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準想了想,最後也同意了。
另一頭,鳳迎蕊對於他們的到來頗爲驚訝,在得知他們是爲了自己的到來,心裏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其實也不打緊,小傷而已,你們還來跑這一趟。”鳳迎蕊輕描淡寫地糊弄過去。
姜晚傾看過她的傷口,發現這也不算是小傷了,她的半邊臉都腫了,而且還有四道指甲痕,每一道足足有一寸這麼長。
她臉色難看:“卞夜也卻是太過分了。”
這巴掌不是一般的沒輕重,若是不好好打理,在飲食上加以控制,肯定會留疤的。
“沒事沒事,你們千萬不要爲了我跟卞夜起衝突,真的只是小傷。”
鳳迎蕊不擔心自己,反而擔心他們因自己衝動做出什麼。
姜晚傾生氣,盛準氣炸了,氣沖沖的就要去找卞夜算賬,但最後卻被姜晚傾跟鳳迎蕊攔住。
他們都知道兩國邦交的重要性。
最後,盛準不能不作罷。
兩人在南平王府呆了許久,雖鳳迎蕊是王爺之女,但最後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另一邊,在京郊駐地,鳳南靖按照姜晚傾的方法對有異狀的士兵進行了隔離,並且也將他們的家書帶進來,還對他們進行了慰問。
這在安撫軍心上,起到了很大的效果,士兵們都知道國家沒有忘了他們,且太醫院送來的藥也讓士兵喫下,且看藥物目前的數量,竟然也是充足的,這對於軍心的安撫,多少也起了作用。
太醫院的太醫人數是多,但絕對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研製出這麼多的藥物,唯有這丫頭偷偷在民間藥房進行了研製。
這不是一筆小數目,這丫頭估計得心疼死。
辛衡陽看着之前就蠢蠢欲動,一羣要造反的士兵如今都被安撫下來,心裏也是鬆了口氣,營帳內,他道:“殿下親自來慰問士兵,這着實出乎微臣的意料。”
如今的京郊駐地也算是瘟疫區了,從古至今,不會有一個皇帝或者親王會來這種地方,這是拿性命來冒險。
鳳南靖坐在主位上,身穿黃金鎧甲,即便他已經三年沒有帶兵,看仍舊氣勢磅礴,帶着一股壓迫力跟威懾力,彷彿他就是這支隊伍的將軍,威風凜凜。
“這是作爲攝政王該做的,接下來京郊內的士兵都要進行隔離,每日都會有專人紀律情況,若是無礙,便能進城看望家人,只是這慶功宴,怕是要等等。”
“對士兵來說,他們最迫切的是想要見到家人,不得不說,您的這個家書,是解思念之病的。”辛衡陽說,“也不知是那位大臣如此神機妙算,竟然會想到讓士兵家人寄家書。”
常年在外,明明都已經快回到家了卻因爲瘟疫而不得不在家門外停留,這對於士兵來說是真的太折磨了,因此剛駐地的那幾日,軍心動搖是肯定的,有好幾個人都想逃回去,可如此一來,很有可能會造成京城鼠疫的大面積感染。
辛衡陽頗爲驚訝,但也想到了,或許想出這條妙計的,是殿下心愛的女人。
倏地,他忽然又想到了前些年民間流傳殿下斷袖之癖的傳聞,以聯想到鳳南靖跟另個男人親親我我,辛衡陽便有些忍俊不禁。
想必殿下看中的男人,一定很英俊,就是不只是被壓的還是壓的。
想着,辛衡陽,不由偷偷打量起鳳南靖,心想:就殿下這個身板,怎麼都不像是是在上面的啊。
……
正在書房處理賬單的姜晚傾忽然打了個噴嚏,白穗還以爲她着涼了:“如今這天兒時冷時熱的,你要多注意點自己的身子。”
姜晚傾揉着鼻子點點頭。
白穗想了下,說:“那老頭子真的沒問題嗎?你就這麼讓平邑王把他弄出來,不然我們就讓他出去住吧,正巧我們在外頭還有一間小別院,他一個人住足夠了。”
不錯,白穗說的正是在監牢裏的那個非要姜晚傾拜他爲師的老頭。
說起這事兒姜晚傾就憂愁,其實他也不想的,但奈何老頭子太會耍嘴皮子,她拒絕的話甚至還沒說出口,老頭子就風風火火的在這住下了,
“算了,這人都住了好幾天了,再把他趕走就有點說不過去了,而且這老頭子我感覺也不像是壞人。”
姜晚傾還是很相信自己的感覺的,且看來他醫術好像也蠻高的,就連果親王都威逼利誘,留下就留下吧。
“小姐不好了。”家奴忽然匆匆忙忙的從外頭跑進來,還被門檻絆了一跤,“侯府外面來了不少人,他們不斷往咱府門口扔爛菜葉子。”
姜晚傾蹙眉:“好端端的,幹什麼啊他們,要造反啊。”
家奴支支吾吾:“外頭坊間傳說小姐您……”
姜晚傾冷着臉:“利索點,我又不會打你。”
家奴告訴他,外頭坊間流傳說姜晚傾十惡不赦,不僅虐待下人,就連懷了孕的繼母都不放過、下殺手,甚至還跟街頭惡霸狼狽爲奸,禍害百姓。
姜晚傾聽着這莫須有的罪名,差點沒笑出聲。
她什麼時候禍害百姓了,這些謠言未免也太離譜了。
“是誰傳出來的?”
家奴說:“好像是京城內三名德高望重的老人說的,據說這些還是從卞夜公主的口中傳出來的。”
卞夜?
姜晚傾臉色難看,沒想到卞夜竟然也攪和進去了。
家奴急忙說:“小姐您感激你去看看吧,現在咱們門口都愁死了,這些人就跟瘋了一樣,不斷地往我們門口扔東西。”
這還得了。
這關係到侯府以及她的名聲,姜晚傾是不會就這麼任由他們胡作非爲。
她立即朝侯府大門去,可還沒走到府門前,姜晚傾便聽到了一陣吵鬧聲,都是謾罵的話,粗言濫語,連賤骨頭、蕩婦等難以入耳的詞都罵出來了,很令人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