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見什麼異常,便打算讓底下的人帶着離去去給烏老將軍過目。
但就在這時,一道嬌柔的呻吟忽然傳來:“一會兒我應該怎麼開口……是不是要陷祝主人家壽辰大喜?”
林重炎低眸看着懷中的女孩兒,那張不算精巧但卻特別耐看的小臉引入眼簾。
他的胸口,沒有來的軟了一塊兒。
林重炎嚥了咽口水,心情格外的美妙:“看你肚子裏的文墨有多少,你可以直接公主烏老將軍深沉快樂,若是不會說其他的吉祥話的話。”
晏葉低聲呢喃着:“祝烏老將軍壽辰快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林重炎的嘴角不由得上揚,帶出一彎淺淺的笑意。
這一幕,正好被不遠處的姜晚傾看在眼裏。
她挑了挑眉,嘴角帶過一抹嘲弄的笑容。
看來有人要墜入愛河了。
姜晚傾心想着、也在笑,但卻是在冷笑。
她很看不起林重炎的情意。
這種沒人性的東西,他所產生的情意,也就跟鱷魚淚差不多,血腥又骯髒,雖然稀罕,但絕對不珍貴。
而主位那兒,尹鶴還在放低姿態跟烏老將軍說話。
可若換在以前,她那兒這麼好脾氣的時候。
尹鶴對誰都是趾高氣昂愛答不理的,不管對方是功勳滿滿、德高望重的老臣子,還是皇帝受寵的愛臣,她的眼睛就像是長歪了一樣,不僅沒有最起碼的禮貌、禮數,甚至還不那正眼看人家。
尹鶴活了十七八年,一直如此,這其實也不怪烏老將軍不喜歡她。
而這會兒,烏老將軍也瞧見了林重炎帶着人來給他祝壽,便對尹鶴說:“阮夫人的心意本將軍知道了,你可以先到下面坐着。”
老將軍說話時有些冷言冷語,甚至於有些諷刺在裏面的。
而在聽到那句‘阮夫人’時,尹鶴的臉色也十分的難看。
這要換做以前,她早衰袖子不幹了,並且還要指着烏老將軍的鼻子破口大罵,但奈何今時不同往日。
尹鶴看了烏天銘一眼,多少有些委屈,而烏天銘也被自家老爹當衆內涵了,臉面也是過不去,不過他卻也還是安慰性的朝尹鶴笑了笑。
尹鶴心裏好受點了,而她看着迎面帶着丫鬟走來的林重炎,一下子便認出了那丫鬟從前是服侍過姜晚傾的。
對於林重炎中意上了姜晚傾的丫鬟,這是二人在當地也不是祕密。
當初林重炎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從監獄出來的第一件事兒,不是報復,也不知着急自己的身子,而是立即讓人去姜晚傾的四合院把這個丫鬟搶回來。
而她哪兒能笑道,林重炎居然昏頭到這種地步,居然將這個連妾都算不上的女人帶來這麼正式的地方。
呵呵,還真不愧是林壽的兒子,一樣的糊塗沒用。
尹鶴是嗤之以鼻的,但就在晏葉與她擦身而過時,她卻猛地蹲在了原地。
那個是……
她幾乎是立即轉過了頭,一雙眼死盯着晏葉頭上的簪子。
尹鶴篤定自己篤定自己絕對沒有看錯,那隻簪子絕對是她母妃的簪子。
那個簪子雖然不是父王賜給他母妃的御賜之物,但卻是她母妃的陪嫁,是她外婆傳給她母妃的,她的母妃異常珍視。
但就在前幾天,這個簪子不見了,她母妃一頓好找,但怎麼都找不到,爲此,她母妃還難過了好幾天,茶飯不思。
聽伺候她母妃的宮女說,她母妃就連睡覺的時候都在想着這個簪子。
可這個簪子……怎麼會在晏葉的頭上。
尹鶴立即回頭去搶晏葉頭上的簪子。
雖然晏葉有林重炎在身邊,但是林重炎並不是習武之人,犯病並沒有那麼迅速,一時間,居然沒反應過來。
尹鶴在衆目睽睽之下,一下子便將晏葉的簪子搶了過來,在座之人,無一不瞠目結舌。
烏老將軍坐在主位上,那張臉拉得就跟馬似的。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就知道尹鶴不是什麼好東西。
林重炎瞧見,臉色也是十分難看。
尹鶴當他是死的嗎?
居然敢當着他的面,搶他女人的東西……
簡直是找死。
“你幹什麼,趕緊把簪子給本少爺還回來。”林重炎板着長臉就想要將簪子搶回來。
而在尹鶴身後的烏天銘立即上前,攔住了林重炎。
他目光冷沉,警告這林重炎不要輕舉妄動。
林重炎是不會武功,但是她帶來的那些胡偉也不是喫素的。
護衛眼瞧着主子喫虧,立即上前,而跟着林重炎的護衛,u哦少爺是有些囂張在身上的。
護衛當着滿堂賓客權貴的面,居然拔出長劍,一下子就抵在了府邸主人的面前。
衆人震驚不已,尷尬又緊張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雙檔對峙,誰也不讓誰,空氣中火藥惟兒在滿眼。
戰爭……
一觸即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