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繩子,方便攜帶那種,最好還結實一些。
然後,一把小刀,可以藏起來的那種。
有了這兩樣,她完全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了。
也就可以去試試,能不能抓住那個人。
易黎說那人不會甘心,趙元樂也覺得。
既然這樣,她就乾脆拿自己當誘餌,趁着這兩天,抓住這個人,免得之後這人還會威脅到自己的家人。
趙元樂想,那人應該已經知道了她皮厚力氣大。
可是他不知道,她的鼻子和耳朵都很靈。
那個人的味道,已經刻在了她的腦子裏。
利用味道的濃淡和方向,再加上自己的聽覺,她就可以在看不到人的情況下,判斷出這人的方位。
那麼…
一切也都簡單了。
只要那人還敢來,她就可以確保抓住。
趙元樂先問了唐思文。
“大娘,哪裏有可以綁豬的繩子啊,家裏面的繩子不夠用了。”
唐思文想了想,進去屋子裏,找來了幾根。
“這是之前送草藥的時候用的,也結實,拿回去用吧。”
趙元樂高興的將這個收了起來。
趁着身邊沒人,她到了廚房裏面,找到了平時不用的削皮小刀,綁在了小臂胳膊上,綁的布帶打了個是個容易拉開的結。
這時候,趙元喜拿着一朵通草花,高興得給趙元樂看。
“樂樂,你看這個花好看吧,你要不要戴?我這還有一朵,咱們一起戴。”
趙元樂湊近仔細看了一圈,不由感嘆。
“好像真花啊,這手藝,太厲害了吧。”
趙元喜:“是個老婆婆做的了,她說她的師父以前是在皇宮裏面做花的呢。”
趙元樂:“是嗎,皇宮裏的差事不好當吧?”
趙元喜很奇怪於趙元樂這個說法。
“怎麼會呢?”她笑了:“這可是手藝人,皇帝太后皇后什麼的,哪個對做衣服飾品的手藝人不是好態度啊?
那些從皇宮裏退出來的老手藝人,皇帝皇后啊,還要專門的看望呢。
這些人退下來,多的是什麼貴人家想搶過去的,都得恭恭敬敬的,哪個敢給臉色看啊,人家老手藝人直接不做了。
要是真有那不懂禮的,給人知道了,管他多大個貴人,都得一起罵。
貴人最在意臉面名聲了,他們纔不敢對手藝人甩臉子呢。”
趙元樂聽着趙元喜的話,歪着頭想了想,又聯繫了一下身邊的情況,覺得還真是這樣。
那些特別出名的手藝人能得到貴人的尊重。
而鄉里這些有本事的手藝人,也會得到鄉里人的看重。
只是前者尊重的是雕玉佩啊,設計簪子啊,繡衣服花樣的手藝人。
而後者看重的,是鐵匠啊,木匠啊,泥瓦匠之類的手藝人。
趙元喜笑着,給趙元樂頭上戴了一朵粉色的通草花。
她給自己頭上戴了一朵鵝黃色。
兩個人一起湊過去照鏡子,相視一笑。
趙元樂對趙元喜道:“我等下要出門。”
趙元喜:“去哪裏?不是要跟我一起玩嗎?”
趙元樂:“哦,我要去書店看看。”
趙元喜:“一起啊。”
趙元樂:“可是,大伯一個人忙的過來嗎?”
她叮囑趙元樂:“路上小心些啊。”
趙元樂笑了:“放心吧。”
等到她走出去,直接朝着僻靜的地方去,根本沒有去熱鬧的街上。
走來走去,趙元樂走到一個路邊的小亭子裏,亭子的柱子已經斑駁,周圍還是野草,看起來荒廢已久。
這裏,基本上是見不到人路過的。
趙元樂坐在亭子裏,隨手扯着旁邊的野草開始編東西。
蟋蟀啊蜻蜓什麼的,這些都太高難度,她不會,她就會編個籠子。
就在她手指翻動之中,這個籠子緩緩成型。
她時不時拿起籠子看一看,確定自己的進度。
忽然…
一股淡淡的味道鑽進趙元樂的鼻子裏。
那個人果然來了。
只是這時候,還沒有靠近。
等到那味道再濃郁一點,趙元樂知道,這人已經離得很近了,從她背後的方向來的。
她的耳朵支着,聽到了那人踩着野草的聲音,同時,她手上的動作不停。
在她覺得這人可以聽清楚她正常說話聲音的時候,她開口了。
“過來吧。”
那人沒有任何驚訝或者停頓,也真人直接走了過來,站到了趙元樂的面前。
趙元樂看了一眼他的手腕。
因爲皮膚格外白,所以淤青的痕跡更加明顯。
她擡起頭,與這人對視,問了一個昨天晚上就想問的問題。
“不痛嗎?”
他開口了,聲音還是很平淡。
“痛。”
趙元樂:“痛爲什麼不把匕首丟人。”
聞言,他拿出來自己的匕首,看了一眼。
“喜歡的東西,不能丟。”
趙元樂皺眉:“你爲什麼盯上我?”
他也很直接的給了回答。
“好看。”
趙元樂:“嗯?”
他點點頭:“我喜歡好看的東西。”
趙元樂一瞬沉默,難免一個白眼。
“我是人,不是東西。”
他卻一副並不在意的樣子。
“都一樣。”
趙元樂一時無語,她將籠子編好,伸出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唉,美麗難道也是我的錯?”
其實她覺得這個人長的更好看些啊,他真喜歡好看的,那就每天拿着鏡子照自己唄。
這人看着趙元樂,這樣開口。
“跟我走。”
趙元樂搖頭:“那不行。”
他沒有吭聲。
趙元樂忽然出手,一把抓住他。
他反應也很快,但是這次卻沒有躲開。
畢竟趙元樂這一下可是蓄謀已久。
在抓住這人的一瞬間,她便直接將這人摔在了地上。
他的匕首劃了過來,趙元樂直接用手夾住,稍微用力,便從這人手中將匕首扯了過去。
他的腳又要過來,趙元樂直接一腳踩住他的膝蓋,讓他的小腿動彈不得。
他又要丟個什麼東西,之前熟悉的味道鑽了過來。
趙元樂也不慌了,她直接把他給挪過去,壓住了那要散發氣味的東西。
然後,她哼了一聲,從衣服袖子裏拿出一根繩子,將他雙手反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