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姜晚傾鳳南靖 >第959章 能不能不做女人,我想做男人
    “你覺得那阮拓宇對尹鶴是不是真心的,還是逢場作戲?”

    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傳過來,緊接着,一個身高體長的‘男人’坐在了姜晚傾旁邊空着的位置上。

    “誰知道呢。但我覺得,他是沒有心的。”

    姜晚傾微微一笑,轉目看着旁邊的濛霧,“不過你怎麼會對他感興趣起來了。”

    “沒有,就是覺得這樣的人會愛人,還是挺令人噓嘩的。”濛霧說,看着姜晚傾的目光,卻有些意味深長。

    愛人?

    愛誰?

    姜晚傾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剛想說些什麼,濛霧忽然就倒吸了口氣,痛苦地捂着肚子,不斷地呼吸吐息,似乎這樣才能緩解痛苦。

    姜晚傾愣了一下,還以爲她是腸胃出了問題,但誰料,濛霧卻是咬牙切齒地爆粗口:“他姥姥的,疼死老子了。”

    她看着月寶蘇,模樣甚至還有些可憐巴巴的,“這玩意兒每個月都得來嗎,就沒有個什麼法子能控制一下,比如說一年三百九十五天,

    集中積攢在一兩天之內弄完行不行。”

    “……”

    姜晚傾哭笑不得,“你當你身體裏有個水桶啊,還能把那些東西積攢起來。”

    “那……那就沒什麼辦法一個月來一次,然後一次一天之內就能解決的?”

    濛霧還是不死心。

    姜晚傾是真的佩服她的腦回路,這是身體的生理結構問題,怎麼可能還能討價還價。

    雖說每個人的身體不同,但是生理這種東西,她是什麼樣的,那就是什麼樣的,只要正常,還是不要人爲干預。

    “得了,您還是多喝熱水吧。”

    姜晚傾笑着搖搖頭,讓紅玉將濛霧桌子上的酒水撤走:“給她換一壺熱水來。”

    紅玉想了一年,說:“看將軍疼得那麼厲害,不如換一壺紅糖水吧。”

    “得了吧,她一個在外人眼裏就是個大男人,喝什麼紅糖水。”

    濛霧也是心累。

    她從來沒想過,做女人竟然這麼累,而且因爲她二十多才來例假,這會兒胸部更是肆意生長。

    她都擔心,再這麼長下去,她這連束胸都束不住了。

    姜晚傾倒是不擔心:“你這不是還有免死金牌嗎。”

    “可是南燕不成文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能讓蒙家落入他人之手,不然我死了無法去面對蒙家的列祖列宗。”

    南燕這個女子不能承襲家族的這一條律法,還當真是讓她束手無策。

    濛霧女子的身份一旦被揭穿,那蒙家就會落入他人之手,那些個旁系的蒙家人,一定會爭先恐後的過來瓜分蒙家。

    濛霧絕對不能讓蒙家落入這樣的境地。

    姜晚傾沉默一瞬。

    這個倒是比較難解決的問題。

    寅朝、北月國、天羅朝等許多國家都沒有過這一項規矩,而明明南燕是在八國之中最最對女子友好的,女子能行商、能另立女戶,甚至還能從官……

    可就不知道爲何就是不能承襲家族。

    濛霧早已經接受這樣的規矩了,她或許是已經打算好了一輩子做男子的決定,而此時此刻,最困擾她的,還是生理痛的問題。

    “做你們女人可真麻煩,你有沒有什麼方法能讓我變成男人?”

    那這不就是人妖嗎。

    姜晚傾無語至極,剛想說什麼,卻被濛霧身後的人給吸引住。

    濛霧怔了怔,下意識地順着姜晚傾的目光看,猛地一僵。

    獨孤恆,就站在濛霧的身後。

    他也是來參加婚禮的,但卻蹲在原地一動不動,也是略有些錯愕地看着濛霧,似乎沒想到他會坐在這裏。

    姜晚傾瞥了一眼濛霧旁邊空着的位置,眉頭一挑。

    看來阿準還真是設想得周到,竟然都安排了跟她關係好的都坐在了一處。

    但阿準不知道,還以爲濛霧跟獨孤恆還跟從前一樣是歡喜冤家,殊不知,他們兩人早就有了隔閡。

    濛霧心中多少覺得窘迫,但卻也還能正常地跟獨孤恆交流的,可獨孤恆卻跟吃錯藥一樣,平日向來冷漠的臉上,竟然出現了惶恐,居然轉頭就跑。

    就好像濛霧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濛霧都已經打好腹稿應該第一句跟獨孤恆說什麼云云的,但她從未料想到的是,獨孤恆竟然見着她扭頭就跑。

    她是什麼長相醜陋的厲鬼嗎?至於這樣。

    濛霧氣炸了,回頭跟姜晚傾告狀:“你看他……”

    關於獨孤恆的這個反應,姜晚傾也是有些意料之外。

    從前,都是濛霧躲着獨孤恆,這會兒角色倒是來了個大轉換。

    不過……

    她好像知道是因爲什麼了。

    姜晚傾笑着,頗有些無奈:“獨孤恆不是個躲避問題的人,他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這話聽得濛霧雲裏霧裏的:“什麼時間?他還需要時間?受傷喫虧的可是我耶~”

    她憤憤不平,心裏把獨孤恆的十八代祖宗都罵了個遍。

    姜晚傾笑得隱晦,眸底卻有狡黠的光澤流轉。

    濛霧看不懂她的情緒,但多多少少發現了不對:“你該不會跟獨孤恆說了什麼吧?”

    “我像是那麼大嘴巴的人嗎。”

    濛霧想了一下,也是。

    姜晚傾這個人的確不是那種嘴碎的人,但她笑得怎麼怪令人寒蟬的。

    濛霧想不透,最後乾脆也就不想了,她告訴姜晚傾:“對了,我跟你說一下,祝陽的一個表姐逃難來了,我就先讓她住在了護國將軍府,

    據說這二人感情不錯,我本來是想給她安排別的住處的,但是我覺得她能勸一勸祝陽,如此能讓祝陽不那麼難過。”

    在說到祝陽時,濛霧多少覺得有些可惜。

    原本,她還想扶持祝陽上高位的,但祝陽如此的爲情失智,當真是讓她失望了。

    姜晚傾倒是沒什麼意見,而這時,他們忽然瞧見一個女人捂着嘴巴狼狽地跑了出去。

    姜晚傾瞥了一眼,沒什麼情緒,倒是旁邊的濛霧吐槽了一句:“那尹鶴還真是沒福氣,聽說從懷孕第二個月開始,就開始吐個不停,現在都第八個月了,還經常嘔酸水。”

    說着,濛霧還嘖嘖兩下,搖着頭。

    姜晚傾對尹鶴的事兒沒什麼興趣,剛夾了一塊點心喫,就又聽見濛霧‘咦’了一聲。

    “那林壽怎麼也跟着跑了出去了,真是怪事兒。”

    姜晚傾喫糕點的動作一頓,嘴角掠過了一抹諷刺跟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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