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姜晚傾鳳南靖 >第93章 姜季秋的目的
    春嬋嘆氣說:“老夫人以死相逼,侯爺也只能休了二姨娘,但還是顧念情分留二姨娘在府邸,只是廢去她的名分。但在寫休書時,二姨娘因爲太過激動就暈了過去,後來請朱大夫來一看,二姨娘居然是懷孕了,

    而且聽大夫說,這很有可能是男胎,所以休不得了。”

    “……”

    這早不懷孕晚不懷孕,偏偏這時候懷孕,那二姨娘如今的處境,也算是迎刃而解了,可偏偏就這麼湊巧,二姨娘未免也太幸運了。

    姜晚傾去用晚膳時,就只有姜歷城跟姜季秋在。

    春嬋說二姨娘雖懷孕暫時不能休妻,但老夫人一點也不在乎孫子,本想堅持讓姜歷城休妻,但是姜歷城看在孩子面上不肯,老夫人活生生的給氣暈了過去,後來雙方相讓,只是囚禁二姨娘跟姜季春,若最後生下個兒子還好說,若是生不下來或者生了個女兒,老夫人就堅持讓姜歷城休妻,這事兒沒的商量,否則她就立即去死。

    姜歷城無奈只好暫時同意。

    氣氛很沉悶,姜歷城忽然道:“晚傾,二姨娘說這件事是你栽贓陷害的,爲父讓人去打聽,也證實了你前幾日去買了豬骨熬湯。”

    姜晚傾喫飯的動作一頓,擦了擦嘴角道:“父親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我計劃的?是我逼迫二姨娘給祖母熬湯咯?”

    “爲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祖母守清齋已經十三年了,爲父必須要給你祖母一個交代。”姜歷城沉沉道,話是這麼說,可望着她的目光卻帶着幾分凌厲,“是不是你計劃的?”

    “不是。”姜晚傾否決得很徹底,“沒錯,那幾日我的確是買了豬骨熬湯,但那都是給我自己喝以及給花芽準備的,花芽身體不好您也不是不知道。

    而且我從未說過豬骨湯不算葷這種話,也從來沒有說過要熬湯給祖母,那日我帶去的只是豆漿。”

    她聲音一頓,深沉的看着姜歷城說,“父親,這件事您爲什麼會覺得我有錯?我在紅山院被白雅連累遭祖母打罵,現在您不安慰我也就罷了,還質問我、懷疑我,要不是白雅太急功近利,事情怎會釀成如此地步?

    豬骨湯這事兒只要找個稍微信過佛的人或者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覺得這不是葷食吧?”

    姜歷城一頓,心裏多少有些羞愧。

    “況且……”姜晚傾眉目一轉,眸光落在姜季秋身上,“據我所知,三妹妹經常初一十五的去觀音廟禮佛,豬骨湯這到底算不算葷腥她應該比我更清楚,作爲女人,她都沒有在二姨娘要去送湯時跟二姨娘解釋清楚,

    父親您現在來苛責我,這未免也擡不講道理了吧。”

    姜季春猛地一僵,接受到姜歷城投來的銳利目光,她冷靜道:“關於豬骨湯這事兒我卻不知道,雖然我經常去禮佛,但都是上完香就回來了,沒有過多在寺廟停留,我性子內向,不喜交流,也沒有信佛的朋友。”

    聞言姜歷城也沒多想,畢竟現在受傷害的可是姜季秋的姐姐跟母親,他自然不會認爲是姜季秋有意隱瞞不說,他嘆了口氣:“那是爲父想多了,這事兒跟你兩都沒關係。”

    姜晚傾清冷的神色沒什麼表情,只眸光‘不經意’的撇過漫不經心在喝湯的姜季秋。

    用過飯後,廳堂上的人接二連三的離開,最後只剩下姜季秋。

    姜季秋擦掉柚子,往榭香閣內走,她吩咐身邊的奴婢蓮香說:“你去觀音寺找主持大師,將祖母的事情告訴他,讓他過來開導祖母。”

    觀音寺的大師遠近聞名,而她時常去禮佛,與大師也算有幾分交情,她的請求,觀音寺大師會答應的。

    而如今能開導祖母的,也就只有佛寺大師了吧。

    蓮香拿着她的令牌立即出去。

    姜季秋憂心忡忡的走回榭香閣,經過後花園時,姜晚傾卻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

    她神色慵懶,卻帶着駭人的氣場。

    姜季秋警戒的往後退:“你想幹什麼?”

    姜晚傾笑靨如花,依靠在樹上:“你很怕我?”

    “怕你?我爲什麼怕你。”姜季秋神色冷漠,嗤笑道,“怎麼?你難道覺得我鬥不過你嗎?”

    “那很難說,不過未來我會知道。”姜晚傾淡道,百般無聊的揣着地上的石子,望姜季秋的目光卻是饒有興趣,“你也是做的絕,居然連母親妹妹都不放過,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掉入我的陷阱,真是夠絕的。”

    姜季秋神色鐵青,但卻沒有否認。

    至少在姜晚傾面前,她無須否認,他們都是彼此的照妖鏡,都是一路性子的人。

    姜晚傾倒是訝異她的乖覺,若是她,不管對方信與不信,她都否認到底:“我知道你是爲了什麼,但是你放心,我對辛衡陽一點興趣都沒有,你大可以集中火力對付你的妹妹,她最近想嫁入辛家可是想得都快發瘋了呢。”

    姜季秋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根本不知姜晚傾是如何的知道她對辛衡陽的心意。

    其實對姜晚傾來說,這也不難猜,姜季春本就是不想爭奪的性子,不管是父母的寵愛還是旁的東西,就連姜季春時常花她的零錢,穿她的衣服用她的化妝品她都沒什麼反應,但唯獨最近姜季春要嫁辛衡陽的念頭越發明顯強烈。

    早前辛衡陽來過一次侯府,當時姜季秋看辛衡陽的目光就不太對,若不是愛慕,又怎會有那樣的目光。

    “可是辛少將軍想娶的人是你。”姜季秋眸底這會兒絲毫不掩飾的陰暗,“這你怎麼說?”

    “什麼我怎麼說,想不想娶我是他的事,能不能讓他娶你,是你的本事,懂?”姜晚傾秀眉一挑,眸底有絲絲的邪氣暴露,“不過我的勸你動作快點,你知道的,我不恨嫁,但父親着急。”

    姜季秋聽出她話裏的意思:“怎麼?你想幫我?”

    “不想。”她拒絕的乾淨利落,慢悠悠的用手帕擦手,“能不能阻止這場婚禮,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但我醜話放在前頭,你最好不要打我的主意,否則你會輸得很慘,嫁不去辛家那另說,若是在損失點別的,那就得不償失了。”

    她慵懶清脆的嗓音帶着威脅,澄清的眸光冷傲的瞥她一眼,轉身而去。

    姜季秋怔在原地,後知後覺,她的手心就軟都溼透了。

    的確,她並不想與姜晚傾爲敵,但辛衡陽她也不會讓給別人,那是她兒時的牽絆,她這十五年人生中唯一思慕的男人,任何擋她路的人,不管是誰,她都會一一清掃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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