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姜晚傾鳳南靖 >第44章 美夢破碎
    姜晚傾是一臉委屈的喫完這頓飯的,飯桌上,姜歷城意識到自己從前的疏忽讓她受太多委屈,以至於庶出的都爬到她頭上作威作福,喫飯時給她夾了不少肉,看的白雅直心慌。

    可是不管如何,姜歷城既然認定姜晚傾受委屈,她也得安慰:“這次是我疏忽了,一會兒我讓朱裁縫來一趟從新給你定製物件常服兩件宴會專用服。”

    “可是花芽也沒什麼新衣服穿。”姜晚傾唉聲嘆氣,“我櫃子裏也少了幾件披風,繡花鞋也很久沒換了,都破洞了,今日小王爺見着我還笑我呢。”

    白雅嘴角一抽,扯着嘴很艱難才露出一個微笑:“花芽既然在上書房讀書,衣服是肯定不能少的,我就讓人專門給他弄五件吧,那鞋子跟披風也跟你補兩件。”

    “披風鞋子只有兩件會不會太少了,就只有兩件換着穿的話,別人會不會說我寒酸?”姜晚傾咬着手指,可憐巴巴的望着姜歷城,星星眼。

    女兒就是惹人疼了的,即便姜晚傾生了孩子,但她也就只有十六歲,臉上的嬰兒肥甚至還沒退,軟糯嬌憨的模樣,怕是任何一個當父親的都無法拒絕。

    “兩件也的確太少了點,再加三件吧,否則外邊的人估計會說我侯府要破產了。”姜歷城說,往日看着姜晚傾只有嚴肅或厭惡的眸光,如今卻是滿是寵溺。

    白雅已經笑不出來了,甚至說不出話,就只能點頭。

    姜晚傾秀眉不着痕跡的微微一挑,心中竊喜。

    她似乎找到對付嚴肅老爹的法子了。

    晚膳後,白雅答應給她添置的東西,入夜後就送來了,速度那是槓槓的。

    春寶懷疑:“二姨娘會這麼好心,該不會動手腳了吧。”

    “今日她跟她的寶貝女兒把父親惹怒了,爲了討好父親,她自然要殷切點的。”姜晚傾歡喜的拿着一副在身上比較,“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們檢查檢查這衣上有沒有什麼地方鬆了,免得出醜。”

    她的名聲已經夠臭了,若在衣不蔽體的出現在衆人目光下,這輩子恐怕都難以翻身,也將姜歷城對她僅存一點父女之情磨滅。

    其實姜晚傾能看出,姜歷城還是疼愛她的,只因未婚生子確實是天大的醜聞,這換做別家父親,早把她浸豬籠了,可他依舊養着她,至少在喫穿方面是不愁的,白雅的過度苛刻,他也始料未及。

    這份父女之情,也不是沒救。

    一番嚴格檢查後,確定衣服無礙,姜晚傾自己也檢查一遍,連帶那些繡花鞋也有一一看過,不放過半點錯漏。

    她處境已經很艱難了,不能在雪上加霜。

    結果這一切都沒問題,姜晚傾鬆了口氣。

    另邊,白雅聽聞平邑王府要宴請他們去喫酒,從前一晚就開始準備了,她給姜晚傾的衣服都不錯,但給自己女兒的更好。

    姜晚傾是嫡女已經出盡風頭,就必須在服裝收拾上讓她的女兒更勝一籌。

    白雅一大清早就拉着兩個女兒折騰服飾妝容,弄了整整大半天。

    她美滋滋的想着,若能因此榜上盛準,那她在侯府的地位也能提升,到時再利用平邑王府給侯爺施加壓力讓其她變成正室,以後就不會有人笑她是妾,也無人再笑她女兒是卑微的庶出了。

    白雅很開心,不停的囑咐她的兩個女兒要把握好機會。

    姜季秋心裏毫無波瀾,雖跟姜季春是雙生胎,但她們長得並不相似,在容貌上她遜色很多,不及姜季春漂亮,也不及姜晚傾生的靈氣精巧。

    弄完後,她們在榭香閣坐了一下午,就等姜歷城下朝回來帶她們去平邑王府。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他們從開始的興奮逐漸開始急躁,白雅看了時間,這個點姜歷城也早回來了,爲何不讓下人來通知他們去王府。

    白雅急不可耐,乾脆帶着女兒們去大廳等候,碰見管家問姜歷城的行蹤,卻被管家告知姜歷城跟姜晚傾已經去侯府了。

    鍾管家一臉疑惑:“老爺一早下朝回來就沐浴,後就帶着大小姐去王府了,二夫人您不知道嗎?”

    白雅如同晴天霹靂,差點沒站穩,幻想了一天一夜的美夢頓時破碎。

    姜季春也氣哭了:“父親怎麼能帶姜晚傾去,難不成我們幾個還比不少那臭名昭著的小賤人嗎。”

    她都想好了,不要辛衡陽改跟盛準了,平邑王府可比辛家高貴多了,可誰想居然不要他們去。

    姜季秋雖沒期待什麼,但此刻心裏也不好受:“父親是忘了叫我們了嗎?”

    鍾管家說:“小姐夫人您不知道嗎?這種請客的家宴,只能是正室嫡出去,而且王府是因爲感謝姜小姐才邀請的用膳……”

    言下之意,王府並未邀請她,他們去纔是名不正言不順。

    “啊……”

    白雅惱怒不已,一把把將花瓶摔個稀巴爛:“我爲這個家辛苦這麼多年,可到頭來,還是不被人放在心上。”

    姜季秋示意下人跟管家下去,安慰白雅說:“其實也怪不得父親,這畢竟是規矩,我們是妾室庶出……”

    說到身份時,姜季秋心裏也覺得羞恥。

    寅朝嫡庶之分雖不如李朝一族的苛刻,可庶是卑,是上不了檯面的,一些盛大的宴會,他們都不得出席。

    白雅雙目猩紅,覺得自己爲之準備了一天一夜的苦心成了一場笑話,她又悲又喜,哈哈大笑:“憑什麼憑什麼白應珠跟她那孽女總能享受嫡出的待遇,而我白雅自己是庶出被人瞧不起也就罷了,居然連我的女兒都不能倖免……”

    她笑着哭出聲,恨得咬牙:“那短命鬼死了就死了,憑什麼還被侯爺惦記,若不是姜晚傾或者時刻讓侯爺想到那短命鬼,我早就被立爲正室了。”“

    姜季春委屈不已:“是啊,姜晚傾不死,我們什麼時候纔能有個名分,孃親,你得想想辦法除掉姜晚傾啊。”

    “不管是誰,只要擋了我的路,擋了我女兒富貴的路就都得死。”白雅咬牙切齒,手緊握成全,一雙眼猩紅得厲害,“姜晚傾不就仗着侯爺對白應珠的情分才這麼囂張嗎?

    那好,我就讓這成爲她最致命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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