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視鳳南靖,對阿桃下命令:“去,給我殺了這個狗男人,給我殺了他——”
惡狠狠的聲音落下,但阿桃卻一動不動,甚至還回頭的尹鶴說:“小姐,這個人身手不凡,奴婢並沒有把握能制服他。
而且這裏是護國將軍府,我們……”
啪——
阿桃還沒說完,尹鶴便一巴掌重重地扇了過去,橫眉豎眼:“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居然還敢在這給我指手畫腳,
烏天銘就是這麼讓你照顧我的?”
她大發雷霆,而讓她生氣的不僅是阿桃的勸慰,還有就是她居然敢在姜晚傾面前示弱。
她這話不就是說她尹鶴的人都是蠢材,他姜晚傾地護衛就是能人。
這賤人,找死。
阿桃臉被扇得紅腫,她脣瓣抿緊了一些,沒有說什麼,但卻也是真的沒有聽從尹鶴的話出手。
她選擇默默地站在了旁邊。
“沒用的東西,廢物,回頭看我怎麼去跟烏天銘說。”
尹鶴咬牙切齒,而這會兒,管家聽說尹鶴闖進來,忙帶着人紛紛趕來。
護國將軍府守衛森嚴,並不是那麼好闖的,但因爲尹鶴的身份,府裏的人也不敢真傷了她,只能先去告訴管家。
管家趕來瞧見姜晚傾沒事鬆了口氣,但尹鶴受傷他多少也是緊張的。
尹鶴就算被廢了公主的名號,但她的確也曾經是皇帝最寵愛的女兒,而且就算公主名號被廢,她卻也還是留着皇室的血,在護國將軍府受傷,管家也擔心將軍府會被怪罪。
管家陪着笑,對尹鶴說:“阮夫人,您有所不知,這阿姜姑娘是我們府邸的貴客,如今將軍還在病中,不方便讓您看望,不如您先回去。”
姜晚傾沉默着,並不插話,她就靜靜地依偎在鳳南靖的身旁。
尹鶴聽聞卻是冷哼一聲:“什麼阿姜姑娘,你們全都被她騙了,她根本就不是姜晚,
而是姜晚傾,寅朝的攝政王妃。”
她聲音很大。
所有人,包括尹鶴帶來的護衛都被嚇了一跳,均不敢相信地看着姜晚傾。
“什麼,她居然是攝政王妃?還是寅朝的?”
“天啊,這是不是真的,寅朝跟我們的關係這麼差,她來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肯定是不安好心。”
……
奴才居然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姜晚傾聽了卻沒有絲毫反應,反而覺得這些人果真不愧是廣撒網招來的護衛,沒有一點作爲護衛應該有的覺悟。
作爲奴才,就算想要議論主子,也就只能偷偷在背後議論,但這些人居然這麼膽大,竟在明面上嘀咕。
但議論的若是尹鶴的人,似乎也沒什麼意外的。
管家雖然是濛霧的心腹,但濛霧爲了保護姜晚傾,關於她的身份她誰都沒說,所以管家在聽到這個消息時,也是愣了一下,錯愕地看着姜晚傾。
姜晚傾保持緘默並沒有說話,也算是變相的默認了自己的身份。
已經揭穿了的事實,她不會去解釋什麼。
管家不是不知道兩個國家的情況,但即便是這樣,管家卻還是堅持說:“即便如此,但阿姜姑娘依然是護國將軍府的貴客,
這一年來,我家將軍一直待阿姜姑娘如上賓,阿姜姑娘甚至還有處理府中事務的權利……”
“你這糟老頭子,你沒聽到我跟你說什麼嗎?那姜晚傾不是南燕人,而是寅朝的攝政王妃,我讓你把她抓起來——”
尹鶴暴脾氣上來,根本沒聽管家說完,甚至還直接拽着管家的衣領,氣勢洶洶地下命令。
管家處事不驚:“阮夫人,這裏是護國將軍府,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只聽將軍的命令,而將軍曾經說過,府中的大小事務,阿姜姑娘是可以處理的。”
尹鶴眼角一抽,心中的怒火排山倒海的襲來。
可惡,這個老不死的居然敢不聽她的命令。
尹鶴咬着牙,擡腿一腳就想狠狠地踹管家。
千鈞一髮之際,鳳南靖出手救了管家,並且還一腳把尹鶴踹得老遠,毫無憐香惜玉之心。
當然,他本不是多管閒事的人,護國將軍府的管家如何也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但誰讓他媳婦讓他出手呢。
姜晚傾上前扶了管家一把,而管家也朝她笑了笑,雖然驚訝她的身份,但都相處了一年了,管家對姜晚傾還是很有好感的。
在確認管家沒事兒後,姜晚傾便慍怒地看着尹鶴:“你敢在護國將軍府鬧事兒,還命令將軍府的人,我卻不知,什麼時候這將軍府的事兒能讓你一個被廢了的公主做主?”
“姜晚傾,這裏是南燕,是我的地盤,就憑我是南燕人這個身份就有資格。”尹鶴大喊道,又下命令:“來人,替我把姜晚傾這個奸細抓起來,拖出去亂棍打死——”
她命令一落,身後的護衛立即蜂擁上前,想要對姜晚傾動手。
鳳南靖幾乎是立即把姜晚傾護在身後,眯着眼,殺氣四起。
管家臉色大變,提醒:“你怎麼能在將軍府動手……”
尹君根本聽不進去,或許就是仗着將軍府沒人主事兒,所以纔敢如此膽大妄爲。
外面埋伏已久的蒙家軍立即衝進來,跟尹鶴帶來的護衛大打出手。
而就在場面一度變得混亂時,一道聲音忽然傳來。
“……你們在幹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