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都共同有着白家血脈,因此他袒護包容自己,這個還勉強說得過去,那辛衡陽又是怎麼回事。
辛衡陽可是太傅原配夫人的親兒子,而不管是太傅又或者是太傅原配的夫人,都跟白家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尉遲桑壹朝她笑了笑:“榮華富貴不是隻有羌國有,寅朝也有,你難道就不好奇我母妃爲何千里迢迢去到了羌國嗎?”
姜晚傾沉思一瞬,皺眉,又想到了辛衡陽無故對自己的友好。
她說自己跟陸佩長得很像……
“所以說……辛衡陽是你同母異父的親哥哥?”
尉遲桑壹笑,算是默認了。
納尼,這是什麼狗血劇情。
姜晚傾的三觀再一次的被震碎了。
尉遲桑壹跟辛衡陽竟然是親兄弟?
那陸佩又是怎麼逃過驗身,去的羌國?
姜晚傾頭大了,也算是明白了辛衡陽爲何對從前的自己愛答不理,反而在她生下花芽後的那幾年,倒是開始對她獻殷勤了。
合着是因爲她張開了,跟陸佩相似了……
敢情辛衡陽是把她當媽了?
找一個跟自己老媽相似的媳婦,辛衡陽這是什麼毛病。
“他到底是我的弟弟,雖說很不爭氣,但親情擺在這兒,我也不忍心他下場太慘,也不想讓我母妃死不瞑目。”
“他勾結黨羽,起兵反叛,就算被殺,那也是活該。”
姜晚傾冷哼,也慶幸當時的自己清醒的,猜出他是別有目的,並沒有跌入他的溫柔陷阱中。
不然木已成舟後才知道真相,那可真的是要慪死她。
尉遲桑壹嘆氣,顯然也是有些怒其不爭,他揉了揉姜晚傾的腦袋說:“比起辛衡陽,我倒是寧願你是我的親妹妹。”
“別,你長得太醜,我顏控,纔不要你做我的親哥呢,省得敗壞我的市場。”
“……”
雖然無語,但尉遲桑壹也被這番無厘頭的話給逗笑了,兩人又擁抱了一下。
這個表妹,認得他還是辛苦。
就這麼離開了,心裏還真有點捨不得。
尉遲桑壹無奈笑笑,也有些責怪自己太過重情。
而這時,姜晚傾卻能明顯的感受到尉遲桑壹的身體頓了一下,而後他低沉的聲音又緩緩地傳來。
“大表妹。”
“啊?”
“看不出來,你還挺招人喜歡的。”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姜晚傾聽着摸不着頭腦,在二人鬆開懷抱時,她順着尉遲桑壹的視線看,卻瞧見了不遠處的阮拓宇。
他如今雖然不是駙馬,但已經受封朝廷命官,還是個三品大官,因而進宮也算是來去自如。
此時,阮拓宇正在死死地盯着她這邊看。
“你想歪了,他估計是擔心我跟跟你計劃什麼詭計,在提防我們呢。”
姜晚傾撇撇嘴,不以爲然。
是嗎?
尉遲桑壹勾脣一笑。
作爲男人,他可是很知道阮拓宇眸底的強烈佔有慾意味着什麼。
不過也不打緊,阮拓宇這種男人是不會把情愛放在人生的必選題內,更不會讓愛情影響自己的任何計劃。
他撐死也只會放在心裏憤怒一下,不會因爲情愛做出什麼事情。
姜晚傾已經搞定了宮裏的一切事情,便也就提出出宮,尉遲桑壹親自送她出宮門口。
次日,就是羌國使者回國的日子,皇宮因此辦了一場盛大的歡送宴。
其中,姜晚傾也被邀請了,是尉遲桑壹親自跟皇帝提的。
皇帝沒什麼意見,反倒是宴會上的玉貴妃滿腹牢騷,說姜晚傾不配參加這麼盛大的宴會。
玉貴妃是故意說給姜晚傾聽的,故意想要挖苦她,但姜晚傾全當做耳旁風,該喫喫該喝喝,一點都不受影響。
宴會結束之後,那就是羌國使者踏上回國的旅途,皇帝親自帶隊將尉遲桑壹送出了皇城門。
皇帝作爲南燕的代表人物跟尉遲桑壹一番表示關心後,在衆目睽睽之下,尉遲桑壹竟不顧衆人的目光,走向姜晚傾,緩緩地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還說出了那麼一番模棱兩可、有曖昧至極的話:
“很遺憾,不能把你帶走。”
話音一落,人羣忍不住噓譁出聲,一衆人都震驚不已。
姜晚傾則是嘴角一抽,翻了個白眼,而她更是清清楚楚的瞧見了尉遲桑壹眸底的戲虐。
若不是多人在場,姜晚傾真想一巴掌回懟他的惡趣味,好讓這王八醒醒神。
尉遲桑壹裝的就跟真的一樣,目光帶過人羣中臉色鐵青的男人。
他就這麼離開了,帶着他浩浩蕩蕩的隊伍。
姜晚傾在心裏罵了他一句有毛病,而在尉遲桑壹離開之後,衆人好一會兒都沒散開,看着姜晚傾的目光十分的……複雜。
在人羣中,有一人的目光尤其的陰沉如水。
姜晚傾發現了,倏地蹙眉,覺得莫名其妙。
人羣中的阮拓宇,臉上彷彿是瀰漫着一層濃濃的陰霾,滲人又冰涼,臉部的緊緊的僵着,自帶着一股陰鬱的氣場,給人的感覺很黑暗。
姜晚傾懶得理會衆人喫瓜的表情,而至於某個人跟她更是沒關係了。
在衆人錯雜的目光下,她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回去了四合院,在這一路上,姜晚傾的胸口異常的悶,但她給自己看過,並無大礙。
而就在她才走進院子,就瞧見百里跟屬下不知在說些什麼,神色嚴肅,並且氣氛也很凝重。
他們好像說到了鳳南靖。
可就在百里等人發現她時,又立即隱藏起了臉上的情緒,一字排開,恭恭敬敬的朝她請安問好。
姜晚傾還瞧見,百里手裏似乎是拿着什麼東西,放在了身後遮掩,有意隱瞞。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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