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傾忽然嗤笑,慢悠悠的跟上去。
姜黎昕恐懼不已,跌跌撞撞的往人羣中跑去,她瞅準盛準,想來個體力不支倒在他身上,可誰料想盛準那直男癌,居然往旁一偏,躲開了,末了還一臉慶幸的挨着胸脯。
姜黎昕直直的跌在地上摔了個偷喫是,因爲這一撞擊,她手臂上的血留的更厲害了。
衆人瞧見,立即上前看,瞧着姜黎昕左臂都是血,都嚇得不輕。
紅衣趕緊跑上前:“天啊,我家小姐這是怎麼了?”
她大叫着,目光還瞥了姜晚傾一眼,之後趕緊摘下頭繩綁在姜黎昕傷口上兩寸的地方止血。
“趕緊叫大夫啊。”人羣中有人說。
盛準皺眉,一臉莫名其妙,當他瞧見姜晚傾從姜黎昕跑來的方向走出來後,忙跑過去關心問:“怎樣?你沒事吧?”
姜黎昕差點沒吐血,現在有事的是她好吧。
“沒事。”姜晚傾搖頭,眸底泛着冷光朝姜黎昕走去。
姜黎昕似乎是受了很大的驚嚇,一見姜晚傾朝她走來,便慌張不停的往後縮:“別殺我,你別殺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任性了,你不要殺了我,我也不會在糾纏盛哥哥了……”
衆人一片噓譁去,這麼一聽,他們也算是懂了,看着姜晚傾的目光滿是鄙夷。
“原來是姜晚傾傷的姜黎昕,我的天啊,他們不是同宗堂姐妹嗎?姜晚傾未免也太狠心了。”
“估計是姜晚傾記恨着之前的事兒呢,嘖嘖,這麼一點小事就要殺人,還真是喪心病狂。”
“一個未婚生子的女人道德品行能好到哪兒去,早在三年前她亂搞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
輿論一下子倒在了姜晚傾身上,千夫所指,彷彿是他們是親眼所見姜晚傾害了姜黎昕。
盛準臉色鐵青,怒道:“住口,你們胡說什麼,晚傾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你們少胡說八道,你們再多嘴一句,當心,小爺對你們不客氣。”
“小王爺,你這話就不對了。”人羣中,一位小姐站出來爲姜黎昕抱不平,“我們都知道姜晚傾是你的救命恩人,但你不能爲了報恩包庇殺人兇手吧,她姜晚傾有什麼金貴的,一個被人搞過的爛貨,而我們家黎昕可是清清白白的千金小姐,大家閨秀。”
說話的是鄧藝,姜黎昕的好閨蜜。
有一個人先站出來,後面的人也就不怕盛準威脅了,難不成他還能一個個找他們所有人算賬嗎,一時間,衆人紛紛都控訴姜晚傾惡毒。
“我看她就是仗着自己救了小王爺所以才這麼膽大包天,居然連殺人這種事都做的出來。”
“人家是背靠大樹好乘涼,估計是想着平邑王府會給她做後盾,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小王爺啊,我看你還是別趟這渾水了,小心平邑王饒不了你。”
……
盛準聽着這些聲音,氣的火冒三丈,差點沒一腳踹翻了眼前的桌子。
盛準怒氣不平,他敲了敲少女握住自己的纖纖玉指,又看了看她真心的神色,心裏的憤怒也少也不少,她深呼吸,往後退了幾步。
姜晚傾上前,姜黎昕立即佯裝出害怕狀。
戲演的真不錯。
姜晚傾冷笑一聲,眸光暗諷的望着她:“盛準,將方纔我給你的藥粉拿出來,借我一用。”
盛準立即將東西遞上前。
姜晚傾上前半蹲在姜黎昕面前,姜黎昕立即尖叫起來:“她殺我,她要殺我啊……”
紅衣見狀立即上前阻止,卻被盛準攔下,一把短箭抵在紅衣面前:“你再多做動作,小爺就一刀斃了你,細想來殺一個奴婢,姜大將軍府應該也不會爲難小爺吧。”
紅衣一身冷汗,動也不敢動了。
姜晚傾撕開他的袖子,姜黎昕大驚失色,掙扎的推開姜晚傾,春寶春嬋立即上前逮住姜黎昕不讓她亂動。
“你再動一動試試?”她眸色微冷,帶着嗜血危險的光澤,嗓音低得只有他們幾人聽見,“我不介意坐實你按在我身上殺了你的罪名。”
她俏皮的歪了歪頭,眸底泛着邪惡的光澤,居然還帶着幾分陰沉的嫵媚。
姜黎昕頓時背脊發涼,彷彿有一股寒氣從市值蔓延開來,她僵硬的看着姜晚傾。
幾乎在她走神那瞬,姜晚傾立即撕下了她左手手臂的袖子。
姜黎昕尖叫,剛要掙扎傷口卻已經被姜晚傾撒上藥粉,止住了血。
衆人又是驚訝,他們還以爲這個藥粉只可以處理微末的小傷口,但沒想到這麼大的傷口居然撒點藥粉就能止住,簡直不可思議。
姜黎昕腦袋瓜子轉的很快,立即大叫:“你別以爲你替我止住了血我就會感激你,這本來就是你傷了我,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我一定會讓父親上奏朝廷,狠狠地彈劾你們萬戶侯府。”
說着,她還淚眼婆娑的望着盛準說:“盛哥哥,你就這麼看姜晚傾欺負我嗎?”
盛準冷哼,絲毫不給她臉:“可我怎麼看着是你欺負晚傾。”
姜黎昕沒想到自己都被傷成成這樣了,他居然還幫着姜晚傾,未免也太無情了,她哭着控訴:“盛準,你這樣對的起我對你的情誼嗎,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什麼從小一起長大,我頂多也只是知道你這個人罷了。”盛準冷笑,無情極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煩你,要不是我父親那邊攔着,你以爲小爺能忍受你這麼長時間。”
姜黎昕心涼了半截,再望着姜晚傾時,卻是充滿恨意:“賤人……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盛哥哥是不會這麼對我的,你究竟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了,你簡直該死……”
她怒吼着就想推搡姜晚傾,但手都被春寶春嬋拉住,根本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