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南靖心情極好,伏在她耳邊呢喃:“這幾天比較忙,可能無法來看你,好好在營帳帶着,別亂想。”
姜晚傾僵了僵。
他知道她的心結?
可爲什麼不解釋。
穿好衣袍後,他又低笑:“不起來送送本王?”
姜晚傾沒動。
把她氣成這樣,還折騰成這樣,居然還想她起來送她,想得倒挺美。
鳳南靖也知道她在耍小性子,心裏無奈,可也是很喜歡,因爲她的這份小傲嬌,也就只會出現在他的面前。
鳳南靖走了,臨走前居然還不忘讓她好好抄書。
姜晚傾差點沒一口老血嘔出來。
這出去嫖還得給錢呢,他不哄她也就罷了,居然還讓她抄書。
後來紅玉兩人進來伺候時,瞧見她的頸間的吻痕,臉紅得一批,都不敢仔細看,姜晚傾還在氣頭上,一時也沒發覺,只是覺得越想越氣,覺得自己吃了大虧。
“不行,我得報復回來。”她心想,否則她多虧。
晚宴。
自從鳳南靖傷好後,營地內的晚宴正常進行,大家都知他重規矩,誰也不敢缺席。
姜晚傾用迷香迷暈了守衛,跟紅玉幾人偷偷摸摸地溜出去,還讓春嬋去給鳳南靖遞了個紙條,約起來小樹林見面。
紅玉擔心:“小姐,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萬一殿下生氣可怎麼辦?”
“他愛生氣就生氣,我生氣他也不見得怎麼辦。”
姜晚傾哼哼唧唧,手裏還捏着個結實的麻袋。
她在那張紙條上動了手腳,放了迷藥,無色無味,容易讓人渾身酥軟、使不出力氣。
紅玉搖搖頭,默默嘆息。
她家小姐,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以前挺聰明成熟的一人,這會兒咋就變得這麼幼稚了呢。
這時,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姜晚傾緊張了縮在樹木後,瞧見那身熟悉的衣袍以及熟悉的背影……
她眯了眯眼,心下一狠,讓紅玉拿着麻袋上前套住他。
紅玉十分緊張,腿都有點抖了,但還是壯着膽子上前,心裏也很後怕,因爲她也不確定以自己的功力能不能拿下殿下。
她拿着麻袋、極其利落地套在眼前男人的頭上。
男人發覺時已經晚了,因爲麻袋中也放了大量迷藥,因此它只是掙扎了下,根本使不上勁兒。
姜晚傾瞅準時機,蓄意待發,立即上前、飛起就是一腳,緊接着就是不斷往下落的拳頭。
“王八蛋,讓你劈腿還不哄我。”
“不痛扁你一頓長長記性,老孃就不姓姜。”
“讓你煮冰糖燉枇杷,讓你弄、讓你欺負我。”
……
姜晚傾一頓拳打腳踢下來,心裏別提多暢快了,那叫一個爽啊,這些日子心中所積攢的陰鬱頓時得到了解放。
什麼叫痛快,這就是痛快,果然遇事還是用拳頭解決最好,簡單粗暴又舒心。
麻袋裏的人不斷地掙扎,而紅玉也沒那個膽子對鳳南靖動手,只能顫顫巍巍地在一旁固定麻袋。
反正死不了就成了。
當某個女人帶着底下的人洋洋灑灑地離開時,一個健碩的身影忽然從不遠處的樹後走出,他搖着頭,笑得無奈,最後上前將麻袋裏的男人扯出來。
百里被揍得鼻青臉腫,鼻血還一個勁兒地往外冒,被揍得那叫一個慘,因爲麻袋裏的麻藥還發揮作用,百里這會兒也是使不上勁兒。
鳳南靖把解藥扔到他身上,百里服用了纔好些,可是這臉蛋卻更疼了。
不錯,被揍的那位並非鳳南靖,而是穿着鳳南靖衣袍的背鍋俠百里。
夜半三更,視線昏暗,姜晚傾瞅着百里穿着攝政王的蟒袍,也沒瞧清,就以爲是鳳南靖了。
百里捂着腫得跟豬頭似的臉,哭哭唧唧:“姜小姐看着人小,可這手勁兒是一點都不小啊。”
正常的女子不應該是柔柔弱弱、連酒罈蓋子都打不開嗎,可姜小姐這架勢,怕是把他天靈蓋揭下來也不是沒可能。
“就忍着點吧,她心裏不痛快,不讓她揍一頓,還得跟本王鬧。”鳳南靖無奈極了,畢竟被揍的也不是他,這會兒也是滿眼寵溺的。
百里敢怨不敢言。
殿下啊,您要是想讓姜小姐消氣,爲何讓他做替身捱揍,親自上陣豈不是更有誠意。
他沒敢說,但鳳南靖卻看出了他的內心所想:“畢竟作爲攝政王,臉上掛彩太丟臉,只能找個與本王背影相似的。
本王自己的女人,還是得想辦法哄好的,總不能讓她太委屈難過了。”
百里、猝。
因爲心口的一口悶氣得到了解放,接下來兩天姜晚傾心情都很不錯,洋洋灑灑,就連抄書也哼着歌兒,可紅玉幾人就心驚了,生怕百里帶着人把他們抓去治個謀害皇室之罪,那可是論罪當誅,九族啊!
不過也不知是不是鳳南靖那邊有所察覺,居然還換了她營帳的守衛,並且抄書還追加了一百遍。
姜晚傾揍了全寅朝權利最大的男人,心裏痛快,也不跟他計較,能抄多少算多少,抄不完也就罷了,他總不能揍她吧。
愉快的心情整整持續了兩天,可第三天晚上,在衆人都去參加晚宴時,正在抄書的姜晚傾卻聽到了廝殺的低哄聲,還有慘叫。
聲音很小,似乎是從晚宴那邊的方向傳來的,若是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
姜晚傾察覺不對勁,剛出去看,但守衛卻提了圈禁令。
“姜小姐抱歉,沒有殿下的解除令,您不能離開營帳半步,還請您繼續回去抄書。”
“你沒聽到聲音嗎,出事了,我要去看看。”姜晚傾有些着急,卻也猜不出是何事。
南苑狩獵駐地守衛森嚴,按道理是不會出事纔對,更別說鳳南靖這人一向謹慎,此次狩獵也是爲了鞏固跟北月國的關係才進行的狩獵,就連周圍的防禦圖他也是再三注意的。
守衛都是新來的,是打定了主意不讓她過去,姜晚傾氣急,但是想想應該也不太會出事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