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壽忽然又聽說尹鶴被抓緊了官府,而人竟然還是烏家親自送進去的。
林壽這也才恍然大悟,尹鶴估計是又被利用了。
他心急如焚,原本想要去營救,但是王慶還記恨着王冬兒的事情,知道他在意尹鶴,便故意聯合獨孤將軍府將這件事情鬧大,並且還帶走了他許多資源,也就是朝堂內他的持之車。
如今,以王家爲首的小部分勢力在應聲討伐他,說他徇私舞弊,竟然縱容殺人犯。
王慶雖然曾經是他這一派的得力干將,這次離開也帶走了不少資源,林壽這一派也的確是元氣大傷,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王慶是無法將他拉下來的,
可棘手的就是王慶曾經是他手下的一員,她不好處理,況且王冬兒這事兒的確是他們林家的不是,若是貿然打壓王慶,只會讓他底下的人寒心。
林壽就好像熱鍋上的麻衣,急得團團轉,而尹鶴也已經被關入大牢兩天了。
聽阿瑪說,尹鶴如今還生了病,高燒不止,畢竟監獄裏的條件那麼惡劣,鶴兒又這麼嬌弱,怎麼受的住啊。
林壽很着急,他打算先收買獄卒悄悄的先讓尹鶴出來,到時候,就謊稱鶴兒逃獄。
這個計劃他在鶴兒被抓進去的那一天就想好了,但劫獄談何容易,他也是籌備了兩天這才妥當。
這是他欠鶴兒他們的,鶴兒是他的血緣,不管怎麼樣,他都會將鶴兒保護到底。
林壽換好常服便離開了書房,準備離開去跟部下回合,但就在他經過前院時,卻瞧見一個女人在前廳不知在搞什麼東西。
起初他還覺得奇怪這是哪兒來的女人在廳堂裏徘徊,但湊近已開,這才發現竟然是晏葉。
林壽這纔想起來,他的院子裏還有一個女人,是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的通房。
想到這,林壽忽然頓住了着急的腳步,他看着晏葉若有所思,而到最後,他決定暫時先放一下手中的事情,朝晏葉走過去。
晏葉正在焚香,身後隱約傳來的腳步聲並沒有讓她回頭,她甚至一點都不意外好奇。
因爲……
她早就知道林壽會從這裏經過。
“你在這裏幹什麼?”林壽說,嗅到了空氣中陣陣的又想。
晏葉彷彿是被嚇了一跳,弱弱的回頭,她拍着胸脯,一臉驚訝的看着林壽說:“相爺。”
林壽略帶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在搗鼓的東西,口吻難免輕蔑:“你一個鄉下丫頭,也會弄這些?這些香,你分的請什麼跟什麼嗎?”
晏葉怎會聽不出這話裏的意思,她寵辱不驚,笑着說:“以前是不懂,但現在在學。因爲……林少爺喜歡。”
林壽聽過之後多少驚訝,他冷笑着看晏葉說:“因爲林少爺喜歡你就做?可本相之前怎麼聽說你跟林重炎有仇,
甚至於連都已經成型的孩子都可以不要。”
“那是因爲我之前還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意,我現在已經想通了,過去的事情就讓他給歐去吧,我現在在林少爺身邊生活的很好,喫穿不愁,不用再去伺候人,手頭還有富餘,
這樣的生活,多少人夢寐以求啊。”
她說着,就好像真的很稀罕這一切一樣。
“你很識趣。”林壽說,“雖然你身份低賤,而且還嫁過人,但是你若是能給本相生出一個白白胖胖的孫子,本相會考慮讓林重炎給你一個名分。”
當然,這裏的名分肯定不是正妻,而是一個妾室。
做林府的正妻,莫說晏葉這一個鄉下來的女人,就算是京中的名門嫡女,也沒有幾個是能如來得了她林加德們的。
能當相府的妾,是多少人求不來的。
雖然林壽是是真的打心眼兒裏瞧不起這種農民出身的、甚至還嫁人生育過、做過丫鬟……簡直是將這天底下最低賤的東西都包攬在身的女人給他生孫子,但現在條件兵不允許他挑三件事。
那個逆子,實在是太不爭氣了,之前明明玩兒了這麼多女人,但那些女人每當懷有身孕,就會被他毒死,而晏葉這個女人,是迄今爲止,唯一懷孕不被他弄溼的了。
林壽早已經放棄了那個沒出息的兒子,但是他林家不能斷後。
許是想到了未來想獲得傳承,林壽有些心煩氣躁,就連空氣中的香味兒也不能讓他平靜。
“既然要生娃,這些香料你就不要碰了,以免把自己弄的不孕都不知道。”
林壽說,還頗有些嫌棄的瞥了一眼那香爐,“而且你看看你弄得是什麼東西,就沒聞到過那麼奇怪的香。”
“好的,相爺若是不喜歡,那我以後就不弄了。”晏葉十分乖巧。
林壽還頗爲滿意,只覺得這個女人並不像自己心裏多想的這麼難纏。
這不還挺識趣的嗎。
林壽說:“反正你給本想也記着,生下我林壽的孫子,重重有賞,不管是地契宅院,還是金銀珠寶,本相都會給你。”
如同施捨一般高高在上的語氣。
“我會努力的。”晏葉又說。
林壽十分滿意,點了點頭,還說:“過些日子我會會讓宮裏的太醫出來給你調養身子,坐胎藥也要每日喝,一碗都不能落下。
記住,只要生下一個兒子,你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而你們這種女人,求的也不就是錢財嗎。”
晏葉笑笑,算是默認了。
林壽看着時間也差不多,知道不能耽誤了,便甩了甩袖子,扭頭就走。
晏葉對於林壽的‘教誨’一句話都沒有反駁,雖然在她心裏,是沒有一句是認同的。
呵呵,生孩子?
他們林家也配有後?
就這樣罪惡骯髒的血脈,就應該在林重炎那如同厲鬼的男人這兒斷掉。
晏葉冷笑,卻忽然轉身打開香爐,將那爐子裏的薰香滅掉。
阿姜小姐說過,這個香很厲害,會讓人很興奮……
雖然這香是專門用在林壽身上的,但香在點燃時她也嗅到了……所以她現在得要趕緊回房喫解藥。
晏葉想着,捧着香爐就想要回房,可一轉身,她便瞧見站在廊道的男人……
晏葉猛地一顫,心頓時跳到了嗓子眼兒了。
無比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