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姜晚傾鳳南靖 >第40章 原來是文盲啊
    花芽忽然從門外奔來,聲音軟糯的不行,一把把撲進了姜晚傾的懷裏,“孃親你好些了嗎,還難不難受?”

    那剎姜晚傾的心都快要融了,她抱着花芽吧唧的親一口:“不難受了。”

    末了她還探了探花芽的腦殼,發現他已經完全退燒後才鬆口氣。

    花芽笑的咯咯的,奶裏奶氣說:“孃親您不知道把,爹爹照顧了你一晚上呢。”

    姜晚傾眉頭挑起,錯愕不已,望向鳳南靖,此時鳳南靖臉上似乎也起了一層薄薄的粉色,估計是天氣太熱的緣故。

    “那我多謝你爹。”她順着孩子的話說,可她纔不相信鳳南靖會屈尊降貴的照顧他,太不現實了。

    花芽黏她黏得緊,還跟她說了前日師傅誇他寫的詩文好,獻寶似的遞給姜晚傾。

    姜晚傾心裏自豪的不行,兒子被誇了,她能不高興嗎,可當她瞧見花芽那張寫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時,笑容頓時僵住。

    次噢,她忘了她不識字。

    “花芽寫的好不好?”花芽一臉求表揚的表情。

    “好、特別好,花芽寫得真是棒極了。”雖看不懂,但拼命誇就對了。

    “你拿反了。”鳳南靖一臉冷漠。

    “……”

    此時的姜晚傾,只能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花芽來看她,但不能久待,得立即就回去休息,因爲下午就要去修羅場習武。

    練舞是極其消耗體能跟精力的課業。

    姜晚傾看着花芽離開,眼眶又忍不住溼潤了,這一次,花芽一樣是高高興興的跟着師傅走的。

    之前她將花芽送到皇宮她也是如此,那時瞧他興奮高興的模樣,姜晚傾以爲他是喜歡的,甚至覺得兒子沒心沒肺,可或許花芽只是不想讓自己擔心。

    他一直都很懂事孩子。

    姜晚傾望着手中花芽給她的文章,雖看不懂,但字跡倒是很清秀。

    鳳南靖將她手中的文章顛倒,似乎是忍無可忍:“你不識字嗎。”

    “……”姜晚傾的心情上一秒還很憂鬱,這會兒可窘迫極了,“我說我曾經十年寒窗苦讀你信嗎。”

    鳳南靖冷嗤。

    看樣子是不信了。

    姜晚傾心裏也很鬱悶,她在現代怎麼說也是個知識分子,到這邊就成了文盲,她也很憋屈,望着兒子寫的文章,她着實看不懂,眼瞅着鳳南靖要離開,趕緊揪住他說。

    “你識字,你給我念念這上面寫的什麼。”

    鳳南靖看着她,眸子微眯,這個女人居然敢拽他的衣裳,不知死活。

    眼前的女人眸子黑白分明,她長得特別有靈氣,一雙眼炯炯有神彷彿會說話,五官精緻的就好像畫出來的一般,沒有半分可以挑剔。

    百里盯着姜晚傾拽着鳳南靖衣袖的手,心想:完了完了,這下姜小姐的手怕是保不住了。

    鳳南靖沒有接過她手上的文章,甚至都沒看一眼,薄脣卻緩緩的說出了上面的字句,彷彿是背過一般。

    這篇文章先前教習師傅就給他看過,他幾乎每日都會檢查一遍花芽的功課。

    姜晚傾一臉錯愕,雖不識字,但他說出來的字句卻都能跟文章裏的對上,不由感嘆他的記憶力好。

    “還有着三個你沒說。”末了姜晚傾指着左下方的三個字說,一臉好奇“這個是標題嗎?”

    “是名字。”鳳南靖道,“孩子的大名,鳳珩燁。”

    姜晚傾的神色一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大名?”

    “否則你覺得花芽這個名字能當大雅之堂?”

    鳳南靖始終想不明白爲何會有人個孩子取這種不三不四的名字,甚至是個女名,但曉得她是個文盲後,也就沒什麼好奇怪了。

    姜晚傾一下子就火了:“孩子是你一個人的嗎?是你生的你帶大的嗎?爲什麼取大名不告訴我,甚至不跟我商量。”

    “半月後,孩子回府,你自然會知曉。”他淡道。

    反正她總會知曉,早知道晚知道,沒有區別。

    姜晚傾覺得好笑,甚至是無言以對,一字一頓的盯着他說:“鳳南靖,你到底是經歷過了什麼,纔會這麼不可理喻。”

    她十分生氣的離開,腳步聲都踩得很重。

    鳳南靖劍眉微蹙,彷彿是不知道她爲什麼這麼生氣。

    百里搖頭:看來這姜小姐性格還真烈。

    姜晚傾離開,鳳南靖其實已經在皇城門備好馬車送她回去,但她賭氣不坐車,步行回去。

    皇宮距離萬戶侯府足足有二里路,她走回去時,已經是中午了。

    一進門,滿屋都坐滿了人,除了老夫人,榭香閣的人都來了,而姜歷城神色鐵青,一臉嚴肅莊重的瞪着姜晚傾,那模樣彷彿要喫人,就差手裏拎鞭子。

    姜晚傾吞了吞口水,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她昨日是徹夜未歸。

    “你去哪兒了。”

    才走到堂前,姜歷城就拍這桌怒道,“你如今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居然還敢在外留宿,你是嫌你的名聲不夠臭還是萬戶侯府不夠聲名狼藉,你說,是不是又去找男人了?”

    姜晚傾無語,什麼叫又去找男人,她有這麼慾求不滿嗎?

    “父親不是的,是花芽病了,我進宮去照顧他。”

    “老爺,現在晚傾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了。”白雅站在姜歷城旁邊,陰陽怪氣道,“那這兩件男人披風是怎麼回事?”

    話落,便有下人帶着兩件披風上來,這兩件披肩正是麥樺跟鳳南靖給她的。

    這都能讓他們知道,還真是煞費苦心了。

    姜晚傾嗤笑,將給麥雄診脈之事一一道出。

    姜歷城神色稍霽記,也鬆了口氣。

    若是這女兒再出什麼要兒子,跟太傅府的婚事就真的保不住了。

    白雅不依不饒:“這兩個都是男士披風,並且尺寸不同,根本不是出自一個男人,難不成麥樺忽高忽低,忽胖忽瘦?”

    姜歷城聽聞臉色又難看起來:“晚傾,你怎麼解釋。”

    “男人衣服這麼隱私的東西,她還能有什麼好說的,八成又不知勾搭上了那個男人。”姜季春諷刺說,聲音尖銳刻薄。

    她總是不放過任何一個侮辱姜晚傾的機會。

    姜晚傾抿脣,犯難,她絕對不能說出鳳南靖,否則只會個花芽帶來危險,而且怕也不會有人信。

    “是我的。”這時,忽然有男人走入。

    姜晚傾錯愕:他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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