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姜晚傾鳳南靖 >第766章 尹鶴的計劃
    皇帝在京城的眼線頗多,是知道太子之子跟姜晚關係好,而莊勉更是尹準的人。

    可他怎麼會……

    莊勉一臉冷硬說:“回陛下,雖說當時微臣並不在楠木山莊,但是屬下的家兄卻是被姜晚傾所害。

    試問,這樣一個連親王侍衛都敢肆無忌憚殺害的人,對公主,扇巴掌、推樓梯,也不是不可能。”

    在莊勉說出那番指控姜晚傾的話前,尹鶴其實還是不相信的,還以爲是姜晚弄出來的把戲,但聽到後面,她完全確定莊勉是倒戈相向。

    莊毅是他唯一親人,如今哥哥慘死在姜晚手上,即便他有着一腔效忠雍王的忠誠,但殺兄之仇,不共戴天。

    在她的計劃內,原本只是想要利用這個小掌櫃定姜晚的罪,即便過後父王找人去楠木山莊求證,但在事情還未水落石出之前,姜晚還是要被關入大牢的,而在尋人求證的這幾天,她完全能讓姜晚死在牢獄裏。

    ‘忽然暴斃’這四個字,許多時候都能解釋一個人的死亡。

    姜晚傾視線落在莊勉身上:“你現在是在指控我嗎?”

    “屬下只是說出事情真相,即便小姐你跟殿下交情很好,但屬下不能跟着你一起欺騙隱瞞陛下不然,你能解釋爲何殺害我兄長嗎。”

    莊勉說,步步緊逼,完全是把莊毅身死的原因扣在了姜晚傾的身上。

    她需要芳粟花,而如今芳粟花稀少,而且同心九轉丹毒非同小可,若另一方斃命她也無法活着。

    因而,莊勉是篤定了姜晚傾不敢說出莊毅錯處。

    可他想的,姜晚傾怎會不知。

    她挑眉一笑,眸底迴盪着一股陰沉:“好,說的好極了。”

    她開口繼續想要說些什麼,而這時,外頭卻又有公公來報,說是尹伊過來了。

    這下不僅是皇帝很無語,姜晚傾也是。

    這些人是不是都約好了,扎堆過來也就罷了,這還一個個的過來,還讓不讓人好好說話了。

    “讓她退下,沒見孤在處理事情嗎。”

    “公主說,前來也是因爲楠木山莊的事情。”

    皇帝:“……”

    這還有完沒完了。

    他深呼吸,這才宣見。

    尹伊是獨自一人進來的,在說話之前,她先行禮。

    尹鶴看着,心裏卻是有些得意的,勝券在握。

    雖然她跟尹伊的相處得並不算很好,但他們同爲皇室的公主,是姐妹,當着父王跟這麼多人的面,相信她也是不會拆自己的臺的。

    “父王,此事阿姜小姐是無辜的,當日兒臣也在場,確是妹妹胡攪蠻纏,還險些害得萬夫人流產。”

    一開口,尹伊就是這麼一段話,尹鶴臉頓時就黑了。

    “尹伊,你在說什麼,你竟然偏幫賤人!”尹鶴瞠目結舌,惱羞成怒。

    她怎麼都沒想到,尹伊竟敢幫姜晚,她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本公主說的是事實,更是親眼所見。”尹伊很平靜,姿態一如既往的端莊優雅,她看着尹鶴,“否則,你敢用你的族人、你的母妃,你未來的子孫發誓,說你從未害過萬夫人嗎。”

    尹鶴眼角一抽,氣得胸口劇烈的起伏。

    他們南燕很忌諱這個,更別說是用自己的至親血緣發誓,就算是真的沒做過,說出那些話也是不吉利忌諱的,更別說尹鶴都做了。

    姜晚傾意味深長的看着這兩姐妹鬥嘴,眉目微微一揚,深不可測,但又帶着顯而易見的戲虐。

    尹伊的幫襯並不在姜晚傾的意料之內,雖然有烏天奕的那層關係,可她卻也不覺得尹伊會因此幫襯自己一把,明目張膽的跟尹鶴對着幹。

    尹伊雖然是嫡公主,但皇后一族敗落,跟受寵的玉貴妃母子待遇簡直是天壤之別,皇后跟嫡公主不過是空名而已,後宮的真正主權早就被玉貴妃母子奪了去。

    是,如今玉貴妃母女是暫時被打入冷宮,但卻不會有人覺得玉貴妃母女後就此失寵。

    既然如此,尹伊又怎會這麼明目張膽的爲自己得罪尹鶴呢?

    這似乎都有些說不過去。

    這每個人都各執一詞,皇帝聽得頭大,而這會兒尹鶴又在大聲嚷嚷:“父王您不要聽她胡說,尹伊一定是被人收買了。”

    “尹伊尹伊的,尹伊公主是你的嫡姐,人後也就罷了,人前也不會尊稱一聲長姐嗎,這就是你作爲公主的教養?”

    姜晚傾忽而訓斥,氣勢如虹,帶着一股居高臨下的氣勢,姿態甚至要比尹鶴這個當公主的還要高貴強勢。

    被當衆罵沒家教,尹鶴漲紅了臉,而當她想帶着公主身份反駁時,皇帝卻冷冷地看她一眼。

    尹鶴頓時就慫了,還有些懼怕的縮了縮脖子。

    雖然自己是父王最愛的女兒,但她卻很清楚自己的父王是最重面子的,當着滿堂的人直接稱呼尹伊的名字,這的確會讓父王不快,她只能兇悍的瞪着姜晚傾。

    姜晚傾微微揚顎,眸底甚至是帶着幾分挑釁的,尹伊瞅着差點沒炸了,但礙於面色不虞的皇帝,最後卻只能硬生生的忍住。

    “其實要驗證這件事情的真相也不難的。”姜晚傾說,泰然自若,怡然自得,明明她纔是處境不妙的當事者,可這副淡漠的模樣,反倒像是看客了。

    皇帝知道姜晚這個人不簡單,但一時之間卻也不知她賣的什麼關子,但能隱約感覺到,他這不長腦子的女兒估計又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忽然,外頭的劉公公再次走了進來,顫顫巍巍,神色十分尷尬。

    “不會又有關於此次事件的人出現了吧。”

    還沒等劉公公開口,皇帝就忽然冷着張臉說。

    “陛下英明,是……”

    “不管是誰,都讓他回去,此次事件證人已經夠多了。”

    “……是獨孤將軍。”

    “……”

    皇帝深呼吸,臉色已經是鐵青了:“讓他進來。”

    都說君無戲言,可他卻被逼得不得不改口。

    獨孤恆是獨孤家唯一的兒子,而且他也還是……

    皇帝神色陰沉,眸底掠過一抹隱晦。

    劉公公去傳話,但進來的並非只有獨孤恆一個,旁邊還跟着一個男人。

    原氣憤的尹鶴神情一滯,臉‘唰’的一下就白了,而她收買的那個小掌櫃,臉色更是蒼白如紙,一瞬間,驚恐、害怕,慌張,各種情緒都在他臉上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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