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姜晚傾鳳南靖 >第705章 姜晚傾巧變黑蓮花
    殿內,身材曼妙的舞姬隨着琴聲繞樑的樂曲扭動着腰肢,大殿瀰漫着一股詭異的氣氛,看似其樂融融的背後實則充實着一股詭異的尷尬,空氣中的腥味,證明着半個時辰前的殘暴。

    鳳南靖從殿外回來後就忽然說不舒服離開,可他之前在給阮拓宇刀子喫時還龍驤虎視,踔厲風發,哪裏有一點不舒服的樣子,不過可不會有人覺得他這是在傷了駙馬後避嫌,畢竟他下手的模樣這麼果斷狠絕,並不像臨時起意。

    但都是明白人,有些話不用打破砂鍋問到底,鳳南靖提出後,南燕皇帝也沒有強留。

    比武的兩人都消失在了大殿上,方纔血腥的比試似乎是一場幻境,所有人避而不談,即便身負重傷的那個是駙馬,南燕皇帝也是沒有多提一句。

    有些事情,只能忍,不能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身處高位的人,都懂得這個道理。

    而另一邊,一直忍着跟姜晚傾保持陌生關係的盛準多少有些擔心。

    雖然回來不過一個月,但對於這年紀相仿的姑姑是什麼性子他心知肚明,擔心以後她會針對姜晚傾。

    盛準其實不知道,尹鶴打從一開始就不滿姜晚傾了,心覺她身份卑微,沒有家世還如此張揚,她看不慣。

    一個站在山頂的人,怎麼會允許一個站在山下的人俯視自己,而且這個人還幾次三番的壞自己的事;

    雖然在醫術或者琴藝上她是佩服的,可太醫跟樂府也有不少能人,只有技藝沒有家世背景,這樣的人,憑什麼把她比下去。

    尹鶴忽然想到自己的丈夫幾次三番的盯着姜晚傾看,這真的讓她很不舒服。

    她有種感覺,他們兩個似乎是認識的。

    宴會上,每個人都心懷鬼胎,看似和諧,實則暗涌詭譎。

    而這表面上的平靜,卻被侍衛慌張的身影打破了:“啓稟陛下,出事兒了,姜晚小姐跟駙馬在花園……鬧起來了,姜晚小姐跌進了虎刺梅叢中,渾身是傷。”

    尹鶴震驚不已,錯愕阮拓宇不是在偏殿休息嗎,怎麼會跑到後花園去了。

    而聽聞這一切的盛準猛地愣住,差點沒忍住立即奔出這宮殿,是旁邊的莊毅及時的按住他的肩頭。

    “以殿下您現在的身份,並不適合暴露跟姜小姐的關係,如此只會讓姜小姐的處境更難,而且只是虎刺梅而已,不會有性命之憂。”

    盛準渾身僵得緊緊的,深呼吸,硬是逼自己忍耐住。

    南燕皇帝臉色難看,不明白這二人怎麼又搞到了一起,而後質問起侍衛。

    侍衛也是茫然,說自己也是聽到慘叫聲纔過去的。

    尹鶴忍不住,立即起身跑了出去,而之後便是濛霧,而在濛霧出去後,獨孤恆也追了出去,完全忘了這殿中還有一個天子,說跑就跑。

    “反了、都反了,這些人到底還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裏。”

    南燕皇帝臉色難看,怒拍桌子。

    這時尉遲桑壹也提出去一探究竟。

    畢竟是鳳南靖的女人,眼下出了事兒,不能視若無睹。

    皇帝黑着張臉同意了。

    他倒要看看,這些人到底還能玩出什麼把戲來。

    待衆人去到花園時,只見那身穿月白長袍的女子倒在虎刺梅叢中,小小的一團,滿身傷痕,臉上、脖子、手背,都被花刺劃傷了,露出一條條的劃痕,偶爾有幾條比較深的傷口甚至還有鮮血流出。

    女子似乎很害怕,眼圈紅紅,如同蝶翼般的睫毛被淚水染溼,明明害怕又無助,卻倔強得不求救,貝齒都陷進了紅脣裏,梨花帶雨、楚楚可人,令人忍不住心疼。

    因爲這是皇宮第二大宮殿的花園,而虎刺梅也算是名貴之物,宮人跟侍衛即便早早而來都不敢亂動。

    盛準見狀大發雷霆,立即衝上前也不管自己會不會被弄傷,直接撥開了花,還衝站在一旁跟個木頭似的侍衛吼:“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把人救出來。”

    衆宮人不敢動,請示的看着皇帝,而在得到允許後,也終於上前把人帶出來。

    阮拓宇看着,眸子極冷,而對於這一切,似乎也不着急辯解。

    姜晚傾被人帶出來時,臉色蒼白,因爲疼痛,她甚至都站不穩,身上多處衣服都被花刺劃破,那暴露出的肌膚幾乎都是密密麻麻的傷口。

    不深,但是多得恐怖。

    盛準看在眼裏,心抽疼抽疼的,彷彿被人擰成麻花一般,他快速上前想扶着姜晚傾。

    姜晚傾微微往後一縮,目光落在濛霧身上。

    濛霧剛也在幫着弄花刺,而在接收到她訊息時,立即衝上前搶先一步扶着了姜晚傾。

    南燕皇帝厲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一出接着一出,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朕、把這個皇宮放在眼裏。”

    尹鶴站在阮拓宇旁邊,着急爲自己的男人辯解,但姜晚傾的聲音卻比她的更快。

    “不說陛下,妾身也很好奇,駙馬究竟爲何要推我。”姜晚傾說,眼眶紅紅,帶着令人心疼的倔強,她幽怨的看着阮拓宇,“駙馬爺。

    我知道在大殿上提議讓你跟軍師比試害你受傷是我的不對,可您真的沒必要用這種下作手段,想要我一個普通百姓的性命,這有什麼難得,大大方方賜我一死不就行了,何必用這種齷齪手段。”

    阮拓宇神色驟冷,怒道:“姜晚,孰是孰非,你是怎麼倒進虎刺梅叢中,你自己清楚。”

    “我當然清楚。”姜晚傾冷笑,明明疼得神色蒼白,但還是倔強地推開了濛霧,隻身站着,搖搖欲墜,“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尹鶴愛夫心切,立即站出來,怒氣衝衝的指着姜晚傾說:“姜晚,你少在這血口噴人,你憑什麼說我的駙馬推你,你有什麼證據。”

    “這裏就我跟他兩個人,難不成還是我陷害他自己跳進虎刺梅叢中?”

    姜晚傾說着,義憤填膺,彷彿是真的被推了一樣,“公主,我知道你們一家都討厭我,但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容貌跟性命,而且我們無冤無仇,我爲什麼要賭上我的性命跟容貌去誣賴你的駙馬,畢竟就算我真的被駙馬當場殺掉,他也不會受任何王法制裁的,我沒這麼蠢。”

    她說得情真意切,甚至還帶着幾分對貴族擁有的權利的厭惡,不禁讓人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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