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姜晚傾鳳南靖 >第444章 誰有藥
    從上午開始,姜晚傾一直都連軸轉看書看到了深夜,別說白穗,就算是紅玉二人看着也都心疼,春嬋還偷偷的在私底下跟紅玉抱怨說盛準事兒多,老是給她家小姐添麻煩。

    後來,姜晚傾終於堅持不住,甚至還有些頭暈,熬夜勞累多了,甚至還出現了嘔吐的症狀。

    這是他身體給她的最直接的反饋,若她來這麼不眠不休的辛苦熬夜,估計等待她的就是猝死了。

    姜晚傾是個大夫,也明白自己的身體,不敢在這麼勞累下去,只是腦袋昏昏沉沉的,也是真的難受得緊。

    她讓下人去準備熱水沐浴,之後在休息,明日在繼續看。

    春嬋給他捏腿捶背:“小姐,之前鼠疫您就熬了好幾個通宵,好不容易熬出頭了,卻還要忙小王爺的事兒,這宮裏不是有太醫嗎?爲什麼您就要這麼辛苦啊。”

    “話真多,留點力氣在手上用點勁兒。”

    春嬋癟嘴,但她一向是嘴碎的,又忍不住抱怨道:“那小姐您這樣也不是辦法啊,不然去問問府中住的那老頭子怎麼樣,他或許會有點辦法,比如說研製出什麼新藥方之類的……”

    姜晚傾一愣,頓時有些興奮:“對啊,我在怎麼沒想到她。”

    她一下子跳起來,立即衝出屋外,而春嬋回過神時,姜晚傾已經跑沒影了。

    老頭主宰萬戶侯府的西廂房,這是老頭自己選的,因爲這裏安靜,他也不喜歡人多,還把姜晚傾派過去的家奴給趕了出來,四周就只有保護萬戶侯府的守衛。

    姜晚傾過去時,西廂房還亮着,但卻不見老頭人影。

    老頭在寅朝沒有親人,自從被出獄後幾乎也沒怎麼離開過萬戶侯府,但姜晚傾找遍西廂房卻都找不到人。

    她問了守衛,守衛也不知道。

    正當姜晚傾懷疑老頭是不是不告而別時,餘光卻瞥見了坐在西廂房屋頂的人影。

    除了那老頭子,估計也不會有人大半夜的在西廂房屋頂坐着吧。

    她立即爬上去。

    屋頂不算高,姜晚傾雖也沒學過武功,但爬上去還是搓搓有餘的,而那老頭子顯然也聽見了姜晚傾爬上來一級之前叫喊他的聲音,可卻無動於衷,半躺在屋頂上,喝着小酒,愜意得很。

    姜晚傾嘴角一抽,幽怨的盯着前面看月亮的老頭,一邊拍着裙襬上的塵土,一邊吐槽說:“你就算不過來給我搭把手,剛纔我叫你的時候你至少也要應一聲,搞得跟啞巴似的,

    別以爲你長得老我就不敢訓你。”

    老頭喝着手中的酒,在一旁看着,到時頗有幾番江湖俠士淡泊名利的氣概。

    姜晚傾說:“反正你最後都會瞧見我的,叫或者不叫你,又有什麼區別呢!”

    姜晚傾翻了個白眼:“你這是瞎扯淡,就好比你喫東西是爲了填飽肚子,那既然只是填飽肚子,喫肉也是喫,喫大米也是喫,那你怎麼不喫大糞呢。”

    老頭:“……”

    現在的小姑娘怎麼都這副鬼樣子,動不動就大便大糞的。

    姜晚傾說這,在旁邊坐下。

    原她也只是故意說這些好拉近跟老頭的關係,以便於後來提出要求,可老頭卻一直盯着她看,那眼神頗有深意,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姜晚傾覺得莫名其妙,說:“看什麼?”

    “沒什麼。”老頭說,忽然又拿起酒壺仰頭飲了一口,“你一個姑娘家家的,還是文靜一點好,有事沒事別爬這麼高。”

    “不想讓我上來,那你剛聽到我叫你爲何不下來。”姜晚傾嘴巴犀利得很,壓根忘了她爬上來是來求人的。

    “沒跟你開玩笑。”老頭笑得頗有深意,“聽說你這段時間不眠不休好幾日才研製出的鼠疫,就你現在這種情況,還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子,酒水什麼的最好別碰,也別爬這麼高。”

    姜晚傾有些無語,果然年紀大的人就是囉嗦。

    “你來找我,應該是爲了你那朋友的事吧。”沒等她說話,老頭就忽然開口。

    姜晚傾倏地掀眸,帶着幾分難以察覺的冷意:“你知道盛準出事?”

    “今日那平邑王風風火火的過來,我向不知道都難。”老頭頓了頓又說,“缺的是金蟾皮吧!”

    姜晚傾沒有否認,眸光忽明忽暗,難以令人琢磨:“既然你知道,那你會給我嗎?”

    老頭挑眉:“你怎麼肯定我就會有。”

    “來時不肯定,現在肯定了。”姜晚傾說,“盛準是我一個十分重要的朋友,所以這味藥我很需要,也必須得到。”

    老頭沉思一瞬,忽然凝目看着她:“你爲什麼不肯當我的徒弟?敢問這世間,有多少人排着隊想要當我鬼谷子的徒弟,而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爲什麼?”

    姜晚傾沒想到老頭這麼執着於要收他做徒弟,老頭疑惑,可她又何嘗百思不得其解:“這話應該我問你纔對,你爲什麼非要收我爲徒。

    既然有這麼多人想拜你爲師,那爲什麼一定是我。”

    老實說,她的確不知鬼谷子的大名,但也知曉這老頭子是真厲害,但這世界上能人很多,她總不能見一個能人就要拜人家爲師吧。

    “因爲老頭子我就只看得上你,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資格繼承我的衣鉢。”老頭說,給了姜晚傾十分重量級的肯定。

    姜晚傾皺了皺眉,心裏也並不覺得有多開心:“所以,我要是不拜你爲師,你是不是就不會把金蟾皮給我?”

    “這個威脅對你沒用,說不定反而還會給我自己帶來危險。”老頭呢喃說,笑得深沉,卻帶着幾分開玩笑的意思,半真半假。

    不過姜晚傾卻沒這個時間跟他開玩笑,時間緊急,她不想盛準喪命,更不想讓他留下後遺症。

    “那你給還是不給?”此刻,她的聲音已經帶了某種威脅了。

    老頭慢慢悠悠的飲了口酒,點頭:“當然給,但是我要你身上的一樣東西。”

    姜晚傾一臉疑惑,但在聽到老頭所要的東西后,她便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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