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慢一點兒,我要給你我的聯繫號碼呀!我可是第一次主動給男孩子號碼哦!”
“喂,你不要這麼生氣啊!免費上新聞頭條可是好事啊!別說那些擠破了頭的聯邦明星了,就是總統都不是想上都上的呢!”
“你爲什麼這麼生氣呢?那些歸化移民脫離的血族的統治,在聯邦可以生活的更好,這難道不是你們監察部一直追求的夢想嗎?”
李哲忽然停下來,指着地下甬道憤怒的說道:“你不會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吧?”
“如果你也是李伯遠這種豪門子弟,請你離我遠一點兒,我感到噁心。”
“..........”
李恩熙好似被李哲的兇狠嚇住了,站在原地看着李哲、林莎等人離去。
片刻之後,她忽然帶着攝影師掉頭返回了地下甬道,推開了那扇不上鎖的隔音門。
剛纔還富有情調的酒會已經變樣了,伴隨着女人的驚恐尖叫,溫文爾雅的君子釋放出了人性的醜惡,野性的荷爾蒙爆發出了瘋狂的火焰。
剛纔還憧憬着美好生活的女孩兒們,已經沒有了反抗的能力,就像柔弱的羔羊一般被蹂躪出咩咩咩的聲音。
巴爾維克式聚會是血族人的娛樂方式,其後半段就是野性的釋放,但是血族人有着超強的身體恢復能力,可以盡情的享受痛與樂的融合。
這些漂亮的少年少女只是血族的奴僕,身體恢復能力跟常人無異,被撕裂的傷口久久不能癒合,那麼她們就只能享受到痛,卻體會不到樂。
。。。。。。。。。。。。
李哲在傍晚時分帶着林莎、妖妖等人進入紅楓街26號,天黑之後才從裏面出來。
出來的時候林莎身邊只多了一個菲兒。
但是紅楓街26號的門口,卻多了幾十個媒體的記者。
“這位監察長大人,我們是XX電臺特約採訪組,請問您對今天的行爲有什麼感想?”
“李監察長,李伯遠李先生舉報你幫助血族迫害聯邦公民,請問是否屬實........”
“我們是XX電視臺的,我們在下午的時候接到了無名人士的邀請,請問邀請人是不是您呢?”
“請問這個小女孩兒是怎麼回事?是你們解救的失蹤人員嗎?還是強行帶走的聯邦公民?”
“...........”
幾十個媒體記者圍住李哲、林莎等人,耀眼的聚光燈肆無忌憚的照射過來,阻擋住了衆人的去路。
幼小的菲兒嚇得直往林莎身後躲,但是幾個狗仔記者卻專門聚光燈往她身上照耀。
李哲非常生氣,當初他是邀請了一些媒體,但是在他強行拍門進入紅楓街26號的時候,他們一個人都沒來,現在李伯遠打了個招呼,竟然全特麼來了。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李哲掏出手機,開始杵到衆人臉上挨個拍照留念,嘴裏還唸叨出他們的媒體單位。
大家一看就明白,這個年輕人也很陰險,這是要記住每個人的長相,準備事後找茬報復啊!
何修和莫倫擠出一條通道,帶着林莎、李哲等人離開了紅楓街26號。
遠處的幾十名紅巖城號倖存者依然在靜坐等待,當他們看到林莎只帶回來一個菲兒之後,也是非常的失望。
林莎鼓動了所有人蔘與這件事情,最後的結果顯然不如人意。
聯邦人並不像曾經許諾的那樣好好對待她們,那麼隨後而來的報復可怎麼抵擋?
看着一羣惴惴不安的倖存者,李哲把老八招呼了過來。
“去找那些治安官借幾部車,把他們送回剪刀巷之後加強對她們的監管,有危險立刻向我彙報。”
“明白了,科長大人。”
老八帶着幾個手下朝治安局的人走去,強硬的徵用了幾臺公務車,把林莎等人塞上車送回剪刀巷。
當林莎等人上車的時候,很多人都回頭看向陰冷沉默的李哲,就在剛剛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裏,她們看到了祥和聯邦中的獠牙和陷阱,感受到了聯邦社會對她們這些人的深深惡意。
而唯有遠處的那個年輕人,是灑在她們心頭的唯一一縷溫暖。
“可惜了,他是個聯邦人,還是個跟神殿有瓜葛的聯邦人。”林莎最後看了李哲一眼,毅然上車遠去。
李哲打發走了老八等人,轉頭問何修:“我得罪了權貴,你們有什麼好的去處?抓緊時間給我寫調至申請,我儘快批覆。”
何修看了李哲一眼沒說話,莫倫轉頭看向了遠處的風景。
而妖妖則膩聲膩氣的道:“科長大人,我們第172監察組已經被貶到最低了,還能怎麼樣呢?現在又沒有爆發戰爭,前線的敢死營都不缺人呢!”
“那行,改天我給你們發點兒安家費。”
“.........”
何修、妖妖、莫倫直接被氣的無語,安家費在聯邦可不是什麼好話,那是“買命錢”。
。。。。。。。。。。。
午夜的羣星城,陰雲密佈,風雨欲來。
妖妖和莫倫扶着爛醉的李哲回到了梧桐街33號,何修先用李哲的門禁卡進入公寓,搜索確定沒有危險之後才讓妖妖和莫倫進門。
“今天晚上我們輪流值守,另外兩人分散在四周隨時支援。”
何修分配了小組戰鬥任務,然後第一個負責守夜。
今天晚上三個人心裏有怨氣,結果在李哲請他們喫晚餐的時候輪流灌酒,中間還配合着使詐,終於把李哲給徹底放平了。
但是放平之後三人又犯了難,萬一今天晚上李伯遠報復李哲怎麼辦?
結果只好自作自受,李哲在屋裏睡大覺,三人在外面“爲你我受冷風吹”。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在房門關閉的一瞬間,李哲就睜開了眼睛,迷濛了半晚上的眼中哪裏還有半分醉意。
起身換上一套衣服,李哲翻身就從陽臺上掠了出去。
在隱匿天賦的加持下,李哲完全融入黑暗之中,就算是高清監控攝像機都未必能捕捉到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