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虹王國丞相申博文看着皇帝貼身太監問道。
皇帝鍾弘景暈倒後,屬於他心腹的那一羣文武都來到了宮中。
“御醫已經看過了,說陛下只是怒火攻心,等緩過來就好了。”小東子說道。
申博文聞言才鬆了口氣。
他本是寒門弟子,是得到皇帝鍾弘景的賞識才能一步步走到現在,成爲南虹王國的丞相。
要說這整個南虹王國,最擔心皇帝鍾弘景身體的可能不是後宮的妃子和皇帝的皇子皇女們,而是他申博文。
因爲他很清楚,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皇帝賞識才擁有,若皇帝出事,那些被他一直壓着一頭的世家大族必定找他麻煩。
先前得到消息說皇帝暈倒他整顆心都提起來了,如今聽聞皇帝沒事,提着心終於是可以放下了。
只是很快他又眉頭緊皺,道:“到底是什麼密報讓陛下如此憤怒?”
“這……”
小東子苦笑一聲,道:“丞相,暗夜司呈上來的天級密報除了陛下誰也不敢看,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暗夜司?”
申博文皺着眉頭看着房內站在角落裏的一個身着黑袍的中年人,道:“暗一統領,到底發生何事了?”
黑袍中年人正是暗夜司的當代統領,他沒有名字,只是有代號暗一。
面對丞相申博文的問話,暗一隻是搖搖頭,道:“暗夜司只對皇帝陛下負責,所有情報也只對皇帝陛下一人稟告。”
“你……”
申博文大怒,正要呵斥,突然鍾弘景憤怒的聲音傳出:“鎮南王,你害得朕好慘啊!”
“陛下?”
房內的一衆文武,連忙跑到龍榻前,只是鍾弘景依然是雙目緊閉,並未清醒過來的樣子。
小東子更是急聲道:“御醫,御醫快過來。”
御醫急忙跑過來給鍾弘景查看,不一會御醫說道:“陛下已經沒事了,再有片刻時間就能恢復。”
諸多文武這才鬆了口氣。
“咳咳。”
“咳咳。”
過了片刻,鍾弘景輕咳兩聲,終於是清醒過來。
“陛下,您沒事吧?”
“陛下,您昏迷時臣擔心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如今您沒事臣可就放心啊。”
“是啊陛下,您的龍體是南虹王國的根本,天大的事您也要保重身體啊。”
見鍾弘景醒過來,一衆文武迫不及待的表達自己擔憂。
“行了,朕沒事。”
鍾弘景揮揮手,道:“除了丞相和暗一,其他人去外面候命吧。”
“陛下……”
那些文武還想說什麼,但鍾弘景再次揮揮手,他們雖有不甘,也不得不離開。
很快,房內就只剩下鍾弘景,申博文遺蹟暗夜司統領暗一三人了。
“陛下,到底發生何事了?”
申博文出聲問道。
“唉!”
鍾弘景長嘆一聲,將記載着天級密報的玉筒遞給申博文,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申博文滿心好奇的接過玉筒,立即查看裏面的內容。
但很快他面色變得煞白,喃喃道:“怎……怎麼會這樣?”
“這……這怎麼可能?”
“唉!”
鍾弘景又是一聲長嘆,道:“朕也不願意相信,但……”
“唉!”
話沒說完,鍾弘景又是嘆了聲。
“暗一統領,這到底怎麼回事?”
申博文不解的看着暗夜司統領,道:“前面傳回的消息只是說大元帥戰敗在了新海城下,可並沒有說大元帥戰死,怎麼現在突然就說大元帥戰死了?”
“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在大元帥領兵離開嶼東城幾日後,嶼東城就被大蒼王國的武將蒙恬領兵攻破了。”
暗一道:“大元帥新海城戰敗後,領兵逃到嶼東城,正好是被蒙恬抓了個正着,大元帥寧死不降,最後戰死在嶼東城。”
“該死!”
“怎麼會這樣?”
申博文面色發白,但很快又憤怒的盯着暗一,道:“暗夜司身爲南虹王國的情報部門,爲何這麼重要的情報現在才傳來?”
“你們暗夜司都是幹什麼喫的?”
“撲通!”
暗一跪在地上,立即對着鍾弘景叩首道:“暗夜司罪無可恕,還請陛下責罰。”
“行了,追責的事以後再說,眼下當務之急是如何處理這件事!”
鍾弘景沉聲道:“嶼東城被破,朕的皇叔被殺,此仇不報,朕誓不爲人!”
“這……”
申博文苦笑一聲,道:“陛下,眼下我們該想的不是報仇,而是如何面對大蒼王國的進攻纔是。”
“大蒼王國的進攻?”
鍾弘景眉頭一皺,不屑道:“怎麼?那楚鋒小兒還敢領兵進攻我南虹王國不成?”
“陛下,此事不是不可能!”
申博文沉聲道:“南虹王國只有兩個地級上品武將,一個是上將軍莫藍,一個則是兵馬大元帥鍾翰雲老將軍,可如今這兩位將軍都已經摺損在了大蒼王國。”
“南虹王國再無任何一個地級上品武將,而那楚鋒麾下卻是有着天將趙雲的存在,而我們兩國之間的仇恨從莫藍領兵進攻大蒼王國開始就已經是徹底的不死不休。”
“那楚鋒絕對不可能放下這個仇恨,日後他必定會集結大軍讓那趙雲領兵攻打我們南虹王國。”
“趙雲可是天將,即使是有地級上品武將都不一定能擋得住,更別說現在我們已經沒有了地級上品武將,所以……”
話沒說完,但鍾弘景已經明白了申博文話中意思。
他面色變得極其陰沉,但眼眸深處卻又帶着恐懼。
儘管很不想承認,但他卻不得承認,申博文的話很有道理。
那楚鋒有很大可能會趁機進攻南虹王國。
畢竟,一個沒有地級上品武將的南虹王國就像是一隻沒牙的老虎,威脅早已不再。
更別說如今的南虹王國還損失了兩百三十萬精銳,王國實力更是大跌,換做他是楚鋒也斷然不可能的放過這麼一個好機會。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鍾弘景盯着申博文問道。
“這……”
申博文一時不語,他也沒想到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