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柺杖指着宋斯未後腦勺,憤怒道,“我宋氏後代要是都跟你一樣,早就成他林氏砧板上的魚肉了。”
宋斯未咬牙忍了背上的疼,轉過身來,將指着自己的柺杖握在手裏,“對,只要不聽你的話,不聽你安排的,就是逆子。可你做得對嗎?我爲什麼要聽你的,從小就過暗無天日的生活?”
“你!”
宋瞻將柺杖搶回來,氣得發抖,“我那麼做是爲了誰?”
宋斯未冷笑,“所以啊,宋氏有你那麼能幹就行了,我就繼續做我的逆子吧。”
不等回答,宋斯未徑自上樓。
宋瞻被他氣得捂住胸口,倒在沙發上。
幸好保姆給他餵了藥,他才緩過來。
臨睡前,司凝告訴沈意窈,今天下午看見沒穿白大褂的宋斯未,她更加確定,她們之前一定認識他。
想着這個問題,沈意窈一整晚做夢全是宋斯未。
亂七八糟,沒有邏輯,就是他那張臉晃來晃去。
大雨下了一夜,也就是早上司凝要去上班的時候,雨才停了一會兒。
她煮了兩個雞蛋,倒了杯熱茶放在沈意窈牀頭,然後用她的化妝品化妝,又在她的衣櫃裏,挑了一件自己喜歡的裙子穿在身上。
沈意窈躺在牀上,目光跟着她來來去去。
自己這件淺藍色的碎花裙,再搭件白色西裝外套,穿在司凝身上,加上她的短髮,竟有種滿滿的少女感。
但其實,她一直都是個少女感十足的女孩,她樂觀,積極,善良,脾氣也好。
不像自己,身上長着刺,孤僻而自私。
她是她一生也難以到達的夢想。
司凝擦上口紅,回頭對她笑,“你的裙子和我也很配哦,好看麼?”
沈意窈點頭,“不能更好看。”
司凝笑得更滿意了,跨上包包,臨出門前叮囑她,“你沒退燒,今天請假吧,一會兒喫個雞蛋再吃藥,晚上要是還不退燒,我載你去醫院,其他事你都別放心上,林立盎鑰匙我替你跟他送去。”
司凝出門後,第一時間跟林立盎開了視頻。
昨晚他和別的女人在酒店,她特意趁時間還早,想探探情況。
沒想到他很快就接了,“司凝,這麼早,有事麼?”
“你在哪兒?”她問。
“我在家啊!”說完,他還把鏡頭對着家裏晃了晃。
司凝跟着看了眼,想不到這傢伙還真在家裏。
可是,難道他不知道昨晚意窈跟他打過電話?怎麼會這麼若無其事?
“你是有事麼?”林立盎問。
司凝衝他晃了晃鑰匙,“你鑰匙掉在意窈家了,你什麼時候有空,我跟你送來。”
“她呢?”
“她?她工作忙。”司凝敷衍一句,上車掛了視頻。
沈意窈按司凝說的,吃了藥再次睡下了。
一覺到下午一兩點,她被電話鬧醒。
設計部主管慌慌張張地質問,“沈意窈,之前甲方不是同意籤用你的設計稿了麼?怎麼今天上午,他們不接電話,連我們的人都躲着不肯見?你說,是不是出什麼亂子了?我告訴你,這到嘴的肉可不能就這麼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