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圍了不少人過來,宋伊人是東海六大家族之一的宋家千金,兩年前回國,創立了伊人紅妝這個品牌,由於她形象出衆,伊人紅妝還是她親自代言的,偶爾還會出現在直播間,所以她在公衆中的知名度還是很高的。
只是葉凡剛剛坐牢出來,對她並不那麼熟悉而已。
“快,快把宋小姐送去醫院。”銀行經理看到宋伊人突然昏厥,怎麼也叫不醒,不由慌了起來。
宋家跟他們銀行有很多業務上的往來,如果宋伊人在他們銀行出了事,宋家怪罪不說,以後合作的項目可能也會因此受到影響。
幾個銀行的工作人員,七手八腳,準備要將宋伊人擡上汽車。
“距離這兒最近的醫院,也要七八分鐘的車程,你們把人送到,她也只是一具死屍了。”辦好業務的葉凡,走到銀行門口,看着手忙腳亂的一羣人,說道。
銀行經理怒道:“你這人怎麼還在說風涼話,沒看到人命關天嗎?”
“正因爲人命關天,我纔好心提醒你們,想要讓她活,把人給我擡進來!”葉凡站在門口,一副不容置疑的神色。
小翠突然想到什麼,剛纔葉凡一直阻止宋伊人出門,還說她有病,但沒人相信他,甚至覺得他在罵人,結果宋伊人一出門,被烈日一曬,頃刻之間就天旋地轉倒下來了。
“您是醫生嗎?”
葉凡不可置否。
小翠急忙吩咐:“快,快擡宋小姐進去。”
銀行經理看向小翠:“蕭助理,你真相信他呀?”
“他剛纔說小姐有病,不能出門,結果小姐就真出事了。”
宋伊人現在就連呼吸都聽不到了,明明大熱天,手腳都冰冷了,蕭翠心慌意亂,病急亂投醫,只能選擇相信葉凡。
但爲了保險起見,還讓人先給醫院打電話,萬一葉凡這邊不行,醫院派人過來,還有最後一線希望。
很快,人就被擡進了大廳,放在一張長排椅上。
葉凡半蹲下來,一摸她的脈搏,他所料不差,果然是陰痧九症之一的蹺頭痧。
圍觀羣衆很多,議論紛紛,指指點點,還有人拿手機拍照。
葉凡劍眉微振,提聲道:“人羣散開,保持空氣流通。”
“錢經理,叫人維護秩序。”蕭翠對銀行經理說。
錢經理叫來保安,不要讓人靠近宋伊人,不過他對葉凡始終將信將疑,看了蕭翠一眼:“蕭助理,咱們話說在前頭啊,是你把宋小姐交給這小子治的,出了事可不能推到我頭上。”
蕭翠嫌惡的看了錢經理一眼,沒有說話,但她知道錢經理的擔憂,宋伊人要是出了事,誰都負責不起。
現在只能賭一把了,要是賭輸了,她的前途就算完了,所以她手心裏捏了一把汗。
葉凡拿出針袋,取出一枚鋒針,撬開宋伊人緊咬的牙關,迅速的往她舌尖一刺。
“啊,哪有這麼治病的?扎人舌頭!”圍觀一個大媽叫了起來,“小夥子,人命關天,你不好亂來的。”
錢經理很是緊張,說道:“喂,你到底是不是醫生?從來沒見過有人治病扎舌頭的。”
先前那個大媽又驚訝的道:“啊,這血怎麼是黑的?”
議論四起,衆人你一言我一語,感覺不可思議。
葉凡擼起宋伊人的衣袖,露出了她雪藕一般的胳膊,拿出一枚硬幣,用力的颳着幾處穴位。
很快,一雙玉臂好幾處都紅彤彤的。
接着又將宋伊人打底衫領口的鈕釦解開兩顆,撥開衣領,露出一側香肩,拿着硬幣在肩井穴上來回刮動。
人羣中,康仁迪像是找到機會似的,大聲道:“葉凡,你太無恥了,乘人之危,竟然宋小姐!”
一個稍有見識的老者說:“小夥子,這是在刮痧,不懂不要亂說。”
“不是啊大爺,你不知道啊,我跟這小子是發小,他坐過牢的,因爲罪進去的,他是個變態啊。你說他在刮痧,誰知道是不是刮痧呢?他都沒學過中醫,怎麼會刮痧呢?”康仁迪信誓旦旦的說。
一石激起千層浪,譁然一片,之前有人聽到康仁迪說葉凡坐過牢,還不知道他因爲什麼而坐過牢,現在聽說他是一個變態,犯過罪,那麼他對宋伊人做的一切,性質就有點不一樣了。
葉凡看似刮痧,但跟宋伊人卻也有着肌膚之親,摸來摸去,還把宋伊人的領口給解開那麼多,以他的視角,從領口裏看進去,什麼都看到了。
“原來這小子是犯啊,不能讓他碰宋小姐!”錢經理叫了起來,懷疑葉凡假借治療爲名,對宋伊人別有用心。
蕭翠同時緊張起來,因爲宋伊人在葉凡手裏,被他折騰半天,卻一點反應沒有,反而被他碰了不少地方,大庭廣衆之下,還有人在拍照錄視頻,這要傳揚出去,對宋伊人的名聲很不好啊。
“先生,請你住手!”蕭翠大步走了過去。
錢經理已經叫了保安過來,十幾個保安手裏拿着橡膠棍和電擊棒,還有兩個手裏持着97防暴槍。
“衆目睽睽之下,你敢侵犯宋小姐,葉凡,你膽兒夠肥的啊!”
康仁迪看到這麼多保安一起出動,越發興奮起來:“宋小姐現在可是咱們東海的宅男女神,你對他動手動腳的畫面,都被人拍下來了,呵呵,你估計又要進去再蹲幾年牢了。”
被這麼一引導,現在不少人都覺得葉凡藉着治療之名,在佔宋伊人的便宜。
“讓你住手,你聽不見嗎?”錢經理帶着保安衝上前去。
這時葉凡已經把宋伊人兩邊的肩井穴都刮完了,收起硬幣,不動聲色,轉身走出人羣。
康仁迪見狀,伸手一攔:“你想畏罪潛逃?”
千載難逢的機會,怎麼可能讓葉凡跑了?
據他所知,葉凡當初學的是外科,刮痧這一類的治療方式,屬於中醫的範疇,估計他也不懂。
何況宋伊人確實沒醒,所以就算他拋開對葉凡的成見,也有理由懷疑葉凡剛纔是在藉機揩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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