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季春不樂意,說:“我不喜歡唐澤義,他好惡心的。”
她覺得唐澤義猥瑣,每次見她都動手動腳,讓她倒盡胃口。
“識大體一點,做太傅的兒媳有什麼不好,總不能這便宜讓姜晚傾佔了去,你們都是庶出,你們以爲辛家的門這麼好進嗎,抓住眼前機會纔是真的。”
白雅何嘗不知女兒的心思,只是那辛家在朝中有百年基業,被攝政王看重,一般的名門嫡女他們都看不上,更別說庶出了。
在這點上,白雅還是很理智的,但說到底,要不是因爲姜晚傾在,姜歷城念着白應珠的情分,早娶她爲妻了、。
姜季春還是不情願,但看着嚴肅強勢的母親,她也只能點頭,但心裏是怎麼都不肯放棄做辛夫人的念頭的。
豎日,姜晚傾親自送花芽去皇宮,因爲沒有召約,姜晚傾就只能送他道宮門口,而百里早早就在宮門口等候了,身邊還帶着一個嬤嬤。
“這個是裴嬤嬤,以後他會照顧小少爺的,姜小姐您不用擔心。”百里說。
花芽是鳳南靖唯一的兒子,她自然是不擔心花芽的飲食起居,只是花芽是她的親骨肉,分離她最到底會難過擔憂。
花芽安慰他說:“孃親不要擔心,要是想花芽跟爹爹了,可以隨時進宮。”
鳳南靖有什麼好想的,要想也是想兒子。
“芽兒,你以後進了宮,一定不能調皮了,要多喫蔬菜少喫喫肉,營養均衡知道嗎。”姜晚傾依依不捨的看着花芽,聲音哽咽,紅了眼眶,“如今天熱了,你可不能貪涼,不穿衣服,感冒了孃親可沒辦法照顧你。”
“知道了,孃親你也是,要好好聽話,不要太想花芽哦。”花芽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笑眯眯的。
姜晚傾見他分離不難過,心裏受傷了,但還是忍不住抱緊了他。
再見面,那得是半個月後了。
她悄悄擦去眼角的淚珠。
母子分離,是很殘忍的事,但百里明白這已經是殿下做出的最大讓步,沒要了姜晚傾的性命,已經是大發慈悲。
他提醒姜晚傾說花芽要離開了。
姜晚傾點頭,讓蘇嬤嬤帶着花芽離開了。
花芽很高興,一蹦一跳的,當真是捨得姜晚傾這個當孃的,姜晚傾是又氣又無奈,因爲分離哭了,又因爲她兒子的沒心沒肺笑了。
如此她也不擔心花芽不能適應皇宮的生活了,可她還是難過。
百里看着心裏也不好受,遞了張手帕給她。
姜晚傾沒接,反而冷冷的看着他們:“你們是故意的吧,不直接宣旨,而是讓我自己許願。”
他們明明可以立即下旨然花芽入讀尚書房,卻要她說出口,也就是姜歷城看得開,若換做旁人,估計會硬逼着她許願對家族有好處的。
“姜小姐誤會點殿下,畢竟現在小殿下的身份也不能公開,否則會小少爺處在風口歐浪尖而上,所以殿下不能貿然的賞賜小殿下,只能讓小姐你開口。”百里說。
真不是人。
她氣呼呼的想着。
百里很無奈,本準備了馬車送她回去,但姜晚傾在氣頭上並不領情。
之後回去,姜晚傾因爲太過思念花芽,就大病了一場,整夜整夜的發燒不推,過了三天才退燒,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就連姜歷城看着都心疼,吩咐廚房給她進補。
姜晚傾好後,坐在院子的鳳凰花樹下,感嘆自己的無用:“想兒子居然還能想病了。”
春寶給她喂藥,示意讓她放寬心。
姜晚傾嘆氣,她不放寬心還能怎樣,要怪就怪挨千刀的鳳南靖,好端端的蹦出來當她孩子爹幹啥。
後來病好後,楚傾袖便讓春嬋春寶去收集京中所有德高望重又或者是家世顯赫但家裏有病人的資料,爲了見兒子,她也要努力。
皇宮的太醫署經常會聘請民間大夫,雖然只是個小太醫,分例也不高,但清閒且還能進宮。
姜晚傾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得到聘請,隨時能進宮見見兒子,那麼接下來,她必須作爲大夫的名聲大噪,要想引得太醫署的主要,那她就要醫治民間的德高望重又或顯赫身有難病的病人。
拿到資料後,姜晚傾最後選定商賈麥家的麥雄。
麥家賣酒的,是酒界龍頭,當年是靠一個小酒窖起家的,因爲其獨門手藝以及不斷的研發改善使其名聲大噪,且酒類繁多,短短不到五年變成了爲了酒業商業龍頭,視爲商業的一個傳奇。
資料上還顯示說麥家跟皇族還有些淵源,姜晚傾若選擇醫治對象,麥家就是最好的開始。
姜晚傾確定對象後,並不立即上門,而是多方面調查麥雄的病情以及如今的情況後在前上門。
麥雄是得了一種很厲害的幻聽症,總是耳鳴聽到各種聲音,有鳥叫聲、偶爾會有人的哭聲,坊間都穿麥雄是瘋了,可他的神志卻很清楚,不是瘋子。
這幾年麥家爲了一直麥雄遍請名醫,甚至跋山涉水以千金尋找傳說中的醫仙鬼谷子,但結果都不理想,因爲麥雄一病病了三年,麥家的生意也有所影響,所以麥雄是很急切的要好轉,不惜代價。
姜晚傾三日後上門,她穿了一襲黃杉偏白色的的羅裙,甚至還用了顏粉斂去她的青春甜美,選擇老成的花勝款式作爲髮髻點綴,看上去會成熟許多。
學醫並非一日兩日,需要積年累月的經驗,如今她在年齡上的確讓人難以服衆,所以只能在外貌動手腳,但年輕終究年輕,也老化不了幾歲。
姜晚傾剛按照地圖走到麥家門前,倏地就瞧見一輛馬車停在麥家門口,馬車車架是用上好的黑梨木所制,奢華卻實用,馬也是極好的五花黑馬,就按這車上的錦幔也一匹不下百金。
光看着馬車排場就知是有錢人家。
姜晚傾也就隨意看了眼,但沒想到鳳南靖就會從馬車下來,她眼睛都快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