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南靖狠狠一震,那句‘不愛你’刺痛了他,體內鮮血彷彿逆流,那張冷硬的臉幾乎因爲憤怒而扭曲,他忽然一把把將姜晚傾甩在了榻上。
姜晚傾大驚失色,幾乎是立即起身而逃,可卻被男人輕而易舉的按到,跪騎在腰間,他猙獰的模樣,把她嚇壞了。
“鳳南靖你混蛋,滾開……”姜晚傾拼命掙扎,對着他又打又咬。
男人怒氣很衝,直接將她的雙手定在了榻上,薄脣吻在了她的脣上,不,這根本就不是吻,而是咬,是粗暴帶着懲罰性的啃咬。
姜晚傾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委屈又難過。
要娶妻的是他、納妾的也是他,他憑什麼懲罰她。
姜晚傾也咬了回去,兩人就跟打架似的,鬧的動靜都很大。
“大寶你們在裏面幹什麼……”
聽到動靜的花芽在外頭喊着就想跑進來。
小孩子不知怎麼回事,但百里知道,倏地就想攔住他,但花芽擔心姜晚傾受欺負,掙扎的十分厲害,百里又不敢用蠻力,一個沒看穩就被他鑽了進去。
花芽一進去,當即就被嚇着了,他只瞧見了爹爹騎在孃親身上,兩人的表情都很兇狠,尤其是爹爹,那模樣似乎要殺人。
“滾。”鳳南靖一臉戾氣,凶神惡煞,也不顧來人是誰。
花芽嚇了一跳,他從未見過如此兇狠的爹爹,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百里進來忙將花芽抱出去,根本不敢多停留一秒,而花芽剛被爆出了寢房,就忽然‘哇’的一聲嚇得哭出聲來。
姜晚傾心疼壞了,想起身,但騎在她身上的男人依舊不爲所動,那雙充滿魅力的黑眸此時有的只有戾氣跟陰霾。
“你把花芽嚇着了。”姜晚傾拼命掙扎,急得眼淚直調。
外頭甚至還有花芽的哭聲傳來。
鳳南靖嘲弄:“原來你也是在乎你的兒子。”
“我什麼時候不在乎花芽了,我不在乎的是你。”姜晚傾氣急,賭氣的怒吼出聲。
這句話深深地刺痛了鳳南靖,他愣了好久,忽然嗤笑出聲:“原來這纔是你的心裏話,那好,本王倒想看看,你究竟會爲了花芽犧牲到什麼地步,還是說這母愛根本就是虛僞的,說得好聽罷了。”
他說話字字帶刺,每一個字都刺進了姜晚傾的心裏,她狠狠的咬住下脣,不讓自己因爲這些難聽的話哭出聲來。
鳳南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一雙眼彷彿嵌了冰一般,陰沉又冰冷,就彷彿姜晚傾是她的敵人:“要孩子可以,用你自己來求本王,滿意了孩子就給你,不滿意了繼續。”
姜晚傾睫毛一顫,悲憤的一巴掌甩去:“你無恥。”
鳳南靖用力將她的手釘在榻上,陰沉的神色並不是在說笑:“你可以回去好好考慮,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說不。”
姜晚傾眼角有淚珠滑過,氣的五臟六腑都疼,男人從她身上下來,頭也不回的離開。
瞧見孃親哭,花芽也哭的更厲害,一雙小眼睛都給哭腫了。
姜晚傾心疼的抱着她,心裏卻是血粼粼的。
今晚他那麼溫柔,可轉身說狠就狠,絕情到彷彿兩人之間似乎什麼都不曾擁有過。
“爹爹是大壞蛋,我們不要理他了。”花芽兇巴巴的橫着小鼻尖。
姜晚傾沒有說話,收拾好後就立即就離開了正殿,她沒有去偏殿,而是去了皇城門。
剛纔崔晉遠纔出宮,而且剛纔鳳南靖也沒有真的下令關閉城門,或許能出宮,現在她一點兒也不想呆在他的地方,。
他們前腳離開幽冥殿,後腳百里就追了上來,姜晚傾決絕道:“你不用多說,今晚就算我帶着花芽露宿皇宮宮道,也絕對不會回去。”
她再也不想看到鳳南靖那張臉了。
百里神色複雜,說:“殿下擔心小少爺,讓在下準備馬車。”
姜晚傾一愣。
是啊,他擔心的就只是孩子,而她怎樣都無關痛癢。
他們兩個原就是毫無交集的二人,是因爲孩子在有所交集,想到之前的種種跟激動,姜晚傾只覺得諷刺可笑。
回到侯府已經是是深夜,今晚花芽似乎是感覺到她真的很悲傷,硬是要來跟她擠一張牀,還有模有樣的學這姜晚傾拍打她的動作安慰:“大寶不要難過,等寶寶進宮了,一定替你好好教訓那個爛爹爹。”
姜晚傾心裏發暖,越發用力的抱緊花芽。
對於孩子,她之前覺得自己可以放手,但這段時間的相依爲命,她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離開孩子。
如果身體就是鳳南靖想要的,那姜晚傾可以給他,雖然她骨子裏也是個保守的人,但也不是死守着貞操不放,被人上了就想不開的去死……
而且他們也不是沒有做過。
今晚姜晚傾一夜無眠,第二天頂着個黑眼圈,整個人彷彿一夜憔悴了許多。
姜晚傾注重保養又愛美,這會兒都不想照鏡子,即便今天沒有外出計劃,但她還是上了個精緻的妝容,如此她心情也能好些。
後來盛準就來了,姜晚傾有些意外。
盛準開心的跑進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次我還真得多謝你,我父親居然肯讓我出來了,都是你的功勞來着,不過你怎麼就不給我爭取多點時間啊~”
他洋洋灑灑的走進來,心情好極了,沐若春風,一改之前的陰鬱。
“一個時辰已經很不錯了,你還挑剔。”姜晚傾道,讓人去給他起沏茶,“不過也就只有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你怎麼不好好把握,來我這兒幹啥。”
“你不來找我還不許我來找你了。”盛準說,剛進門,就忽然往後瞥了瞥頭,“長姐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進來。”
姜晚傾微愣,也沒想到盛新雲居然會來找她。
她想了想,另外上了糕點。
希望不是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