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姐姐跟我說過,我們不打擾炎國這片地方,是因爲這是留給您的勢力範圍,所以我認爲這是對您的挑釁,就想來教訓一下炎國人........”
伊森低着頭一番敘說,讓李哲明白了他來炎國的緣由,原來當初各方勢力以強硬手段瓜分了美聯、歐聯,但唯獨讓監察部溫和的接觸炎國,其原因就是給李哲劃出“自留地”。
結果伊森聽到竟然有炎國人敢於宣告臨江不允許外來特工入駐,一百多歲的少年當即就暴躁了。
雖然辰瞳隱隱聲稱李哲是她的人,但自家姐姐可沒說放棄爭奪權呢!李哲的東西,那就是自家姐姐的家庭共同財產啊?
“這件事情你不能說有錯,但卻是辦的欠妥,你姐姐走的時候難道沒讓你少惹事嗎?你現在纔是個伯爵,有惹事的資格嗎?”
“.........”
伊森幽幽的看了李哲一眼,低下頭悶悶的道:“姐姐只讓我盯着監察部那些人,不允許他們私自侵吞您的領地。”
“而且我只是打暈了幾個超管局的人,並沒有傷人,畢竟......他們都是父親您的子民。”
伊森終於變相的承認了李哲的血源身份,也默認了李哲對他的訓斥,但看他那低頭不情不願的樣子,像極了一個熊孩子懾於淫威不得不認錯的態度。
還是揍的少啊!暮雨就沒有這種彆扭勁兒,任何時候都對李哲百依百順毫無怨言。
不過李哲也沒話再責怪伊森,畢竟血族人,尤其是血族貴族的骨子裏充斥着強烈的領地觀念。
領地內的平民自己可以隨意處置,但卻絕不容許他人染指,伊森的所作所爲還真是爲了李哲着想,雖然這個想法有着血族特有的偏激特性。
“好了,先跟我回家吧!以後別在這種地方喝酒。”
但是李哲起來了,伊森卻沒動,有些彆扭的道:“我想再待一會兒,您先走行嗎?”
“我先走,把你留在這裏招惹女流氓嗎?”
李哲眼看着幾個女子從外面進來,跟酒吧內的同伴朝着伊森投來火辣辣的眼神,心裏有些自己孩子被帶壞了的不悅感。
“也不都是女流氓.......”
“嗯?”
李哲詫異的看着伊森,仔細看他眉目含羞的眼神表情,慢慢的回過味兒來了。
“你約了人?”
“.......”
“嗯!”
“女孩兒?”
“嗯!”
“什麼樣的女孩兒?”
“.......”
伊森把腦袋深深的埋了下去:“這是個人隱私......”
李哲一巴掌甩在伊森的腦袋上,惱恨的道:“反了你了,還個人隱私,自己家的東西都要便宜別人了,這種事情能不過我這一關嗎?”
“說,她到底是誰?”
李哲直接動用了血脈壓制,把伊森折騰的毫無抵抗之力,只能乖乖交代。
“我沒見過她,但是她純潔、善良、優雅,喜歡藝術和文學,卻不喜歡金錢和財富........”
“.........”
隨着伊森的敘說,李哲心裏越來越涼,差點兒就捂着臉不好意思見人。
有,萬里挑一,可遇而不可求,在哪兒出現哪兒就會成爲豬圈,早就被拱的千瘡百孔舔的飄飄欲仙了,還需要網戀?
“伊森,是她約你在這裏見面的嗎?”
“是的父親。”
“約的幾點?”
“七點。”
“現在幾點?”
“.....九點......”
伊森有些不自然的道:“她剛纔說有些急事,晚一會兒再來,讓我自己先喝着......”
“伊森啊!我不反對你交女朋友,我也沒有鄙視網戀的意思,但我要敬告你一點,喜歡約會遲到的女孩兒,不值得珍惜,因爲她本身就沒有珍惜你。”
“........”
伊森緊抿着嘴脣,扭頭不看李哲,好似李哲就是那種棒打鴛鴦的無良老爹。
李哲也不慣他,舉手招呼侍者:“買單!”
侍者就微笑着迎了上來:“這位先生,您二位一共消費十七萬八千六百六。”
“.......”
李哲的付款碼都亮出來了,卻又收了回去,把侍者的掃碼機給晃了一下。
他擡頭觀察侍者的眼神,發現了其中的閃爍和譏諷。
谷</span>李哲冷冷的再次問道:“你確定有這麼多嗎?”
面對李哲的凌厲眼神,侍者職業化的微笑都保持不住了,只好遞過來一張長長的消費單據,敢情都提前準備好了。
李哲看了一眼單據,差點兒一巴掌拍在伊森腦袋上。
單據上顯示的是網上預訂,酒水的名字看起來還挺唬人的,但是伊森這種人,根本不會喝那種雜牌的酒水。剛纔他全程只喝了兩瓶高度伏特加,其他的雜牌酒動都沒動。
這酒到底是誰點的,可想而知,伊森遇到了什麼事兒,還用問嗎?
李哲問伊森:“這些酒水是你點的嗎?”
伊森低聲道:“是她替我點的......”
“卡座也是她替你定的?”
“嗯!”
你個憨貨,人家提前把伊森約到這個酒吧,指定了某個卡座,連個露面的機會都不給你,躺在家裏就把錢給賺了。
李哲真想現在就揍伊森一頓,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你紅堡家族小少爺的名頭可就響徹星空了,連帶着我也被人笑話。
“我可以付錢,但是你把那個點單的人叫過來,我再給你一萬塊的小費。”
“這位先生,我們這裏對客人的資料都是保密的,付賬也是由現場消費者來付的,我們沒有資格替您通知其他人......”
李哲笑了笑,吩咐伊森:“現在聯繫你那個純潔善良的朋友,如果我料的沒錯,你聯繫不上了。”
伊森不解的點開手機,發送了幾條訊息,然後翻着白眼倔強的跟李哲說道:“她說她馬上就到!”
“..........”
“那好,我們再等一會兒。”
李哲有些奇怪,想看看這種酒託殺豬盤還有什麼新鮮套路。
不一會兒之後,一個女人進了酒吧,精緻的妝容,高傲的神態,高跟鞋邁出了張揚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