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發覺趙家其他人也都用懷疑的眼神看向自己時,他的腿也有點不穩了。
趙元樂還是笑着,她走近,盯着這個風水先生。
“你這麼能算,什麼都清楚,那怎麼還順着我的話瞎說呢。”
風水先生思考着自己哪裏出錯了,思考了一下,沒思考出來。
明明他就是按照那人說的那樣乾的啊。
趙元樂見風水先生的眼底有慌張色彩,便又走近了些。
“你說你這一大把年紀了,怎麼搞這些,頭髮這麼白,心居然這麼黑,還要九兩九銀,還要豬啊雞鴨啊。
怎麼那麼貪心啊?”
風水先生故作鎮定,冷哼一聲。
“這可是你自己抓不住機會的,等着倒血黴吧。”
話音剛落,他一下子晃開趙元樂,腳底抹油就要開溜。
衆人驚呼,齊齊高聲:“抓住他!”
趙二成一個健步,一把將這風水先生的頭髮抓住了,這人直接往前跑,蒼白的頭髮掉落,露出一頭油的發光的黑髮。
他也不要髮套了,頭不回頭的往前跑。
趙二成嘿喲一聲,撿起一塊石頭瞄準了他,嗖的扔過去。
只聽誒喲一聲慘叫,風水先生被石頭打中膝蓋,摔了個狗喫屎。
趙元樂面容淡定,步伐卻是挺快,直接過去一把將這個人提了起來,將人扔到了衆人中間。
這人捂着自己膝蓋,誒喲誒喲的叫着。
趙元樂面色一冷。
“再給我叫喚一下!”
這人猛地閉嘴,慌張的看着衆人。
趙元樂:“說,誰家跟你商量好了來騙我們家的。”
這人捂着膝蓋,眼珠子滴溜轉,沒有立刻開口。
趙二成拿着這個白髮頭套看了看,又走過去,伸手扯掉了這人臉上的一片褶皺。
他忍不住感嘆。
“真厲害啊。”
這人喬裝打扮還真是有一手啊。
趙元樂黑着臉,拿起石頭對着這人的腳就是一下。
“啊!”這人被砸的嗷嗷叫。
趙元樂:“你不說是吧?行,我看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石頭硬。”
說着,她又舉起了一塊石頭。
這人趕忙求饒,含淚捂着自己的腳。
“我說,是個女的,她帶個傻不愣登的瓜皮小子,找到我,跟我說了你們家有錢,想讓我騙一騙你們,等拿到的東西三七開。”
趙元樂:“嘖,就你這腦子,還想騙人?做三七開?你還想拿七?。”
這人哭喪着臉。
“那個人跟我說,你們家是出了名的好人家,就算知道我是騙子,頂多把我趕走就是了,我騙不到也吃不了虧。”
而且他把很多東西都背下來了,按理說這一家人不應該懷疑他啊。
再者,他對於自己腳底抹油的本事是很自信的,可誰知道這男人砸人那麼準。
何菊忍不住走上前對着這人啐了一口。
“你個死騙子,快說,是哪個女的?”
趙元樂冷笑一聲:“肯定是村子裏的唄,最近離開村子的有誰?還跟我們家有過節,曉得我爹生辰,隨便想就知道是哪家了。”
何菊忍不住罵出了聲。
“這個黑心婆娘,王海一家簡直太過分了!”
這種行爲,比平日裏面的打架吵架都嚴重很多倍。
就連趙三成的臉色都不好看。
“必須告訴村裏的老人。”
他覺得王海家這次必須得受到教訓。
趙二成一把提起這個人的領子,嚇的這人直哆嗦。
他眉毛倒豎,眼神頗有些嚇人。
“你保證你沒扯謊?要是當場認人,你認不認得出來?”
這人眼睛滴溜轉着,露出個討好的笑容,開口求饒。
“行行好,是我豬油蒙了心,你們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放我走吧,我把看風水的錢退給你。”
他掏出那些銅板要塞給趙二成,趙二成一把將他的手抓住。
“別跟我動手動腳的,你要想好過,就跟我們一起去指認。”
這人慫的很,此刻根本不敢反駁趙二成,只能訕笑着點頭。
趙元樂:“指認了,又怎麼樣?”
趙二成:“讓村子裏的老人來做主,王海家太不像話了。”
趙元樂看一眼這個人。
她正在回憶新律法,新律法之中似乎沒有涉及這種事情的條款,而新律法沒涉及的東西,就按照舊的來定。
這個騙子,要挨二十個板子,還要罰所騙錢財的三倍。
趙元樂開口了。
“爹,把這人送去縣裏公安部,他就得賠我們錢了。”
要是弄在自己村子裏,頂多是打一頓攆出去。
趙二成聽到這話,猶豫了。
趙三成則是想也沒想的拒絕了。
“不行啊,這個要是送去了,王海家不是也要被送去,都是一個村子的,還沾親帶故的…”
事情是不能做這麼絕的。
趙元樂卻覺得無所謂。
“哪個喊他們先做的這麼過分,他們該的,他們是同夥,也要賠我們錢。
再說了,又不是親的,之前他們那麼鬧,一點都不把我們放在眼裏,我們爲啥子還要給他們留面子。”
人家都這麼幹了,自己這邊又何必留一線?
趙三成臉上是爲難的神色。
“但是我們是一個村子的,這樣…”
何菊也附和:“就是啊,要是以後他們報復…”
趙元樂趕忙打住他們。
“停!報復?他們憑啥子報復我們?明明是他們做的太過分,這種人是小人,也是貝戈人,我們這次不要他們喫點苦頭,他們以後就還敢搞動作。
聽我的,這次必須要他們放血。”
趙二成沒有反駁趙元樂的話。
他也是對王海一家太失望了。
何菊與趙三成對視一眼,看樣子還在猶豫。
趙元樂的態度很堅決。
“這次我必須要他們曉得痛。”
曾經她也是很想跟人講道理的,但現在已經改變主意了。
對付這種人,就要狠,越狠越好。
這種人,根本無法講道理,也無法感化,只能讓他們痛,讓他們害怕。
趙元蘭難得見趙元樂這麼生氣和堅決。
所以她果斷的站在了趙元樂這邊。
“就是,萬一他們捱了老人的打,還敢算計咋辦?估計只有捱了保衛的毒打,纔不敢再算計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