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電動車的60邁未必就是60邁,都有誇大之嫌。
所以還是被兩個男人追了上來。
從他們發達的腿部肌肉來看,二人的腳力很好。
鐮刀劃破空氣,發出呼的一聲響動,朝着紅藥後頸而來,這是要取她性命!
葉凡抓着車把手,猛地往左一傾,小電驢一個擺尾,歪了過去,身後男人的鐮刀一時劈了個空。
小電驢的速度太慢了,這根本逃不掉。
不出手是不行了。
葉凡當即把車一停,一把鐮刀又揮了過來,葉凡迅速一按紅藥的腦袋,腦袋一低,躲過了這一刀。
而在此刻,葉凡一腳踢了出去。
先天之炁凝聚在腳,這一腳直接就把人踢飛了十幾米,轟然落地,肋骨斷裂,直插心臟。
另外一人見狀,心頭驀地一顫,凝視葉凡:“農家內部之事,兄弟,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
“這閒事,我管了!”葉凡不是愛管閒事之人,但閒事竟然找上門來,那就另當別論了。
剩下那個高個子男人眼裏冷光一閃,鐮刀直劈過去,那鐮刀看着只是一件普通的農具,但齒口打磨的十分尖銳,而且出手就是衝着要害而來。
葉凡修煉先天之炁,可以轉換成霸道的力量,但並不能轉換成速度。
所以他的速度相比這個男人,還是差了一點,這一刀很快,他躲是躲不開的。
他沒有躲!
直接剛!
先天之炁縈繞周身,這是以炁延伸出來的炁體術,就像在身體表面加了一層保護,這一層保護雖然對刀劍這些利器的抵禦效果不大,但氣勢絕對驚人。
高個子男人一刀劈去,但覺一股龐大的氣流撲面而來,自先就懵了一下。
緊接着,轟然!
他落在那個矮個子同伴身邊,噴出一口鮮血。
“走吧。”
葉凡重新騎上小電驢,紅藥拉起她紅色的長裙,伸腿跨過後座,小電驢輕輕發動,她猶豫了一下,然後把手挎過葉凡結實的腰。
熟悉人體的她,雙頰默默的飄起一絲紅暈,這傢伙竟然長了一副公狗腰。
突然,背後一疼,不由自主的趴在葉凡寬闊的背上。
“怎麼了?”
葉凡回頭迅速扶住搖搖欲墜的紅藥,而在紅藥背上插着一把鐮刀。
剛纔他以爲已經解決了兩個殺手,一時沒有戒備,哪想這種情況,那個高個子竟然使出渾身之力,奮力一擊,把鐮刀射入了紅藥背部。
高個子露出一抹釋然的笑意,接着雙目一翻,死了過去。
“有毒!”葉凡伸手蘸了一下紅藥背部在衣服上暈開的血液,放到鼻端輕嗅一下,除了血腥味,還有一股土腥味。
紅藥虛弱的倒在葉凡懷裏,輕聲說:“這是契丹羓毒。”
《神醫百錄》有過記載,遼太宗耶律德光討伐後晉,雖滅其國,但遭到中原百姓的抵抗,只有灰溜溜的撤軍。
撤軍途中,耶律德光染上一種神祕的熱疾,太醫勸他不近女色,耶律德光不聽,以爲患了熱疾,就必須要泄火,終於縱慾過度,一命嗚呼。
當時有一位奧姑,契丹等級最高的巫女,本是隨軍占卜戰事,此刻獻出了羓毒,把耶律德光迅速製成了乾屍,史稱帝羓,也就是皇帝木乃伊的意思。
羓毒用於死者身上倒沒什麼,但若活人中了此毒,也會在很短的時間內,體內水分蒸發,變成一具木乃伊。
葉凡沒有猶豫,取出黃帝九針的針袋,拿出三枚毫針,刺入她傷口周邊的穴位,把毒封住,不讓它侵入五臟六腑,隨着葉凡控制毫針的靈氣,還有止血和止痛的作用。
隨即,葉凡拔出紅藥背部的鐮刀。
已經運針止痛,就像打了局麻一樣,紅藥並沒有感覺出有多疼。
“我馬上帶你去療毒。”
契丹羓毒非比尋常,送去醫院也未必有人能夠醫治,葉凡決定親自出手,事不宜遲。
雖說封住毒素,不讓其擴散,但人的身體機制是在運行的,不可能做到完全不擴散,只是把擴散的速度減到最低而已。
擡眼看到前面一家酒店,葉凡抱起紅藥,讓她坐在小電驢的前面,自己坐在身後,一隻手扶着車把手,一隻手抱着她。
……
酒店客房,葉凡抱着紅藥,將其放在牀上。
然後,嘶啦!
紅藥背部傷口的衣服,已經被葉凡撕開了一道口子。
“啊,你……”本來虛弱的紅藥,突然激靈起來,花容失色。
扭頭過來,驚恐的看着葉凡:“你……你想乘人之危?”
“對你,沒興趣。”
“你!”紅藥彷彿自尊受辱似的,本來因爲受傷蒼白的臉,竟然漲起了一抹怒色。
“我要把你傷口的毒給吸出來。”
“不……不行。”
“想死想活?”葉凡給她兩個選擇,他神色很決絕,紅藥如果想死,他必然成全她。
《神醫百錄》規定了七不醫,其中一條就是,求死者不醫。
紅藥年紀輕輕,自然不想死,她猶豫了一會兒,小聲說:“那你……不許偷看。”
葉凡沒回答,既沒答應,也沒反駁,這不過是女人的羞赧之言,既要給她吸吮傷口,又怎麼可能不看她。
盲吸,可能會親到多餘的地方。
不過她是背部中刀,就算看,也看不到重要的部位。
“趴着。”
“哦。”
紅藥老老實實的趴在牀上,沒來由,心跳突然加速起來。
葉凡雙脣已經接觸她的傷口,用力一吸,吸出一口血,那血摻雜着古怪的味道,有一點鹹,土腥味很重,不能在嘴裏久留,吸一口就吐一口。
幾分鐘後,紅藥的傷口就變白了,一點血絲都看不見。
葉凡急忙跑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漱口,不能讓摻雜了羓毒的血液在他嘴裏殘留,否則他這張嘴就不能要了。
漱了十幾遍,走出衛生間,看到紅藥趴在牀上像是睡着了似的,額頭滿是豆大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