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麼？”陳律問。
“確實是有這麼回事。”這個問題其實是不好解釋的，徐歲寧在事情結束之前，也不太想去解釋。一來跟陳律也還沒有確定要不要和好，解釋說起來也沒那個必要。
陳律只覺得腦子裏有一根弦崩了，疼得厲害，他揉着太陽穴，半天不知道開口說什麼。
“歲歲，你不是說，你去醫院照顧他，只是普通朋友那種照顧麼？”陳律忍耐說，“所以你在騙我，那個時候，你就已經有跟他和好的苗頭了，是不是？”
“你胡說什麼啊。”
“你總是這麼快，找好下家。每一次一點事情分手，你總會很快去找別人。每一次都是我主動把你哄回來。你確實很現實，男人麼，反正可以再找，是不是？”
“你要這麼想那就這麼想吧。”徐歲寧聲音就也冷了，她不認爲陳律可以定義她，第一次分手是他冷暴力，第二次在於周意，她也從來不是沒緣由跟他鬧，不過是自保的及時止損罷了。
“我跟你是分手狀態，就算我要找別人結婚，又怎麼樣呢。”徐歲寧現實的說道，“一來我沒有綠你沒有出軌，二來你也沒有徹底解決好孩子的事情。我受不了你的家庭，選擇別人又有什麼問題？”
陳律冷冷道：“你覺得你跟洛之鶴的婚禮能順利舉行？”
徐歲寧說：“我不想跟你談這些了，我掛了。我現在幸福得要死，你要是個男人，就別來我的婚禮搗亂。不然可就太low了。我真要走，你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只有沒有能力的男人才會這樣威脅人。”
明明今天，她是想好好說話來着。
徐歲寧說完這句話，就把電話給掛了。
陳律聽着電話那頭的忙音，僵硬的在原地站了很久。
徐歲寧說的沒有錯，他是沒有能力。
陳律之所以口不擇言，是因爲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阻止她。下意識的就帶上了骨子裏的霸道，掠奪是陳家人基因裏的本能。
這下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陳律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少之又少，今天算是一次。最後他也沒有心思開車，便找了代嫁。
司機侃侃而談。
陳律聽着聽着，突然問道：“一個女人，短時間裏決定結婚，是因爲什麼？”
“男方人不錯唄，或者有錢。”
“她前男友更有錢，並且前男友也還喜歡她。”
司機道：“那估摸着就是真的喜歡了，女孩子都很謹慎的，不是確定可以走到那一步，又怎麼可能拿自己去冒險。”
陳律心口一痛，不死心問道：“這種情況下，她前男友，還有沒有爭取的必要？”
“爭取個啥呀，人家真心相愛，肯定更在意新郎，前男友爭取只會討人嫌，何必去破壞人家的婚姻呢。要我說前男友要真喜歡她，不如讓她找一個喜歡的。會跟前任分，不就說明不喜歡或者不合適。”司機說。
陳律沉默，之後才“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