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姜晚傾鳳南靖 >第729章 鳳南靖從未說過的那三個字
    鳳南靖從外面回來,百里跟濛霧都同他在一處,三人低頭說着什麼,神色很嚴肅的模樣。

    他們走上樓梯回房間,可纔剛出樓梯口,卻在房門口瞧見一個身着一襲紅衣的女子。

    女子依靠在木柱上,不知在低頭沉思什麼,肌膚勝雪,嬌俏可人,明明氣質那麼清冷,但一眼卻看上去卻很明豔,令人過目難忘。

    姜晚傾也瞧見他們來了,懶懶地擡眸,稍稍站得端莊一些。

    鳳南靖看着眼前的女子,倏地一笑,忽然揚手示意他們都下去。

    濛霧跟百里都有眼力見,識趣地退了下去。

    男人朝她走來,眸底慣有的冷意煙消雲散,剩下來的僅僅只有溫柔。

    “你不是很忌諱的嗎?怎麼現在卻明目張膽地來尋我。”

    他笑着,牽着晚傾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捏着她的掌心。

    姜晚傾卻是忽然略帶緊張地反扣住他的手,上下打量他,帶着擔心,而在左右都沒見他出事後,才稍稍鬆了口氣。

    “你有沒有哪裏受傷?”

    鳳南靖一下就懂了,笑道:“見過萬孚之了?”

    姜晚傾點頭:“那你到底有沒有受傷。”

    萬孚之這個人不簡單,雖看着瘦弱,但絕對也是個武功高手。

    她怕鳳南靖喫虧。

    “這世界上能傷到我的,沒幾個。”男人聲音一頓,忽然扯了扯頸上的衣袍,那泛紅已經結痂了的咬痕頓時暴露在空氣中。

    他神色曖昧,又頗有深意,呢喃着:“不過王妃算一個。”

    姜晚傾臉上一紅,又氣又羞,本想狠狠踩他一腳,但考慮穿着的是花盆鞋,她擡起來的腿又不得不收了回去。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動作,但裏頭的心疼跟小心,卻讓眼前的男人心頭髮軟。

    他倏地上前,一下就扣住了女子的脖頸,深深地吻了上去。

    姜晚傾沒有躲,嘴角還揚了揚,可沒等她做出迴應的動作,卻倏地瞧見男人衣內的手腕綁着的藍色絲帶。

    她睫毛一顫,忽然就推開了眼前的男人,所有想要親密的念頭頓時消失殆盡。

    男人不懂,還以爲她是欲拒還迎,仍舊繼續湊上來,但姜晚傾還是躲。

    “現在不合適,尹鶴他們還在樓上。”

    姜晚傾說,心裏沉甸甸的,略帶彆扭地推開了鳳南靖。

    鳳娜靜皺了皺眉,又倏地順着她的眸光瞧見了手腕上的絲帶,眉頭一挑,倒是笑了。

    “那你先好好回去休息。”

    姜晚傾臉一下子拉得就跟馬似的長,瞪他。

    她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就不解釋一下!

    狗男人!

    姜晚傾氣呼呼,很不痛快,要轉身離開時還狠狠地看瞪了他一眼。

    男人看着眼前帶着鬱悶離開的女子,低笑着,竟然還有幾分得意的意思,他驀地大步上前,忽然一把握住女子的腰帶入了懷裏,下一秒竟捧着她的腮,脣吻了上去。

    姜晚傾挺莫名其妙的,抗拒的動作還沒做出來,男人低沉的嗓音就在她耳邊響起。

    沙啞又性感的聲音說出了三個字,讓使得姜晚傾臉紅得不像樣,最後居然害羞地捂着臉離開了。

    男人深邃的眸子鎖定在身影逐漸消失的女子身上,搖頭地笑了笑,那歡愉的模樣,哪裏有平常所有的冷漠。

    鳳南靖轉身進屋,可就在推門的那一剎那,他卻倏地擡眸,眸光猛然變得犀利陰沉,帶着勢不可當的厲害。

    阮拓宇就站在對面三樓的位置,因爲傷勢,他的臉色仍舊蒼白,肯定是沒全好,素來平靜的眼眸此時卻泛起了不一樣的情緒。

    鳳南靖的目光並不多在阮拓宇身上停留,因爲沒必要,而他也不配。

    其實要奪取阮拓宇的性命,真的太簡單,可就這麼讓他死了,也就太便宜了他。

    不讓他肝腸寸斷,嚐盡這世間所有的苦痛悲慘,如何能解恨。

    ……

    姜晚傾一股溜煙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臉上的溫度還是十足地燙人。

    跟鳳南靖在一起,從開始到現在,他們的感情都是水到渠成、兩情相悅,彼此都從未說過什麼肉麻的情話。

    可今日忽然聽了這麼一句,倒叫她不好意思,壞心情甚至一掃而空。

    其實姜晚傾也並非不相信鳳南靖,他孤傲冷漠,不屑於撒謊。

    尹伊喜歡藍色,而那條藍絲帶雖然並不能證明什麼,可她心裏還是會不舒服,但這點不痛快,最後竟然會被這短短的三個字給打消了。

    姜晚傾捂臉,在榻上滾啊滾的,覺得自己也太沒用了吧,竟然這樣就被打發了。

    她想着,滾着,後來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後來也不知過了多久,姜晚傾是被一陣吵鬧聲吵醒的,她皺着眉,睡意仍舊很濃,但因爲太吵,也不得不起身出去。

    門外,莊毅一直在看守着,她問了事情怎麼回事。

    莊毅也是一頭霧水,說:“是東南方向的客房傳來的,好像是誰出事兒了。”

    姜晚傾頓了下,這東南方向……不就是鳳秦怡的客房嗎。

    姜晚傾二話不說立即趕了過去。

    還沒到房內,姜晚傾就聽見了鳳秦怡的痛苦的呻吟聲,而即便沒有進屋,卻也嗅到了一股濃郁又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萬孚之在門外面急不可耐,左右轉圈,而尹鶴跟尹伊,還有阮拓宇竟然也在場。

    他們就站在門外。

    “天啊,這血腥味這麼重,又叫得這麼慘,可不是要出事吧!”尹鶴說,一手捂着鼻子,另一隻手不斷地在眼前扇風,有些許的幸災樂禍,“就這模樣,也不知這孩子能不能保住。”

    從小驕縱慣了,當着別人丈夫的面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可向來護妻的萬孚之,竟然沒有反應。

    尹伊則是對姜晚傾說:“雖然裏面已經來了大夫跟產婆,可阿姜小姐你醫術高超,也還是進去看看吧。”

    萬孚之聞言頓了頓,似乎是想要阻止,但想到底也是沒有說什麼。

    姜晚傾疾言厲色,目光從眼前的這四人帶過,她倏地冷笑一聲,倒是也沒說什麼,直直地走進去。

    “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夫人的性命最重要,你趕緊把孩子拿掉。”

    一進屋,姜晚傾就聽見大夫對產婆交代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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