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差不多了就準備打開直播間,顧燃轉頭問:“茶茶,你玩不玩?”
正在看書的蔣理搖搖頭:“那本筆電帶不動喫雞。”
“好吧。”
顧燃直播是戴着耳機的,所以房間裏除了摁鼠標敲鍵盤和翻書的聲音以外就聽不見別的聲音了。
蔣理想了想實在沒忍住,在顧燃結束一局遊戲之後扔下書走到他身後,示意他關掉麥克風。
顧燃不解,但還是順着蔣理的意思把麥克風關掉了。
“燃哥,你不覺得你的直播有問題嗎?”
“有嗎?”
“哪個主播直播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說的。”
顧燃心想我說了啊,被蔣理的表情噎的把話嚥了回去。
“沒什麼好說的。”
“那你隊友呢,你最起碼的指揮得有吧。”
“他們又不是沒長腦子,爲什麼要我指揮?”
我擦,還帶人身攻擊。
“那總得說話吧。”
“說什麼?”
“這你問我,你直播兩年多了,你問我?”
“之前都是和你一起玩遊戲聊天啊,再不濟還有衛響宇,我自己玩的時候匹配到的人都不認識,有什麼好說的。”顧燃無所謂的鬆開鼠標,右手手指有節奏的敲擊桌面。
這麼一說蔣理想到他沒和顧燃玩遊戲的半個多月裏他直播的時候話確實特別少,但是開着攝像頭,靠着那張臉和過硬的技術直播間的人也不少。
“你今天怎麼沒開攝像頭?”
“這是你家,你又沒說我可以開,而且我也不能總靠臉喫飯。”
蔣理:??
說的還挺有道理。
不對,有個屁的道理,差點被帶偏,:“你可以和水友聊天啊。”
蔣理撇了一眼屏幕,好傢伙,彈幕根本沒開。
“你不開彈幕?”
“不開。”
“爲什麼?”
“打遊戲的時候影響視野。”
竟然無力反駁。
“那你還是靠臉喫飯吧。”
“嗯。”
“嗯?不許嗯,你要試着和彈幕互動,不然你粉絲遲早都會跑沒,我在旁邊監督你,打開彈幕,快。”
顧燃發現蔣理和之前有點不一樣了,變兇了,不過這樣的他好像更好一點。
帶勁兒。
家裏沒有多餘的椅子,蔣理去客廳搬沙發,這個沙發是三個小椅子合在一起的,蔣理抽出其中一個搬到顧燃旁邊坐着,眼神示意他繼續直播。
顧燃打開彈幕,屏幕卡了一下,一條條彈幕才接踵而來。
【什麼情況,燃燃幹什麼去了,不直播了嗎?】
【合理懷疑他把我們忘了】
【怎麼連聲音都沒了,之前好歹還有喘氣聲】
【驚!直播間主播離奇消失,拋下一衆水友不聞不問,這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蔣理用嘴型表達‘說話’兩個字。
顧燃心領神會:“我回來了。”
【這聲音,我原諒他剛剛的毫無緣由的消失了】
“我不會劈腿。”
蔣理:“……”
【……】
【……】
倒也不用什麼話都接。
【燃燃開彈幕了,我剛剛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吧】
【或者你該問主播什麼時候開的彈幕,窺屏多久了】
【燃燃,看看媽媽,你要不要開個攝像頭】
【主播今天播到什麼時候】
“九點半。”
【這麼早】
顧燃看了眼蔣理說到:“嗯,家裏有個小朋友還在長身體,要晚點休息。”
【燃燃不是獨居嗎?家裏哪來的小朋友】
“路上撿的。”
不會聊天?
這不是挺能說。
道貌岸然。
蔣理作勢要打人,用嘴型說:‘你纔是小朋友,老子成年了’
顧燃選擇無視他,開始遊戲,時不時回覆兩個彈幕,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顧燃回覆的都是和蔣理有關的內容。
【茶茶怎麼又沒來,他最近很忙嗎?】
“聽說沉迷於創作。”
【我還以爲茶茶和那次的4號跑了呢】
“他不會的。”
【不一定,我前天看茶茶的戰績他還和"unreasonable"雙排呢】
【樓上,真的假的】
顧燃手頓了一下,對着視線裏的人開槍。
j_fire使用m762擊殺了dsbwhl;
j_fire使用m762擊殺了yhdblm;
然後慢悠悠的說:“他要是跑了,我就把他腿打斷,拖過來直播。”
【我死了我死了,燃燃的聲音說出這句話好病嬌,我好喜歡】
【我也想做茶茶,我的腿可以直接斷,不用主播動手】
【這是我不花錢就能聽到的嗎,錄屏了嗎姐妹們,剪出來我能聽一百遍】
蔣理總有一種顧燃真的會打斷他腿的錯覺,心想着明天就把戰績鎖了,偷窺不可取。
他想和顧燃說點什麼,奈何對方根本不看他,他又不能出聲音,就被晾在這,像極了無能狂怒的小丑。
轉念一想,左右顧燃也沒開攝像頭,那他只要不說話豈不是想做什麼都行。
嘿嘿嘿,刺激。
蔣理繞到顧燃身後,對方看了他一眼,他示意對方玩自己的,不用管他,安安靜靜的在一旁觀戰。
像極了盡職盡責的觀衆。
顧燃打開四倍鏡和人中距離對槍,兩個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顧燃還剩最後40發子彈,直接貼到臉上打算和對方硬剛,雙方開槍的時候蔣理故意撞了下顧燃的胳膊,然後就看到屏幕裏顧燃的子彈飄到了天上,遊戲人物瞬間倒地,成爲盒子,屏幕變暗。
【主播這是怎麼了,嘲諷?還是故意的?】
【不知道,不敢說,不敢問】
【就這?菜逼操作也來直播,現在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做遊戲主播了?】
【不看就滾,嘴巴那麼髒,上輩子是個馬桶吧】
顧燃扔了鼠標就看見罪魁禍首一臉無辜的表情,還用嘴型和他說:‘不好意思啊,燃哥,人家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