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怒道:“你好大的膽子,誰讓你進來的。”
外面守着的人自然不止這屋裏的情況,但卻也能察覺到空氣不得對,忙跪下慌張說:“回皇后,是尹君郡主來了。
皇后眉目一沉,又冷冷的颳了姜晚傾一眼,最後做事又想,略有些不情願的允許尹君進來。
尹君緩緩的走了進來,彷彿看不到皇后臉上的凝重一樣。
她有些沒規矩,直接抱着皇后撒嬌說:“誒呀皇嫂嫂,能不能讓阿姜跟我出去喫法啊?阿姜都跟還有我母親說好了,要一起喫晚膳的,現在時辰都到了。”
雖說利益當前,皇后肯定不會考慮尹君的心情,但放眼整個皇宮,尹君也的確是她真心疼愛爲數不多的姑娘。
她略微消氣,但看着還是嚴厲:“你啊你,別什麼朋友都交,小心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說道後面,她哼了姜晚傾一眼。
尹君繼續打哈哈:“哪裏會呀,有那麼厲害的皇嫂嫂在,誰能騙得了我啊~”
皇后一下子就被她這幅耍無賴的模樣給逗笑了,而她又怎會看不出來尹君此番前來,是特意爲的姜晚傾解圍。
只是,就這麼放過姜晚傾,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姜晚傾不僅插手皇室的事兒,甚至還敢對她不敬,這對於她這個當皇后的來說,不管是面子還是心裏,都很難過去。
“誒呀皇嫂騷,你就讓我吧阿姜帶走吧,不然我母親就要等着急了。”
尹君繼續撒嬌,“您知道的,我母親身子一直都不是很好,這要是不能按時喫飯,那身體就變得更差了。”
她直接拿長公主來當擋箭牌。
皇后雖然無奈,但長公主她還是要給這個面子的。
太后很疼愛長公主的,而且姜晚傾……她也的確是不能做一些什麼。
叫她來,也只是想知道事情是不是她在策劃的罷了。
後來,皇后還是放人了,只是望着姜晚傾跟尹君離開的背影,眉目深沉,眸底有着若隱若現的殺意。
離開皇后的供電後,,尹君才猛地鬆了口氣,她拍着胸脯,對姜晚傾說:“天,嚇死我了,剛纔皇后的模樣好可怕啊,我都被嚇了一跳。
她是不是察覺出了什麼了。”
“是的,不過現在已成定局,別說她,就連皇帝都做不了什麼。”
姜晚傾說,好笑的看着她,“不過你怎麼不叫皇嫂嫂了。”
尹君嘆了口氣,神色難免落寞:“其實,在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我已經無法對這些薄情寡義的人那麼親了。
信任這東西就是這樣,一旦識破,就算是用盡所有的去補這個缺口,也無法復原。
姜晚傾還是很明白她的掙扎的。
尹君因爲她所謂的家人受了這麼多苦頭,而現在真正做出彌補的,也只有她的母親而已。
是他們,沒有珍惜尹君的這份你真心依賴。
而從皇后的宮殿出來之後,姜晚傾並沒有在久留便回去了。
尹君的事情算是暫時告一段落,只是姜晚傾回去之後的兩天,卻一直心神不能,晚上翻來覆去的很難入睡。
她的心情很悶很陰鬱,但在兩天後,他收到了鳳南靖的親筆信。
欣賞,鳳南靖問了她的近況如何。
能這麼坦然的詢問她最近發生的事情,想必應該寅朝那邊也沒發生什麼。
姜晚傾看到鳳南靖的書信,稍稍安心一些,但還是不太寧靜就對了。
而也就是在收到鳳南靖書信的當天,尹君忽然出宮,嫡還訂了一家非常好的酒樓雅間,邀請姜晚傾喫飯。
算是對她這次的傾囊相助。
尹君是知道的,自己這件事情不好處理,她忙前忙後的,怎麼也要請喫一頓飯。
姜晚傾去了,末了還打趣她:“爲你做這麼多,一頓飯就完了嗎?”
尹君斜眼瞪她,卻笑了:“當然不是,我還給你準備了好多錢呢。”
姜晚傾頓了一下,自然是欣喜的:“這麼直白嗎!”
“那是,你爲了我的事兒勞心勞力又傷神的,還未器欠人情,我當然要好好多謝你啊,這個錢你說什麼都得收下。”
說道後面,尹君很決絕,似乎姜晚傾不收錢,她就要翻臉。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姜晚傾在推脫就有些不識好歹了,而她原本也不是什麼客氣的人,收了也就收了。
“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祝陽是個一根筋的,還不知道她會不會……”
“對不起,我來晚了。”
姜晚傾本想說道祝陽的事兒,忽然間,祝陽就從外面走進來了。
他撓着頭,臉有些紅,有些不好意思。
姜晚傾愣住,她看着紅着一張臉的祝陽,又看了看尹君,震驚不已。
“合着你們是……”
尹君點點頭,站起來走到祝陽身邊,害羞的抱住了祝陽的手臂:“我們談開了,祝陽說要爲我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