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傾震驚的看着她,眼睛都瞪大了:“你這一個月得支出多少啊?”
“其實也還好,蒙家名下的商鋪也不少,而且也有一些善人會慷慨解囊,而那些窮苦的人也會上山採草藥贈與藥堂。”
姜晚傾覺得她真的是瘋了,這佈施出去的銀子一個月加上來怕是比將軍府一個年的支出都還要多。
姜晚傾瞅見他衣袖裏的補丁時,心裏也說不上是何滋味。
她是精緻的唯己主義者,可以幫忙,也可以偶爾大發善心,但是絕對不會吝嗇自己去大方別人。
濛霧連自己的喫穿都緊巴巴的,來南燕這麼些日子,她似乎就只瞧見濛霧來回穿過五件衣服。
她可是手握重權的將軍,皇帝的寵臣啊!
“你何必呢。”姜晚傾挺心疼她的。
“我覺得我這樣也挺好的,喫穿不愁,也都是大魚大肉,相反那些連溫飽都不能的百姓,我覺得我這樣已經很好、很幸福了。”
濛霧說,並不覺得有什麼,她對自己現在的生活,已經是很滿足了。
或許,這就是姜晚傾所理解不了的善良跟仁愛吧!
這些都是善事兒,但濛霧並不是很想拿出來說,或許在她看來,犧牲奢侈的生活去換得百姓的健康快樂,這是很應當的,而她自己所有的辛苦跟付出,似乎都是不值一提。
而雖然姜晚傾的憐惜心疼讓她很感動,到底是從小父母雙亡、經歷了很多人情冷暖,只是也有些不好意思。
“對了,這好像並不是我們回府的路。”她忙轉移了個話題。
姜晚傾知道,但也不拆穿:“得要去看雍王一趟,我聽說他挨板子了。”
濛霧疑惑的‘啊’了一聲:“他犯事兒了?”
雖然盛準沒有表露出來,但是姜晚傾卻知道他心裏是自責的。
盛準總覺得若不是自己不夠成熟,莊毅也不會覺得他隨時會離開南燕,莊毅不死,莊勉也不會把仇恨算到她頭上,鬧出這許多風波。
這莊勉,可是莊家唯一的血脈了。
“愚蠢,他可是千金之軀,而且莊勉也未必會領情。”濛霧搖搖頭,顯然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好主意。
姜晚傾倒不這麼覺得。
雖說她跟莊勉交流不多,但也不難看出他是個有血性的人,即便今後他對自己仍舊有意見,但經過盛準這麼一出,他也會更死心塌地地跟着盛準。
畢竟真的很少有人會把侍衛當兄弟的。
去到了雍王府,她們一進門就瞧見了尹君趴在廳堂的桌上睡着了,呼呼大睡,死沉死沉的。
姜晚傾跟濛霧都不約而同的沒有吵醒她。
跟着管家來到了主院,恰好聽侍衛說盛準正在上藥,而作爲女子的姜晚傾不方便進入,不過對方到是笑眯眯的看着濛霧說。
“將軍是可以進去的,畢竟咱大男人也沒什麼好避諱的。”
濛霧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綠了,最後沒好氣地丟下一句‘去如廁’就離開了,而被甩白眼的侍衛則是一頭霧水。
姜晚傾捂嘴偷笑,之後就在一旁靜等。
尹伊忽然來了。
尹伊表現出一臉驚訝,只是那驚訝多少有些演技不夠,略顯尷尬。
姜晚傾一笑置之。
尹伊莫名的有些自來熟,還問了濛霧的傷勢。
姜晚傾皮笑肉不笑的敷衍着,看得出她有後話,現在是在鋪墊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