶴沉默了一會兒，道，“最近跟陳律還好麼？”
徐歲寧說：“嗯，還好的。”
“你跟他在一起，是不是隻是因爲他生病了，是個弱者？”洛之鶴抿了下脣，說，“別看我灑脫，寧寧，怎麼說呢，我不可能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其實有幾天，還是挺不痛快的。”
“對不起。”徐歲寧認錯道。
但她責任感挺強，但凡當時洛之鶴已經表白了，她不可能對不起他。只是這一份告白來得太晚，她主動的心情那會兒也被陳律攪和了，只能說兩個人不是很有緣分，也不是，特別喜歡對方。
“洛之鶴，我還要跟你解釋清楚來，我還是挺喜歡陳律的，他生病了我是心疼，這加速了我心理糾結的過程。但是我想最後我大概還是會答應他的。畢竟我之前，喜歡過他兩回了。”
一回大學，一回第一次戀愛的甜蜜的那幾個月。
重蹈覆轍，不是好事，但早就暗示了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