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姜晚傾鳳南靖 >第88章 鳳南靖監視她
    吾湘閣

    姜晚傾昨日勞累了一晚上,可她回到院子卻絲毫沒有休息的想法,甚至還有點想罵髒話。

    “辛衡陽搞什麼,是想弄死我嗎?”姜晚傾插着腰,很生氣,還踹了一腳旁邊的凳子。

    她覺得辛衡陽聽不懂人話,明明都已經幾次三番明顯拒絕,可他卻不識好歹,如此,也別怪她手段極端。

    一旁的春寶跟春嬋都不敢說話。

    姜晚傾頭疼極了,按着太陽穴,這事得在定親前解決了,否則一而再再而三的定親又退婚,那她的名聲一定更慘不忍睹。

    她沒心情喫東西,一覺就睡到了傍晚,因爲心情不好,她連晚膳都沒去喫,直接進宮了。

    “大寶,你怎麼纔來啊,寶寶歐想死你了。”花芽一瞧見她便一把把的抱住她,粘人的不行。

    姜晚傾陰鬱的心情稍稍好些,抱起兒子親了口:“這不是來了,你喫飯了嗎?”

    “吃了,不過爹爹沒喫,他沒胃口。”

    姜晚傾挑眉,這也不難怪,畢竟受這麼重的傷,即便傷口處理得好,也難免發燒發炎,這要有胃口喫東西,那倒還真怪了。

    姜晚傾帶着花芽進去,一去到寢殿便瞧見鳳南靖居然還在不知死活的看奏章,而且旁邊還放了厚厚的一沓批閱過得奏章。

    “你現在病了,不能太過勞累,這些東西等你好後在解決不行嗎。”姜晚傾說,“你還想不想好了。”

    “動眼睛而已,躺着也不會影響傷口。”他道,冷冽的嗓音聽不出什麼情緒,他狹長的丹鳳眼忽然瞥向她,“辛衡陽去你家提親了?”

    姜晚傾心裏咯噔一下,心裏莫名的心虛,後想想不對,瞪圓了眼睛瞅他:“你派人監視我?”

    “整個京城都是本王的眼線,知道你家的事也不算奇怪。”鳳南靖道,說的有理有據,挑不出意思錯處。

    “可是京城人這麼大,人這麼多,你家暗衛應該不會上報每一個人的情況吧。”姜晚傾心裏很不舒服,她不喜歡被人監視,“趁我還能跟你好好說話,趕緊把人撤走。”

    “本王不是監視你,而是你作爲花芽的孃親,讓人跟着你應該也不出格。”

    姜晚傾氣不打一處來:“那你什麼意思,現在是不把人撤回去了是嗎?”

    鳳南靖看着奏章,眼簾動都沒動,略帶蒼白的薄脣微微抿緊。

    姜晚傾生氣了,把花芽送到皇宮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可現在他讓人盯着她又算什麼。

    “大寶你別生氣,寶寶害怕……”花芽忽然扯了扯她的衣訣,似乎真的被嚇到了。

    姜晚傾心頭一軟,最後敗下陣來。

    他們當父母的,的確不應該在孩子面前爭吵,不管他們在不在一起,是不是夫妻,這都對於孩子是一種莫大的傷害。

    姜晚傾最後叫來了蘇嬤嬤,讓她將花芽帶走。

    花芽可憐兮兮的看着他,不肯:“你們不會在吵架了對嗎?”

    “不吵架了,孃親會心平氣和的跟你爹爹好好說話的。”姜晚傾說,揉了揉她的腦袋。

    “那拉鉤鉤!”花芽書豎起小尾指。

    姜晚傾無奈的笑着點點頭,還跟花芽的小拇指蓋了章。

    花芽被蘇嬤嬤牽着離開了,姜晚傾的神色也沒有剛纔那麼難堪,但還是瞪着鳳南靖的。

    鳳南靖一直在看奏章,顯然沒有想與她好好談談的意思。

    “暗衛的事情沒得商量,你立即把人撤走。”姜晚傾說,聲音很冷,但也不是方纔那般氣沖沖。

    她是人不是物品,不能接受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着,而且他鳳南靖憑什麼,把花芽搶走了還不夠,現在居然還要來監視她。

    不識好歹。

    鳳南靖依舊看着奏章,不爲所動。

    姜晚傾怒氣上漲,是真的生氣了,但她也沒忘答應花芽的事,深呼吸,平息怒火,冷道:“說話,別跟個啞巴似的。”

    “知道了。”

    原本火冒三丈的姜晚傾愣住,她聽岔了?

    “本王會撤走暗衛。”他又道。

    姜晚傾這才堅信自己沒幻聽,只是方纔鳳南靖的態度這麼生硬,她還以爲要讓他撤回暗衛得好一頓鬧騰。

    “那就好,你先把奏章放下,我替你檢查檢查傷口,順便給你換藥。”

    姜晚傾是個很好脾氣,也很好說話的人,既然他都鬆口,她的語氣便也柔軟下來。

    鳳南靖將奏章放到牀頭,將胸口明黃色的衣領釦住一顆顆的挑開。

    他的手指十分好看,修長又幹淨分明,就是現代網上所說的漫畫手,。

    姜晚傾並非手控,但此刻也是被小小的撩了一把,彷彿那手不是在解釦子,而是在撩撓她心,有點癢癢。

    他還是不說話的時候最可愛。

    待鳳南靖脫了上衣後,姜晚傾便解開紗布替他重新包紮上藥,但因爲姜晚傾是在太過嬌小,手摘下紗布時十分費勁,她幾乎是抱着鳳南靖才能從另一隻手拿過紗布,兩人近得她甚至能嗅見男人身上獨特氣息。

    姜晚傾的臉粉撲撲的,之後她看過鳳南靖的傷口,已經開始有些泛白了,不過這都正常,接下來便是清理傷口、換藥。

    用的藥是姜晚傾自己親自制作的,至於這些藥水有沒有刺激性她很清楚,但不管是在消毒還是上藥時,眼前的男人眉頭皺也不皺,彷彿就跟沒痛覺似的。

    雖有時他的一些做法讓姜晚傾無法認同,但此時此刻,她心裏是感激鳳南靖的,若不是他,這一箭就是射在花芽身上。

    若是花芽受了這麼重的傷,她會瘋的。

    “鳳南靖。”她忽然叫她。

    男人閉目養神,沒有說話。

    “鳳南靖?”她又喊了聲,該不會是睡着了吧?

    “嗯。”他低沉的哼出一個簡單的語調,好聽得不像樣。

    姜晚傾抿了抿脣,又望着他胸口血肉模糊的傷口說:“真的很謝謝你,你救了花芽。”

    “道謝就不必,你是花芽的孃親,而本王也是花芽的父親。”他忽然張開漆黑的雙眸,那某眸如同大海般,神祕又深邃。

    姜晚傾心顫了顫,有片刻是遺失在他的眼眸裏的,她躲開他的眸,笑道:“也是,但你不害怕這一箭會要了你的性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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