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很愛崔拓宇,爲了不讓自己餘生後悔,她甚至把自己交付出去,逼迫父王賜婚,還用性命要挾必須給崔拓宇一個不凡的身份,而這一切……她真的以爲自己可以瞞住的。
尹鶴說不出話來了,而最後也沒有在糾纏下去,甚至是略微有些尷尬地離開的。
姜晚傾神色微斂,而才一轉身,卻瞧見鳳秦怡滿心歡喜地看着她,那是一種……有點癡漢智障的既視感。
她嘴角一抽:“我喜歡男的,所以別愛我,沒結果。”
“你好帥啊!”鳳秦怡並不在意,滿心歡喜地看着她,甚至是自豪的,“我們寅朝的王妃就是不一樣。”
姜晚傾剛纔維護的,不僅僅是她的自尊,而是整個寅朝人的自尊。
姜晚傾並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什麼,不過幾句話而已,她只是做了一個寅朝百姓、一個攝政王妃應該說的話。
“本來就是,人無分貴賤,即便我們是被侍候的那一方,但我仍舊覺得不應該太過苛刻虐待,說到底也不過是會投胎得到了一個尊貴身份。”
姜晚傾說,倏地一笑,拍着她的肩頭道:“勇敢一點,下次再有人跟你這麼說,你就剛回去,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楠木山莊的莊主夫人,就算是按照那些人嘴裏所謂的貴賤來,你也是一個皇室貴族,身份不比他們低。”
話落,她還俏皮地眨眨眼睛,“什麼事兒有萬孚支撐着,你只管開心。”
鳳秦怡一臉感動地看着她,彷彿一下子就茅塞頓開了。
她忽然一把上前抱住了姜晚傾。
姜晚傾溫和笑笑,而想到尹鶴方纔所說的一些話,紅脣卻微微抿緊,眸底的陰沉一掃而過。
另一邊,因爲也只是打算在山裏過一夜而已,因此也沒什麼需要拿的,喫喝山裏都有,隨便收拾下就過去了。
而在他們出發時,姜晚傾卻發現尹鶴他們也要過去,不過聽說他們是之前就有的安排,甚至比他們都早,不算是忽然決定。
尹鶴上車時還一臉餘怒未消,末了還遠遠地瞪了鳳秦怡一眼。
對,沒錯,不是姜晚傾,而是鳳秦怡,可剛剛明明懟她的,可是姜晚傾。
後來才知道,原來此事讓萬孚之知道了,他覺得媳婦受了委屈,就十分任性地漲了他們的房錢跟飲食,是之前的三倍。
楠木山莊一系列的東西本就算貴的,這還連漲三倍,簡直是搶,尹鶴經濟來源還都被皇帝停了,而這會兒又拉不下臉提前退房……
所以說,她能不肉疼能不怨恨嗎。
這事兒讓姜晚傾聽了去,心裏是真的挺爽的,那個叫幸災樂禍,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車子纔開始行駛半炷香時間左右,她的車內卻忽然多了一個人,而這馬車本就不算大,也就只能容納得下兩三個人,魁梧高大的男人一進來,多少有些擁擠。
“你跟過來幹什麼,誰讓你進來了。”姜晚傾拉着這個臉,如同怨婦一般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他笑着,輕而易舉地就將眼前的嬌妻拉放在自己的腿上,還妖冶邪肆地在她的頸間嗅了嗅……
很輕的呼吸,但在這封閉狹小的馬車內卻宛如爆炸聲,空氣溫度驟然上升,姜晚傾的臉頰也不由得燙了幾度。
她掙扎着從男人懷中掙扎開來,但鳳南靖怎麼肯。
他手上力度恰好,目光溫和,用着最溫柔的態度,做着最霸道的事兒。
“你鬆手,你再不鬆手我就要叫了。”無可奈何下,姜晚傾只能說出這樣的一個毫無威脅性的話。
他輕笑:“你叫吧,但就算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的。”
“……”他還能更混蛋一點嗎。
姜晚傾咬牙切齒,又想到這幾日他的‘不檢點’,幾日所積攢已久的鬱悶頓時爆發。
她忽然在鳳南靖的脖頸處狠狠地來了一下。
這氣她積攢了好久,又是在氣頭上,因而這一口姜晚傾根本就沒個輕重,一下子竟然就見了血。
男人低低地抽了口冷氣,皺了皺眉;而才嚐到血腥味的姜晚傾也才後知後覺自己做得太過火了。
她幾乎是立即鬆了口。
男人小麥色的脖頸上烙下了一個清晰可見的咬痕,見了血了,但是不深,只不過傷口表面也還是會有血珠冒出。
姜晚傾看着,抿緊脣瓣,多少心歉疚。
疼肯定是疼的,但這點傷口對鳳南靖來說真的不算什麼,甚至也不知是不是因爲上戰場挨的傷多了,這痛處對他來說就像是被螞蟻咬。
姜晚傾的口腔裏瀰漫着一股難以忽視的腥甜味,心一下子就疼了,甚至有些自責。
她訥訥道:“你怎麼不躲開?”
因爲心疼,她的聲音都軟了不少。
那音色,有點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這樣你會舒服點。”他說,眸底帶着濃濃的寵溺,而堂堂的攝政王,竟然還玩起了苦肉計。
“只要你能開心,在咬一口我也寧願承受。”
姜晚傾鼻子一下就酸了,而她所謂的悶氣,竟就這麼沒了。
她覺得自己沒出息,這死男人都跟別的女子咬耳朵了。
鳳南靖如同濃墨一般的眸看着她,女子的脣上還沾染着他的血跡,妖孽又嫵媚,可她的容貌天生就跟媚扯不上邊的,帶着靈氣又甜美的臉龐,只叫人覺得又純又欲。
男人眸色一深,眸底的寵溺忽然摻雜了別樣的情愫,他喉頭一動,忍不住低頭親吻了她。
姜晚傾開始是不想跟他接吻的,沒心情,可她到最後也只是小小的掙扎了一番,最後該沉淪的還是脫不開身。
馬車趕路的聲音不算輕,車內喘息交融的聲音,都被車馬聲遮掩了過去,就連外頭叼着狗尾巴草哼歌的車伕都不曾注意到。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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