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姜晚傾鳳南靖 >第907章 把尹鶴懟出腦溢血
    姜晚傾跟紅玉繞繞彎彎地來到了尹鶴的寢房。

    她從未去過尹鶴的公主府,但就現在這冠着‘阮府’名號的宅子,僅站在門口,她都覺得跟相府的豪華程度差不多。

    姜晚傾其實是個知道的,就算尹鶴被廢爲庶人之後,日子也不會過得太慘,處境也一樣是優渥的,但令她沒想到的是,待遇竟然跟從前一樣,或許更好。

    這南燕皇帝也真還是好樣的。

    姜晚傾在心裏冷哼,但其實仔細想想,相府一天不倒臺,尹鶴跟玉貴妃就會過得好。

    更別說,玉貴妃現在還懷了孩子。

    只是……

    這個孩子,皇帝會真的會留下嗎。

    姜晚傾看着這氣勢磅礴的主臥。

    南燕皇帝看着是沒有兒子,可若是留下玉貴妃的兒子,無疑就是留下一個威脅、禍害。

    誰知道相府會不會孤注一擲,也當個攝政王,操控年幼皇帝、唯我獨尊。

    “阿姜姑娘?”彩月見姜晚傾忽然站在門口不動,疑惑地喊了她一聲。

    姜晚傾若無其事,推門要走進去,但指尖才碰到那雕着祥雲百鳥的門板時,旁邊的彩月就忽然提醒說。

    “我們家公主說了,這次進去的,只能是您。”

    姜晚傾挑了挑眉,又看了一眼紅玉,淡道:“如果我不呢。”

    紅玉也斬釘截鐵地說:“不管如何,我都會時時刻刻跟在我家小姐身邊。”

    彩月露出爲難的模樣:“您二位如此,不是讓奴婢難辦嗎。”

    “你難辦,跟我有什麼關係。”姜晚傾哼笑,歪着腦袋,眸底泛着暗光。

    綵衣皺眉,訓斥說:“陛下讓你來給我們公主安胎,你就這樣的態度?難不成還是怕我們公主加害與你嗎。”

    “難道我不應該怕嗎。”姜晚傾挑眉,好笑地看着她,那神色彷彿在說‘你自己的主子你自己心裏難道沒點數嗎’。

    彩月疾言厲色:“姜晚,那你的意思是,你想要抗旨?”

    “我若是抗旨,早就在家裏舒舒服服地躺着了,怎麼還會來到這裏。不讓我進去的是你們,就算是要論罪懲罰,也是你們抗旨,是你們的錯。”

    姜晚傾簡單的一席話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冷漠、眸底甚至還帶着些許的厲然,冷笑,“還有彩月,你不要忘了,

    你只是個奴才,請注意你跟我說話的態度。我即便是一個沒有官品的民女,但也是陛下下了聖旨請求我過來了,你算個什麼東西,

    也敢跟我趾高氣揚。”

    她氣場全開,帶着居高臨下的氣勢,眸底騰昇而出的戾氣令人不寒而慄。

    彩月猛地一僵,竟然有些許的膽怯,可她什麼風浪沒見過,怎麼可以讓她震懾住。

    她深呼吸,本想開口駁回一點方纔膽怯的顏面,卻聽見女人冷漠又帶着不耐煩的聲音。

    “老孃沒這麼多閒工夫跟你這個做奴婢的唧唧歪歪的,立即進去傳話,利落點,這個胎,你們愛安不安。”

    姜晚傾直接丟出兩個選擇,聲音不容置疑,更是霸氣十足。

    彩月說不上話來,而她也看出來了,這個姜晚傾,還真不是一般的囂張。

    腳踩在阮府都敢這麼說話,是真的膽大妄爲。

    正當彩月要進去請示尹鶴的意見時,裏面忽然傳來尹鶴的聲音。

    “那就直接讓她們進來吧。”

    如此,彩月也不好說什麼,但看着姜晚傾的目光卻帶着莫名的敵意。

    她打開了門。

    姜晚傾神色慵懶而乖張,她斜目瞥了一眼彩月,不屑一顧,進去時,更是故意一般狠狠地撞了一下彩月的肩膀。

    彩月被撞得後退了幾下,而她也瞧見了,在紅玉經過時她時,也同樣露出嘲笑。

    彩月眯了眯眼,面上若無其事,但心裏卻已經掀起了滔天的幽怨跟殺氣。

    姜晚傾是嗎。

    就算是寅朝的王妃,但這裏是南燕,她竟然也膽敢挑釁她……

    她是想死嗎。

    姜晚傾走進去,也沒太關注這裏頭的陳舊擺設,反正奢靡就對了,她帶着紅玉,直徑地繞到了屏風後的牀鋪。

    榻上,尹鶴穿着一席紫府色的真絲睡袍,面紅花粉,精神氣兒很足。

    “聽說小娘子動了胎氣,但如今瞧你這般龍馬精神的模樣,真的看不出是動了胎氣的婦人。

    她語言裏帶着淡淡的嘲諷。

    尹鶴在聽到她稱呼自己爲民間已婚女子俗稱‘小娘子’,而不是公主的時候,臉色變了變,之後深呼吸,又開口笑着說:“不動胎氣難道就不能請你過來看診了嗎?”

    “這倒不是。”姜晚傾呢喃說,“主要是我也不想來,若不是有聖旨,我才懶得跑這一趟。”

    她笑眯眯的,看着是人畜無害的嬌俏模樣,但說出的話,卻是讓人拂盡臉面。

    尹鶴臉瞬間就拉了下來,這會兒也不在裝了,冷笑問:“所以說姜晚,你現在就連裝都懶得裝了是嗎,非要說話這麼難聽。”

    姜晚傾環胸,嗤之以鼻:“你想讓我說話好聽,那多簡單,別那麼多歪心思,多喝涼茶去去火,別那麼毒,那我說話不就好聽了。”

    尹鶴的臉色堪比包公,怒罵的話甚至都堵上了喉嚨,但最後想到了自己的大計,最後只能生生地嚥了下去。

    她微笑,故意扯開話題:“算了,你先替我安胎,今日我跟你的角色,就只是病人跟大夫。”

    姜晚傾聽聞卻是撇嘴,毫不掩飾地嘲弄,根本不相信她的說辭。

    尹鶴也懂得,自己的話很難讓人信服,但姜晚傾相信或否,這一點兒都不影響到她的計劃。

    姜晚傾按部就班地替她看診,拿出小枕頭、把脈,沉思、最後寫藥方……

    尹鶴覺得自己應該意思意思問一下,開口說:“我的胎怎麼樣?”

    “好極了。”姜晚傾說,寫藥方的手仍在繼續,但她忽然一頓,擡眸對尹鶴笑。

    她笑得格外燦爛:“胎兒沒事,就是母體有點毒。這懷着孕到時不影響,但是生出來之後就很難說了。”

    尹鶴那僞善的笑容差點掛不住,她盯着姜晚傾,很艱難才忍住了自己的怒火。

    而姜晚傾仍舊笑得可人,皮笑肉不笑。

    當誰不會裝呢,就你這點不入流的微末功夫,騙人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智障。

    但她姜晚傾又不是智障,看不懟死你,最好嗆得你腦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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