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早就什麼都清楚，卻裝作一無所知，故意戲耍她。
蘇婉婧勃然大怒，直接擡手，朝肖冉揚去一耳光。
車內的助理，看着這一幕，忍不住臉色白了幾分，肖冉有多記仇，沒有比他更加清楚的了。
但他沒想到的是，肖冉居然笑了。
“別生氣，也不是故意耍你的，別傷着孩子了。”肖冉笑說。
蘇婉婧擡腳就走。
難得生氣，高跟鞋也踩得噠噠作響。
“你這打人也打了，我也受着，還生氣？”肖冉在她身後，不緊不慢的跟着。
蘇婉婧穿着高跟鞋，很快就走不動了，她停下來，脫了鞋，打算光腳。
只是天沒有徹底回暖，又下雨，光腳走傷身體。
肖冉連忙上前制止她，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懷着孕，你得更加註意身體。”
“這個孩子，我從來都沒有打算要過。”蘇婉婧冷冷的說。
肖冉僵硬片刻，眉開眼笑：“我要。”
“你沒有決定權。”蘇婉婧道，“我可以決定要不要這個孩子。你也不會是一個好父親，我不認爲你能教育出什麼好孩子。更加不想給你生。”
“嗯，所以你在之前還沒有離婚的時候，把那個孩子流了。”肖冉喉結滾動，在笑，眼神卻冷了下來。
蘇婉婧頓了頓。
“以爲我不知道？”肖冉勾着一側嘴角，又薄涼，又隱藏住了情緒，“你去醫院的那一天，我就在醫院停車場坐着，我當時想，我非要弄死你。”
“我在想，弄死你算了，我再殉情。”他說，“這樣我們一家三口，也能團圓了。”
“你是害怕被捕。”哪是什麼殉情。
肖冉轉移話題道：“所以，蘇老闆，這個孩子在，你在，你的朋友在，這個孩子要是不在了，我就毀了所有你在意的人。我說到做到的。”
這句話格外輕描淡寫，卻也讓人不寒而慄。
蘇婉婧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但他卻抱她抱得更緊了一點，說：“孩子生下來，不需要你養，你要做的只是把她給生下來。作爲回報，你可以跟我提任何要求。”
“要你去死也行？”她無情的說着。
“不行。”他莞然，“我得長命百歲。”
……
蘇婉婧被肖冉，帶回了他的住處。
“你要去害誰就害誰，威脅我沒用，反正這個孩子我不會留。”她說。
肖冉對於她說這些話，也不生氣，他只說：“我是讓着你，不然你在我面前，掀得起什麼風浪？蘇老闆，我在你面前好說話，陳漣打傷我，你不分青紅皁白讓我道歉，我就道歉，跟陳氏的利益爭端，你要我放手，我也立刻放手，但孩子這事，着實由不得你。”
肖冉半點玩笑也沒有開。
離開之後，就心不在焉的對助理說：“陳漣最近日子，不應該這麼好過，但陳律那邊也別得罪，沒必要起衝突。”
“肖總的意思是……”
“陳漣自家那邊的產業，往死裏整就是了。”肖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