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姜晚傾鳳南靖 >第169章 被保護的感覺
    姜晚傾迷迷糊糊的在男人懷中睡了過去,後來她做了個噩夢,夢到花芽被那些兇狠的黑衣人給殺了,鮮血四濺,而花芽的哭聲從有力到虛弱,他無助的一直哭着、喊着孃親,到最後連哭都哭不出來了,只能躺在地上喘氣等死。

    不,她不要……

    這一定是個噩夢,她的孩子怎麼會死,他一定會好好活着的……

    姜晚傾彷彿墜入了永無休止的噩夢,剛還是花芽死亡前的景象,畫面一轉,她又回到了侯府,春寶爲了救她被抹脖而死的畫面……

    那鮮血噴涌而出,甚至還是滾燙的,而白雅猙獰的面容,姜歷城冷眼又無情的神色,彷彿像是無限循環播放的電影一般,不斷的浮現在她眼前,就算她閉着眼,也無法逃脫這個夢魘……

    不要,她不要春寶死,她不要任何人爲了救她而失去生命……

    姜晚傾不斷的掙扎,她就像一個失足跌落懸崖的人,想要往上爬,拼命的抓住些什麼,可手空空如也,不管她多努力,最後也只是空空如也,什麼都留不住。

    忽然她感覺到有個溫熱的東西貼在她的額上,男人熟悉又低沉的嗓音忽然傳來:“她發燒了,百里,去叫女醫。”

    姜晚傾很掙扎,夢境裏的她依舊不斷下墜,可她忽然感覺到手被什麼握住,很溫暖,還有人在她耳邊跟他說‘不要怕,有我在’。

    倏地,她的世界忽然就此寧靜,浮現在她腦來歷的恐怖回憶也都一一消散,昏昏沉沉中,她也逐漸失去了意識。

    豎日,姜晚傾清醒時,下意識的握了握手,但手上空空如也,而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原來是夢。

    姜晚傾心裏有些失落,一個晚上過去了,也不知孩子有沒有消息。

    她喫力的想要下牀,但身體實在無力,纔有些動靜,外頭就忽然來人了。

    春嬋跟紅玉急三火四的進來,春寶忙說:“小姐您別起來,女醫說您才退燒,這一身傷的也要好好靜養。”

    紅玉也說:“是啊,小姐您要是想做什麼吩咐我們去就是了。”

    姜晚傾愣愣的看着春嬋二人,卻唯獨不見春寶,昨晚的記憶又一次浮上腦海,她倏地拽住春嬋的手道:“春寶呢?春寶怎麼不來照顧我?”

    春嬋一震,眼眶頓時就紅了,紅玉也難過而低下頭。

    姜晚傾一下子就怔住了,原來……昨天的不是夢,春寶是真的沒了。

    紅玉安慰道:“小姐您要保重身體,可不能難過啊。殿下已經讓人爲春寶風光大葬了,也給了她家裏人不少銀兩,您就別亂想了。”

    聽着他們的安慰,姜晚傾眼眶的溼意蔓延的更厲害了,她咬着紅脣,但依舊沒能忍住眼淚。

    春嬋兩人手忙腳亂,也不知如何是好。

    姜晚傾其實不是一個脆弱的人,心理防線也不算低,哭泣發泄後,便也就重新振作了,她問:“鳳南靖呢?”

    原作安慰角色的春嬋還在抽泣這,哭得比姜晚傾還厲害:“殿、殿下他……”

    紅玉無奈,只能她開口:“現在現在殿下還在城外帶人搜查,城門現在都已經關閉了,但殿下還不放心,又讓人帶了一路士兵去了城外找。”

    姜晚傾鬆了口氣。

    紅玉還以爲她是見不到鳳南靖所以難過,開口說:“昨兒個殿下可是一直守在小姐身邊,天色蒙亮、小姐退燒後才離開的,這一離開也被顧不上休息,就立即去找小少爺的,殿下心裏是有小姐的。”

    原來昨晚真的是他,這不是夢。

    姜晚傾高興之餘更多的是擔心:“那這麼說鳳南靖都沒能好好休息。”

    她是擔心孩子,但鳳南靖的身體她也關心,如此的馬不停蹄,身體能撐得住嗎。

    紅玉附和說:“小姐您若快點好起來,殿下也就不用分心擔憂了。”

    這個道理姜晚傾也知道,經過昨晚的發泄後,即便再難過,她的理智跟心情也早就調節好了,只是她怎麼都沒想到,白穗居然會來。

    那是在下午,白穗是被李公公帶進來的,她有些拘謹,緊張又小心的打量着王府,但瞧見滿身傷痕的姜晚傾時,全部的情緒都化成了心疼。

    “天啊,你怎麼會弄成這樣。”白穗眼眶一下就紅了,“快讓小姨看看,你都傷在哪兒了?”

    “我沒事。”姜晚傾眼眶發熱,瞧見她,心裏稍稍得了些安慰,“只是小姨你怎麼會過來?”

    “是攝政王府的人來了我的別院說你出事了,讓我趕緊過來一趟。”白穗說,心裏還是無比震撼,“姐夫怎麼會忽然下這麼重的手,而你又怎麼會在攝政王府?我聽說花芽還出事了。”

    她有滿腹疑問,擔心又心疼。

    這些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姜晚傾叫來了午膳,一一與她說。

    但聽到白雅假孕誣陷、姜歷城不分青紅皁白的責打時,白穗是憤怒的,而聽到春寶救主犧牲,她是憐惜又難過,可但知道花芽就是鳳南靖的兒子後,她整個人都懵了。

    白穗晴天霹靂,嘴巴張的很大,好一會兒都沒說出話來:“你、你是說殿、殿下他……”

    緩了好一會兒,她依舊震驚得說不出話。

    鳳南靖是誰,當今的攝政王,同等於這個國家的君主,那麼高高在上的人物,對他們來說太遙不可及,即便經歷過風浪,叱喝商場的白穗也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不然小姨怎麼認爲我在攝政王府呢。”姜晚傾淡笑道。

    “這、這太不可思議了……”白穗還是難以置信,“所以說,當初拋下你們母子的那個負心漢,是攝政王。”

    負心漢二字在姜晚傾聽來很變扭刺耳,因爲她知道鳳南靖並不是這樣的人,當時的那夕露水情緣只是一場誤會跟意外,他也並不知道自己生下了花芽。

    姜晚傾重新跟白雅解釋了一下當年的誤會,以及說明了這都是白雅設的圈套,她跟鳳南靖都是不知情的。

    白穗聽聞勃然大怒,氣的甚至都坐不住:“好啊,原來這一切都是白雅在背後作祟,她這些年甚至還冷言冷語的諷刺你未婚生子,她未免也太惡毒了,我簡直懷疑她到底有沒有良心。”

    姜晚傾抿脣,沒有說話。

    這些事兒說出來其實她並沒有把握白穗會相信,反正她若是跟姜歷城說,姜歷城是絕對不信的。

    他相信的,從來就只是別人的話,因此在侯府嗎,她從來就沒有歸屬感,更沒有被庇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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