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姜晚傾鳳南靖 >第620章 愛的表達方式
    鳳南靖大發雷霆,將幽冥殿上下的人都罵了一遍,甚至還要用刑。

    奴才就是照顧主子的,若是連主子都照顧不好,這些個人留着也沒用了。

    姜晚傾不喜歡動粗用刑,而且他們也的確沒錯,趕忙攔着。

    鳳南靖餘怒未消,但看在小媳婦的面上,還是收回了旨意,但卻扣了他們兩個月的月例。

    姜晚傾覺得好笑又無奈:“你這要是在現代肯定是個吸血鬼老闆,動不動就扣錢,太摳門了。”

    她有時候是真懷疑鳳南靖是不是靠這個發家致富的,畢竟他平時也是真的挺小氣的。

    鳳南靖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我這是疼你。”

    姜晚傾朝他吐了吐舌。

    這個還用說,她當然知道。

    姜晚傾也發現了,自從從南苑回來後,他對她就從不自稱本王,都是用‘我’。

    一般不管是王爺又或者是將軍,都不會用‘我’這個自稱跟家裏人說話的,就算是妻子也不可能。

    或許在這個時代的男人心目中,自己就是比妻子兒女高尚一頭,是屬於一個家的主宰者。

    但鳳南靖不是,他雖然位於這個王朝的最高位,但對她,他始終都是平等。

    這個小細節,她早就注意到了。

    等花芽從上書房回來後,一家人就開始用晚膳,但這次小皇帝阿釉也跟着過來了。

    阿釉跟花芽的感情很好,雖然也沒少掐架,但是孩子嘛,總是越吵越親密的。

    阿釉挺黏鳳南靖的,就當父親一樣,但跟姜晚傾就不是特別好,兩人很少說話。

    用膳時,姜晚傾給他盛了一碗湯,阿釉很拘謹。

    姜晚傾也發現了孩子的緊張,後來也不對他過多的關注。

    開始喫飯時,花芽就踩在椅子上給姜晚傾夾了一塊雞腿。

    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花芽筷子倒是用得利索:“雞腿是孃親的。”

    說着,他還把另一隻夾給了姜晚傾。

    姜晚傾笑着,被兒子這麼惦記,心裏自然開心,而後她有注意到了阿釉眼巴巴看着雞腿的目光。

    “阿釉也很想喫嗎。”她笑着說,把另一個雞腿夾給了阿釉。

    阿釉雙眼放光,而花芽卻阻止了:“不行,這是寶寶夾給大寶的,代表着寶寶對大寶無限的寵愛,你怎麼可以給別的!”

    他不滿的撅着小嘴兒。

    這個就讓姜晚傾有些爲難了,她說:“這不是還有一個嗎。”

    “這不一樣。”花芽說,還執拗上了,“而且阿釉也不喜歡喫雞腿,以前我們一起喫飯,他都不喫的。”

    姜晚傾皺了皺眉,本想好生教導一番花芽的,但這時鳳南靖竟然也說:“孩子的確不愛喫。”

    鳳南靖跟阿釉待在一起的時間比他們任何人都要長,他這麼說,自然也是真的,只是……

    她怎麼看着阿釉就是一副很想喫的樣子。

    “我纔不稀罕呢。”阿釉哼了哼鼻子,臉頰鼓得高高的,“整個御膳司未來都是我的,是喫不起一隻雞腿還是怎地。”

    他似乎是有些生悶氣了,另外夾了一筷子青菜悶悶的吃了起來。

    姜晚傾發現,這小孩兒還挺傲嬌的

    既然如此,她再說些什麼就顯得有些矯情了。

    喫飯喫着,還算祥和,花芽是個話癆,呱呱呱的說個不停,而鳳南靖喫飯向來很少話,而阿釉是他一手帶大,習慣自然也是跟他相同,倒是姜晚傾跟花芽不僅在飯桌上聊天,母子兩還笑得花枝招展。

    阿釉起初巴巴的看着他們二人,但後來臉色忽然就不對了,似乎很難受,一隻手用着筷子,另隻手在桌底下悄悄地捂着小腹。

    姜晚傾發現了他的不對勁,趕忙上前問怎麼了。

    “肚、肚子痛。”小孩可憐兮兮說,紅着眼眶看着鳳南靖,似乎是想要抱抱。

    鳳南靖這個人一向冷漠,對於孩子也是一直採用的類似於軍營那般嚴苛的教育。

    “宣太醫。”他冷漠的說了這麼一句。

    這是他的慣用做法,就算是對帶花芽也是一樣,或許在他們男人看來,樹苗只有經歷風霜才能茁壯成長。

    之前花芽因爲剛入宮而過於思念姜晚傾而發燒昏迷,他當時也沒有如何安慰安撫,只是冷漠的叫太醫,後來不行就通知了姜晚傾來。

    這不能說明他不疼孩子,否則當初也不會替孩子擋弓箭,只能說每個人愛的表達方法是不一樣的。

    他唯一那點不多的溫柔,都給了他的妻子。

    姜晚傾知道他的教育方法,但還是瞪了他一眼:“有點冷酷了,阿釉還只是個孩子。”

    “他以後是要做帝王的,我最多再扶持他三年,肚子疼而已,又不是什麼大病。”

    阿釉是未來的皇帝,被保護的很好,不可能有人陷害,而小孩子嘛,在成長的過程中怎麼可能不生病。

    男人說着冷酷的話,但眸底卻也是擔心的。

    姜晚傾踹了他一腳,後來就過去抱起了阿釉,而鳳南靖雖說採取的是冷酷式的教育方式,但是也沒阻止姜晚傾。

    阿釉一被姜晚傾抱住,就嚎啕大哭,十分傷心。

    姜晚傾心疼壞了,探脈後發現他身體並沒有什麼異樣,很健康,就是弱了些,不過每個人的脈象都是不一樣的。

    姜晚傾想着,本想把孩子放下來替她好好檢查身體,但是阿釉卻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哭得更傷心了,死死地抱着姜晚傾的脖子不放。

    姜晚傾都被他抱得有些難受了,而後……她竟然在孩子的褲子後,摸到了一股粘膩。

    她愣了下,低頭一看,竟然是血。

    鳳南靖也瞧見了,神色當下就陰沉了下來。

    “這、這怎麼會有血?”姜晚傾愣住了,而腦海裏浮現出的一個念頭,讓她一陣心驚膽戰。

    該不會是……

    她猛地看向鳳南靖。

    鳳南靖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而也算幸好,他們喫飯一般都不喜歡有人伺候,否則這幽冥殿又要見血了。

    姜晚傾帶着阿釉去了內堂,花芽想跟進去,但是被鳳南靖攔住。

    “讓你孃親去,你不能去。”

    “爲什麼?”花芽一臉疑惑地看着她。

    鳳南靖沒說話,但卻攔住了孩子不讓他進去。

    在寢室內,姜晚傾幫襯着阿釉換月經帶。

    她怎麼都想不到,先皇唯一的骨血,這寅朝未來的擁有者,竟是一個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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