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陳將軍啊,你沒看見那些朝臣嗎?都跪在地上呢。”
禁衛軍軍營,龐大的演武臺下站着密密麻麻的禁衛軍將士。
不過此時這些將士都有些疑惑。
他們剛剛得到命令聚集在這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看見禁軍統領陳正修和一衆朝臣被押了上來。
站在前方的那些禁軍副將面色卻是微變。
陳正修要做的事情他們多多少少也知道些,也不是沒想過反抗。
只是陳正修手持虎符,虎符裏面印刻着他們的靈魂印記,陳正修能通過靈魂印記掌控他們的生死。
這讓他們根本不敢反抗。
可此時陳正修怎麼被押着過來了?
就在他們好奇時,演武臺另一側楚鋒帶着趙雲走了上來。
楚鋒走到演武臺中心,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禁衛軍將士,要說心中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好在他有帝皇之威。
帝皇之威運轉,能讓楚鋒的靈臺清明。
這樣一來,即使是他有些緊張,也不至於出醜。
“那是誰?他怎麼敢上演武臺的?”
“身着龍袍,難不成是皇帝?”
“皇帝?怎麼可能,先皇在世時都十幾年沒進軍營了,新皇怎麼可能來?”
下方將士看着楚鋒議論紛紛。
聲音不小,楚鋒聽見了。
心中也是一陣無奈。
也不知道那先皇是怎麼想的。
身爲皇帝,連本應保護自己安危的禁軍都十幾年不曾理會。
這也就罷了,結果竟然還將虎符全部交到了陳正修這等亂臣賊子的手中。
有這樣的先皇,也就難怪那些朝臣都敢在正龍殿上想着賣主求榮了。
無語的搖搖頭,楚鋒看着下方將士,深吸口氣,大聲道:“諸位將士,想必你們很好奇我的身份。”
“吾乃楚鋒,大蒼王國新皇!”
“什麼?居然真的是新皇陛下?”
“皇帝陛下真的來軍營了?皇帝陛下真的還記得我們禁衛軍?”
不少禁軍將士都滿臉激動。
皇宮禁衛軍本就是天子親軍,他們對皇帝的忠誠毋庸置疑。
唯獨主將陳正修手持虎符,心懷不軌。
“禁衛軍是朕的麾下親軍,你們都是朕的子民,朕怎麼會不記得你們?”
楚鋒大笑一聲。
但很快言語一轉,化作寒冰,呵斥道:“朕登基半月以來,不只是一次想要來犒勞大軍,可卻次次被陳正修阻攔。”
“???”
跪在地上的陳正修雙眼迷茫。
有這回事?
我怎麼不知道?
楚鋒可不管他的想法,大聲道:“一次又一次,朕雖然奇怪,但也未曾多想,可今日……”
楚鋒稍作停頓,下一瞬言語變換,怒聲道:“可今日,南虹王國大軍來襲,陳正修身爲禁軍統領,不想着帶兵拒敵於城外,反倒是夥同丞相甘雲羣意圖反叛,逼朕簽字投降。”
“什麼?竟然有這回事?”
“這不可能吧,陳將軍好歹也是大蒼王國有名有姓的將軍,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怎麼不可能?人家南虹王國大軍都打到了城門口,我們禁衛軍卻被他嚴令不得離開軍營一步。”
“早先我還在奇怪陳正修想幹什麼,現在明白了,這孫子竟然是想投降!”
“可陳將軍怎麼看也不是這樣的人吧?”
有相信陳正修的心腹說了句。
但很快就被周圍大量的禁軍將士怒目瞪着,呵斥道:“你什麼意思?你是不相信皇帝陛下了?”
不少禁軍將士更是手已經放在了刀柄上。
但凡是這人敢說一句不相信皇帝陛下,他們就敢砍人。
陳正修那心腹那裏還敢多言。
急忙縮頭躲在了後面去。
楚鋒很滿意下方禁軍將士的反應。
果然,禁衛軍是真正忠於皇帝的。
他催動體內不多的真氣,灌入聲音,怒吼道:“南虹王國,狼子野心,舉國來攻!”
“他們是想幹什麼?是想亡吾國,亡吾族,亡吾宗廟!”
“他們是想殺我們父母長輩,辱我們的妻女!”
“吾等是誰?大蒼男兒,血性男兒!”
“都是胯下帶把的爺們,我們能看着這一幕慕慘劇發生嗎?”
整個軍營裏都響起楚鋒的聲音。
下方的禁軍將士卻是爲之一靜。
“怎麼?都不敢說話了?”
楚鋒一聲冷笑,道:“難不成你們都是一羣縮頭烏龜?都想看着自己父母被殺,妻女被辱?”
“老子纔不是!”
一個禁軍將士漲紅了臉,道:“老子父母養我二十年,老子絕不能看着南虹王國的禽獸殺了他們。”
“老子妻美女孝,誰敢辱她們我就殺了誰!”
“好!”
楚鋒大聲道:“現在告訴朕,你們能看着他們殺入大蒼城,殺我們父母,辱我們妻女嗎?”
“不能!”
“不能!”
“不能!”
整個軍營怒吼高昂,聲浪震天,響徹整個大蒼城。
“是,我們不能看着這幕發生!”
“我們不能看着自己父母被殺,妻女被辱!”
“可陳正修和這些朝堂大臣卻渾然不顧,他們爲了自己的利益,勾結南虹王國,企圖逼朕投降,對他們該當如何?”
楚鋒怒聲道。
“殺!”
“殺!”
“殺!”
殺聲震天,嚇得那些朝臣面色煞白,不少人更是跪地求饒。
楚鋒全然不顧,大聲道:“說得好,殺!”
“來人,把這羣叛臣砍了,用他們的腦袋爲我大軍祭旗!”
早就安排好的刀斧手立即上前,就要砍殺這些叛臣。
“不,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陛下,我有情報,我有情報稟告,我知道南虹王國大軍是怎麼突然到了大蒼城下。”
“我全部告訴您,全部告訴您。”
就在刀斧手手中的大刀要落下時,陳正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
楚鋒頓時眉頭一皺。
這也是他非常好奇的。
昨日才接到南虹王國大軍入侵的消息,今天南虹王國大軍就到了城下。
這裏面肯定有鬼。
但陳正修想要以此換命是絕不可能的。
至於南虹王國大軍的詭異,楚鋒相信自己肯定能查到。
畢竟幾十萬大軍的行蹤,不可能半點痕跡都沒有。
想到這,楚鋒一揮手,繼續讓刀斧手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