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姜晚傾鳳南靖 >第886章 假孕?打起來的兩個人
    “是不是孩子有什麼問題。”

    濛霧着急地抓住了姜晚傾的手,臉色特別憂慮。

    姜晚傾搖搖頭,卻讓她將另一隻手放到把脈的小枕上。

    濛霧立即照做,皺着眉緊緊地盯着姜晚傾,迫不及待地想要知曉孩子有沒有事。

    這個孩子來得意外,意外的沒辦法接受,可是它既然來了,骨肉相連,她卻不想放棄了。

    甚至想拼盡所有想將它留下。

    姜晚傾靜默了一瞬,將手收回來,擡眸對她說:“濛霧,你不用擔心。”

    濛霧以爲孩子無大礙,猛地鬆了口氣。

    可下一瞬,姜晚傾的一句話卻讓她渾身冰冷。

    “你沒有懷孕。”

    濛霧一愣,腦子有那麼一瞬是空白的,她有些無措,結結巴巴地解釋說:“不、不會啊,我是懷孕了,我的那些症狀……”

    “那些症狀,可能是因爲你以爲自己懷孕了,所以對號入座,因而纔會產生的反應,至於你的月事……”

    姜晚傾頓了頓,繼續說,“雖說一般二十歲以後月事都會規律,但你是二十歲纔來的月事,不準也是正常的。”

    是的,濛霧沒有懷孕。

    姜晚傾確定。

    爲了保險起見,她甚至還讓濛霧換了一隻手,但結果的確是如此。

    可能是因爲之前她給濛霧端避子藥的緣故,在她的心裏落下了圓房後不喝避子藥,那就會懷孕的錯覺。

    懷孕這種事,是要看人的體質,有的人一次就懷上了,有的人可能一兩年都要不了孩子。

    避子藥,只是防範。

    聽到這個消息,濛霧整個人彷彿都被抽乾了力氣一般,失魂落魄,一點精神氣都沒有,眼眶甚至還有些發紅。

    她懵懵懂懂地將手放在小腹上,一時之間,竟說不上話。

    姜晚傾其實也是沒想到在得知有孕只是烏龍後濛霧竟是這樣的神色。

    其實,以他如今的處境,在朝堂上的地位,以及她的職務,的確不是懷孕的好時機,即便她想要有自己的孩子,也應該好好部署,至少未來的一年,她都需要時間,更別說產後要恢復。

    濛霧的喉嚨就彷彿被一塊棉花堵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有點想哭,但又哭不出來,她……

    如今的情緒甚至是失望的。

    失望到極點。

    “其實你的身體有一些寒症,可能是這些年帶病打仗遺留下來的病根兒,你先好好調養,以後會有自己的孩子的。”

    姜晚傾安慰她,透過她泛紅的眼眶,已經感受到了她的失望。

    濛霧愣了一下,或許才後知後覺沒有孩子對自己來說是一個好消息,而在反應過來自己竟如此在乎跟獨孤恆的孩子,只覺得難堪。

    她掩飾性地摸了摸額頭,卻忍不住顫抖的聲音,乾笑了一聲:“你在說什麼,孩子什麼的,我是想都不想的。

    就我現在這個身份,要什麼孩子,而且退一萬步來說,即便現在是生育的好時機,也不應該是跟獨孤恆。”

    她說着,笑着,看得姜晚傾心裏格外的心疼。

    濛霧就是太要強了,不過……

    這一點還真的有點像以前的她。

    要強,是因爲身後沒有能保護自己的人,所以不得不要強、不能脆弱。

    至少,不能脆弱給別人看。

    “行了,你幹嘛用這種心疼的眼神看着我,沒有孩子,我比誰都高興,你也應該爲我高興纔對。”

    濛霧說着,還在哈哈大笑,可瞧見姜晚傾眸底的疼惜有增無減後,她又覺得心酸,那股眼淚的涌意,更濃了。

    “沒事了,好了,一切都會好的。”

    姜晚傾說着,握着她的手背拍了拍。

    這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濛霧就更想哭了,但她卻還是佯裝出一幅不在意的模樣大笑。

    姜晚傾覺得,自己或許不應該再留下了,此時的濛霧,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她正想跟濛霧告別時,管家忽然急三火四地從外面進來了,說:“將軍,獨孤將軍說要見您,小的們趕不走,將軍一定要進來……”

    話音一落,濛霧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在聽到獨孤恆這始作俑者的名字,濛霧的情緒一下子從悲傷失落,變成了憤怒。

    她猛地站起來,一張臉漲得通紅。

    而就在這時,門口的護衛攔不住獨孤恆硬闖,他進來了。

    獨孤恆的神色也很冷峻,而這樣的表情,無疑是在濛霧憤怒的火焰上澆油。

    姜晚傾瞬間明瞭,今日這場架,是在所難免的了。

    她纔剛有這樣的覺悟,濛霧便一手抓起旁邊的花瓶,垂直的朝着獨孤恆打過去。

    在獨孤恆身側攔着的護衛見狀,立即閃到了一邊。

    因爲濛霧是直接衝着獨孤恆來的,來勢洶洶又勢如破竹,他根本沒辦法躲,只能雙手交叉,擋住濛霧落下的花瓶。

    砰的一聲,花瓶頓時碎在了獨孤恆的手上,破了幾塊表皮,見了紅。

    擅闖這事兒,他在護國將軍府沒少做,獨孤恆是怎麼都想不明白,濛霧怎麼就這麼惱怒,以至於一進來就給他一花瓶。

    獨孤恆這幾日吃了太多的閉門羹,爲了找那個女人。

    因爲這一記花瓶,頓時也將他心裏的不滿給勾了出來,一腳的朝濛霧踹了過去。

    濛霧雙手護在胸前,連連後退,而之後,二人都互不相讓的打了起來。

    管家瞧見了,心慌不已,下意識叫人將二人攔住。

    “先別了,讓他們打一場吧,反正也不會出人命,頂多破點皮,而且濛霧的傷也好了,不會只有捱打的份。”

    姜晚傾攔住了管家。

    她這麼做,到底還是爲了濛霧。

    濛霧心裏這口氣已經堵了太久了,從他們第一次陰差陽錯的圓房開始,甚至還有第二次。

    吃了這麼大的悶虧,濛霧心裏怎麼可能好受。

    濛霧腿傷到今日,也早好全了,現在不讓他們二人打一打,濛霧遲早得憋出病來。

    管家聽着並沒有鬆一口氣,但他也算伺候了姜晚傾好一段時間,知道她做事辦事,是有她道理的。

    不過蒙霧受傷的實情雖說是這樣,但姜晚傾卻還是衝着獨孤恆嚷嚷:“獨孤將軍,您記得下手輕一點,

    若是對濛霧將軍的腿傷造成二次傷害,那就得又在臥牀好幾個月了。”

    獨孤恆原是發了狠的,力道也沒有手下留情,因爲他覺得濛霧已經全好了,而在聽到姜晚傾這麼說,他竟有那麼一瞬的愣神。

    她這麼久還沒好嗎?

    也是,傷筋動骨的,那兒這麼容易好。

    他這邊想着,不由得心疼、心軟,而就在他走神的那一剎那,濛霧卻毫不留情的一腳踹中他的胸口,直接將他踹飛了出去,整個人重重的倒在了桌上,連帶桌子都摔爛了。

    姜晚傾瞧見了嘖嘖了兩下,心想:這桌子爛得真對不起它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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