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姜晚傾鳳南靖 >第529章 唐毅想跟唐澤義遠走高飛
    看着痛苦不堪的迎蕊,又想到暗處監視着的人,姜晚傾原本要脫口的話頓時哽在了喉嚨。

    她想了想,握住了鳳迎蕊的手:“你應該要相信我的。”

    鳳迎蕊淚眼婆娑地看着她,點着頭,明明也是知道她的能力,但眼淚就是忍不住。

    姜晚傾心中惆悵,又張了張脣,欲言又止,但終歸是忍住了。

    鳳迎蕊又哭着發泄了好一會兒,最後聲音也變得沙啞,翁裏翁氣的,“今晚我要去大理寺一趟,你給我恩典好不好?”

    她幾近懇求的看着姜晚傾。

    如今除了攝政王,怕也就只有姜晚傾能讓她去看盛準。

    殺人本就是死罪,更別說殺的是公主,沒有最高恩典肯定是進不去的,而且平邑王府就算勞苦功高,怕也不能獨善其身,而已經晚上,怕除了她,也不會有人給盛準打點了。

    姜晚傾看着她,嘆了口氣,倏地摘下手上的鐲子塞到她的手裏:“那你就去看吧,不過我就只能爲你爭取兩刻鐘的時間,你有什麼要帶去的就帶去吧,想說什麼的也就說吧。”

    本來是安慰的話,但在鳳迎蕊聽來,更像是最後一面的離別。

    鳳迎蕊又哭了。

    姜晚傾拿她沒辦法,只能陪着她,任由她發泄自己的情緒。

    “那是什麼?”

    紅玉忽然眼尖的瞧見在姜晚傾的腳旁有一塊亮晶晶的東西。

    姜晚傾愕然,撿起來一看,發現竟然是一塊玉佩。

    應該是白玉司玉佩,雖說不算多稀有,但也算是玉佩中很珍貴的一種。

    鳳迎蕊看了眼,一下子就認出了這玉佩的主人,但她卻沒有接過:“這個玉佩是林景的,平日他從不離身,一會兒讓人給他吧,我現在沒有心情親自交還,得去趕緊幫盛準打點。”

    若是今晚她不去打點,盛準這個晚上可就很難捱了,因而還未婚夫玉佩這種小事她就交給了下人。

    其實姜晚傾的本意就是要給盛準些小教訓、讓他喫點苦頭今後學聰明些,但迎蕊現在太難過了。

    若是爲盛準做些什麼能讓她心裏好受,姜晚傾也就讓她去了。

    而另一邊,姜季春提前離席。

    想到今日沒能把姜晚傾拉下水、讓她好看,姜季春心裏就堵得慌,也更加惱怒唐毅的擅自做主。

    他私自把罌毒丹改成了鴆毒,或許會死一個小王爺、一個他國公主,可對姜晚傾半點傷害都沒有啊。

    姜季春越想越生氣,本來想回到太傅府找唐毅算賬,但在回去的路上,她忽然就瞧見了唐毅的馬車。

    奇怪,唐毅不是因感染風寒在家休息嗎,怎麼會出來?

    眼看着唐毅的轎子停在了酒樓旁,人也走了下來,看着健康沒有半點不適。

    姜季春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是被人當槍使了,當即便氣得下車找唐毅算賬。

    她過去給唐毅就是一巴掌,但唐毅也不是傻子,輕鬆的就躲過了。

    “唐毅你乾的好事,說好了要幫我除掉姜晚傾的,但現在弄得我一身騷不說,姜晚傾也跟卞夜的死脫了干係,你就是這麼幫我的?”

    雖是晚上,但也是當街當舍,姜季春竟然就這麼怒吼出聲,也是真的有夠沒頭腦的。

    唐毅爲人謹慎,臉當即就拉了下來,左顧右盼,生怕被別人聽了去,確定沒人後,他才把姜季春拖到了酒樓旁邊的昏暗小巷。

    “你瘋了,這種話能隨便地脫口嗎?你是覺得自己命太長了還是太傅府人口太多。”唐毅恨鐵不成鋼。

    姜季春這才後知後覺,到底也是怕死的,她最後不得不收斂怒火,但還是咬牙切齒的:“你把罌毒丹換成鴆毒,爲什麼不跟我說,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賠進去了。”

    崔玉黛被執行刑罰時她就在南平王府,那小段時間,她坐立難安,生怕下一個被砍手指、扇巴掌的是她。

    “誰知道你會這麼蠢,竟然自己往槍口上撞。”唐毅冷嗤。

    這是實話,他是知道姜季春蠢,但沒想到會這麼蠢,竟然還敢堂而皇之的指控姜晚傾。

    不說這番控訴能不能落實,就算最後判定是姜晚傾慫恿盛準殺人,但以攝政王對她的寵愛,姜晚傾最後也一定會平安,且她姜季春誣賴姜晚傾也一定會被攝政王記恨上。

    因而,有點腦子的都不會自己上。

    很多時候,姜季春愚蠢得讓唐毅都覺得她是不是個傻子。

    姜季春火冒三丈,在她看來是唐毅背叛了他們的約定,氣得對唐毅一陣拳打腳踢。

    唐毅本就不滿她嫁給唐澤義還流產,更是厭惡她的愚蠢,對她更是一點耐心都沒有,更別說如今事情已經完成,她根本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沒有猶豫,唐毅當場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平日無表情的臉,此刻卻猶如厲鬼,狠厲陰毒。

    “你、你恨我……”姜季春震驚他的殺戮果斷,這句話更是說得艱難。

    恨嗎?

    唐毅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

    他當然恨,他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竟然娶了別人爲妻子,若不是爲了讓他愛的人有個後代,姜季春根本活不到進太傅府的那一天。

    姜季春臉色煞白,翻着白眼,在死亡的邊緣徘徊,嘴角也開始溢出鮮血。

    “差不多就行了,在這個節骨眼生事,會有麻煩。”

    冷淡的聲音,聽不出一絲的情緒。

    唐毅冷冷地看着巷子口,崔拓宇不知何時站在那裏。

    他皺了皺眉,但還是鬆了手。

    沒了支點,姜季春一下子就跌倒在地上,因爲疼痛昏死了過去。

    “你來幹什麼。”唐毅面無表情的說,“盛準死了,這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你別想搶。”

    崔拓宇笑了幾聲,帶着幾分諷刺的一絲:“你覺得你成功了嗎?盛準也只是入獄罷了,人還沒死,死的是北月國的一個公主。”

    “狄淵不是好糊弄的人,若想平息北月國的憤怒,盛準就必須得死。”唐毅說,“我的人已經確定了盛準已經入獄,而卞夜也的確是死透了,如今的盛準,就只有死路一條。”

    “你不是沒跟姜晚傾交手過,你知道她的手段。”

    在說起那個女人時,唐毅臉色難看了下。

    其實對於姜晚傾,他的確幾次三番的想弄死她,但也並不是一定要置她於死地,只是因爲她三番四次壞他們刺殺盛準的好事,因此想處理掉她這個絆腳石罷了,但這次可不一樣。

    “我利用姜季春,而姜季春利用卞夜,卞夜一心想得到盛準最後把自己給弄死了,這不會能調查到我身上,且此事事發突然,人也已經死了,姜晚傾始料未及,即便她詭計多端,但現在木已成舟,她也做不了什麼了。”

    是嗎?

    這個女人,會這麼簡單?

    崔拓宇眉頭一挑,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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