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的接觸,姬瑤花覺得葉凡的脾氣和性格都與常人不同,竟然能夠拒絕農家一個堂主的位置,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的。
“葉先生,藥菩薩臨終指定你作爲繼承人,而你始終拒絕,是有什麼顧慮嗎?”葉凡如此人才,姬瑤花自然不希望他走,所以葉凡心中若有疑慮,或許能夠幫他打消。
“沒有什麼疑慮,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想過普通的生活。”
姬瑤花朱脣輕輕勾起一抹弧度:“你這一身醫術,就註定了你不是一個普通人。”
她開着車,突然又輕嘆了一口氣:“如果早點認識你,或許平教授能夠多活幾年呢。”
“哪個平教授?”
“華夏糧王。”
葉凡吃了一驚:“平教授竟是農家的人?”
“農家四百年來唯一被稱爲神農的人,上一位神農還是明朝的大科學家宋應星。”
經過姬瑤花的解釋,葉凡大概明白,農家的首領被稱爲野老,而神農是農家最高的榮譽稱號,這需要爲全人類做出巨大貢獻,纔有可能得此殊榮。
農家每一代都有野老,而神農卻不是代代都有。
野老只是農家行政上的職位,但神農則是農家精神上的信仰。
“農家正好出現內亂,被你遇到了,所以你對農家有些誤解。但其實農家不僅僅是一個江湖組織,自從諸子百家時代以來,農家就在推行農業的發展。全國農業生產總值,農家佔據10以上,你能耳熟能詳的那些農業企業,很多都在農家旗下。”
農家是躲在這些企業背後的勢力,這跟國外的一些企業很像,都有一個大家族在背後操縱,甚至一些重大的政選,都要這些大家族做後臺。
葉凡看到的農家,可能只是冰山一角,但他對百草堂確實沒什麼興趣,因爲百草堂不是純粹的醫館,還牽扯到農家派系之爭。
他學醫,只是爲了治病救人,並不是爲了爭權奪勢。
這次來給姜公望治病,只是爲了醫師執照。
……
傍晚時分,葉凡到達東海機場,姬瑤花只是送他到姜水機場,他獨自飛回來。
“哥。”看到葉凡出來,葉程程露出甜美的笑容,迎了上去。
又往他身後看了看:“紅藥小姐呢?沒跟你一塊回來?”
“沒有。”
“媽說你去見她孃家人了,怎麼樣?她家裏人喜歡你嗎?”葉程程八卦的問。
葉凡無奈的翻了下眼:“你別聽媽亂說,我們就是出去旅遊。”
這次離家真正的原因,葉凡沒跟家裏說,就說跟紅藥去她老家走走,散散心,他家的母上大人自然而然就覺得這是去見家長了。
“哥,給。”葉程程從包裏拿出一張入場券出來。
這是東海珠寶會展的入場券,葉凡這次急着趕回來,就是爲了參加珠寶會展。
他不懂珠寶,純粹爲了捧妹妹的場。
上次賣給林採萱的帝王綠,葉程程參與設計,已經做出了成品,明天就要拿去會展,這是葉程程職業生涯最爲重要的時刻,葉凡自然不能缺席。
二人坐着出租車回家。
家裏來了客人,葉振鐸的老戰友胡馬迎,二人正在小酌。
“阿凡,回來了,這是你胡叔叔。”
“胡叔叔好。”
胡馬迎起身打量着葉凡,表情有些意味深長,感慨的看向葉振鐸:“都長這麼大了,這時間過得真快啊。”
葉振鐸笑着對葉凡說:“你小的時候,你胡叔叔還抱過你呢。來,敬你胡叔叔一杯。”
葉凡拿了酒杯過來,拿起一瓶五糧液,先給胡馬迎倒酒,再給自己倒滿,敬了胡馬迎一杯。
胡馬迎咧嘴一笑,咪了一口,說道:“阿凡啊,你現在有出息了,給你爸媽買這麼大的房子,哈哈,真是爲你們高興啊。”
“你別說我,現在你公司都搞起來了,不像我,得靠兒子。”
胡馬迎謙虛的擺了擺手:“開這家公司,就是把哥幾個聚在一起,沒想過做出什麼規模。咱們都是些老傢伙,能有人請咱們看看門就不錯了。”
“欸,話不能這麼說,這次東海珠寶會展,不就請了咱們了嗎?”
胡馬迎笑了笑:“這是閻老大的功勞,這老東西挺會來事兒的,直接找了市府,市府也是念着咱們這些老兵不容易,才把咱們公司介紹給珠寶會展。”
葉程程驚喜的問道:“爸,這次珠寶會展的安保工作是你們負責的嗎?”
胡馬迎笑道:“這次會展的主辦方是賣給市府一個面子,其實他們還請了別的安保公司,咱們就是去站站崗。”
一會兒,陳華娟把飯菜都端上來了,葉振鐸就把酒先放一邊,招呼胡馬迎喫飯。
葉振鐸和胡馬迎是老戰友,有很多話要說,這一頓飯喫到晚上九點多,葉振鐸醉醺醺的,招呼陳華娟給胡馬迎收拾房間。
胡馬迎擺擺手說:“不了不了,我得回去,否則我們家那頭母老虎又該發飆了。”
葉振鐸似乎知道胡馬迎老婆的厲害,笑道:“那行,我送你。”
葉凡看着父親起身,腳步虛浮,搖搖晃晃,這是喝多了,忙道:“爸,您歇着吧,我送胡叔。”
胡馬迎看着葉振鐸醉醺醺的樣子,笑道:“老哥,你這酒量可不如你年輕的時候了,去歇着吧,明兒還要去珠寶會展呢。”
葉振鐸笑了笑,對葉凡說:“行,你送你胡叔回家,路上小心一點,扶着點你胡叔。”
葉凡攙着胡馬迎出門,準備到門口去打車,突然就見前面一個小女孩兒驚慌失措的跑過,邊跑邊哭,身後則是一頭碩大的黑熊犬在追着她。
本來醉意朦朧的胡馬迎,看到這個情景,驟然眼珠一瞪,疾步衝了過去,一把就將那個小女孩兒抱在了懷裏。
而那頭黑熊犬已經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