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葉凡去找何其,帶她去見韓再霖,通過韓再霖的關係,成功將她安排進市中心醫院。
這個時候藥師堂的黃榮打來電話,約葉凡在一家茶館見面。
葉凡打車過去,看到黃榮已經點上了一壺茉莉花茶,看到他來,急忙招呼他坐下。
“榮叔,這麼急找我什麼事啊?”
“昨天我去看守所見過我們家老爺子了,也跟我說了那塊御匾之中藏的祕密。”
葉凡已經知道御匾之中藏着什麼,沒有言語,等着黃榮往下說。
黃榮給他倒了杯茶,說道:“阿凡,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啊,國醫上古至寶黃帝九針,竟然就在我黃家。你聽說過黃帝九針吧?”
葉凡點頭。
黃榮眼裏難掩興奮:“你更想不到的是,黃帝九針就藏在這御匾之中,這是我黃家先祖黃元御偶然所得,但據說此物有靈性,手段不到家,是沒辦法駕馭的,用之不當,會出禍事的。”
“所以我先祖臨終之前,就把黃帝九針封於御匾之中,囑咐後代子孫,醫術不成,不得使用此針。我們家老爺子醫術算是高了吧?可他也不敢使用黃帝九針,一直就讓黃帝九針留在御匾之中。”
“昨天那一對祖孫明着是衝御匾而來,我估摸着實則也是爲了黃帝九針。這是你們黃家的祕密,他們怎麼知道?”葉凡問道。
黃榮道:“我也問過老爺子了,老爺子猜測他們是農家的人。”
“農家?姓農?”
“不,是諸子百家的農家,老爺子說是個很大的組織。”
諸子百家的學說傳承至今,這倒不稀奇,畢竟是以文字作爲載體,但這個時代竟然還有諸子百家的組織存在,這就讓葉凡感到很驚訝了。
看來他對這個世界瞭解還是太少了。
“那個老頭姓藥,號稱藥菩薩,據說對藥理研究很深。在他年輕的時候,我國醫療條件很差,很多偏僻的鄉村,看病很不方便,他就經常揹着藥箱,下鄉去給農民看病。診金也都是看着收,有錢的給錢,沒錢的他就留人家裏喫一頓粗茶淡飯,或者拿人一個雞蛋,一塊菜頭,也就抵了診金了。”
葉凡微微頷首:“這麼說來,倒也不是什麼壞人。”
“是呀,正因爲如此,他纔有一個藥菩薩的名聲。他之所以知道我們家的祕密,是因爲我們黃家祖上,也有一個人加入了農家。老爺子猜想,可能當時這位老祖宗把祕密說出去了吧。”
“藥菩薩要拿黃帝九針,到底什麼目的?”
黃榮搖了搖頭:“這我不知道。我聽老爺子說,藥菩薩雖然用藥如神,但他鍼灸之術不到上乘水平,黃帝九針要是落入他手,他會害死人的。”
這世上竟有如此邪乎的鍼灸針,倒讓葉凡起了一些興趣。
藥菩薩就算鍼灸之術不到上乘水平,但估計也不會太差,頂多也就治不好病,怎麼還會把人害死?
只聽黃榮繼續說道:“農家下面有很多個堂口,藥菩薩是百草堂的人,負責給人治病療傷。但農家還有一些堂口,有務農的,有經商的,也有習武的。”
說着黃榮就從帶來的黑色包裏,掏出一隻紫檀雕花針匣,打開針匣,裏面還有一隻錦緞針袋,再打開針袋,裏面纔是針。
黑黝黝的針,一共九種八十一枚,每根針上都流動着一股神祕的靈氣,跟葉凡在御匾裏見到的一模一樣。
“阿凡,在看守所的時候,老爺子就知道你醫術非同一般,他希望你拿着黃帝九針,能夠將我國醫發揚光大。”
葉凡不是矯情的人,既然黃藥師把黃帝九針傳給自己,而自己對黃帝九針現在也生出了一些興趣,所以也不玩那些三辭三讓的把戲,直接收下了。
“有空我去看守所親自謝謝老爺子。”
黃榮點點頭,又說:“不過阿凡你要小心啊,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黃帝九針現在在你手裏,要是讓人知道它的玄妙,只怕有人會對你不利。”
“放心吧。”
說着黃榮手機響了,他接了電話,說了幾句,臉色驟然大變。
“出什麼事了?”
“嫣嫣來了電話,御匾被人搶走了。”
黃榮拆開御匾,取出黃帝九針的時候,又把御匾拼湊起來,重新掛了上去。
但想不到對方這麼快就行動了。
“一定是藥菩薩!”
黃榮叫來服務員買了單,迅速出門。
葉凡跟上腳步。
坐着黃榮的車,很快來到藥師堂。
黃嫣然已經報警,兩個工作人員做了筆錄就離開了,葉凡又多問了幾句,黃嫣然說了突然來了好幾個人,像是地痞流氓,打扮的流裏流氣,說話很橫,滿嘴粗話。
她都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他們就拿桌子和椅子墊腳,把御匾摘下來了。
當時醫館就她一個人,對方都是男的,她根本阻止不了,他們搶了御匾,開車揚長而去,氣焰十分囂張。
雖說黃帝九針已經取出來了,但是那塊乾隆御筆親書的匾額,代表的是黃家的榮譽,而且傳承了二百多年了,早已經變成文物了。
所以黃榮心情還是很沮喪。
“這藥菩薩枉稱一代宗師,騙的不行,竟然用搶的!”黃榮氣呼呼的說。
葉凡知道御匾對黃家的重要性,說道:“榮叔,我會幫你把御匾找回來的。”
“東海這麼大,上哪兒找?”
“我找人問問。”
剛纔黃嫣然說了,來的幾個人是地痞流氓,那麼三江十二獸的豺爺或許能夠幫上忙。
出來混的,幾乎相互之間都會有些瞭解,而且豺爺儼然已經是社會大佬了,他在東海頗有勢力,肯定認識不少同類的人,他的那些手下也一樣,在這個圈子裏總有相熟的人,讓他們出去打聽打聽,總能問到一些線索。
在這一方面,有時候他們比警察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