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小姐好笑的看着葉凡:“真有意思,現在是倒打一耙嗎?小魏是我老公給我請的司機,他會拿我的東西?”
由於桂小姐的身份,黃主任比較偏向他們,尤其他們說的有理有據,小魏是桂小姐的人,而且他一個男的也不好進女洗手間偷東西。
要在別的地方,調個監控就清楚了,但偏偏桂小姐是在洗手間丟的鑽戒,洗手間裏面,包括外面的一圈,是沒有裝監控的。
“我還以爲你要把鑽戒交出來呢。現在竟然反咬一口。”黃主任很是氣憤,指着小魏說道,“你覺得桂小姐的司機,他會拿桂小姐的東西?”
葉凡懶得解釋,料想小魏自己不會主動交出鑽戒,直接動手。
身形一躥,衝到小魏面前,膝蓋擡起,撞在小魏腹部。
“哇!”
小魏叫了一聲,跌出了好遠,重重的摔在地上。
保安見狀,急忙去抓葉凡,但葉凡沒有停下腳步,繼續的衝向小魏,伸手扣住了他左腳。
桂小姐氣壞了:“無法無天,竟敢屢次行兇,黃主任,這件事你必須嚴肅處理!”
黃主任厲聲喝道:“愣着幹嘛?把人給我拿下,扭送警局!”
但是幾個保安現在圍成一圈,沒有動手的意思,黃主任親自過去,看到葉凡手裏拿着一枚鴿子蛋的鑽戒,冷笑道:“你現在把鑽戒交出來晚了,你看把小魏打成什麼樣了,你把人的鞋都給打掉了,你這是蓄意傷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桂小姐的高跟鞋用力撞擊着花崗岩地面,走近一看,指着葉凡手裏的鑽戒:“沒錯,這就是我的鑽戒!”
“還說你跟那個保潔不是一夥兒的,不是一夥兒的鑽戒怎麼會在你手裏?她在洗手間拿了鑽戒,然後迅速轉移在你手裏,這樣別人從她身上搜不出來,就懷疑不到她了。哼,真的打了一手好算盤!”桂小姐像是看穿一切似的,雙目精明的盯着葉凡。
黃主任直接伸手搶了葉凡手裏的鑽戒,雙手遞到桂小姐面前,賠笑着說:“桂小姐,真不好意思,您好不容易來一趟,沒想到出這種事。”
桂小姐戴上鑽戒,孤傲的昂着頭:“現在你沒得抵賴了吧?還冤枉小魏拿的,小魏是我的人,他會拿到東西?狗急了亂咬人,也不是你這麼咬的,哪怕你咬個別人呢?你這種智商就別出來做賊了!”
“還不把人給我抓起來?現在證據確鑿,判他個十年八年的!”桂小姐頤指氣使的對保安說。
黃主任看向保安:“幹嘛啊這是,沒喫飽飯啊?動手啊!”
一個年紀稍大的保安弱弱的說:“黃主任,這鑽戒是從小魏司機鞋裏找到的。”
“……”黃主任。
剛纔小魏被葉凡撞出好遠,又有保安圍攏上來,黃主任根本沒有看到葉凡去脫小魏左腳的鞋,更沒看到從小魏鞋裏找出的鑽戒。
但是幾個保安卻看得真切。
桂小姐一陣錯愕,看向正從地上爬起來的小魏,他低着頭不敢看她,她似乎明白了什麼,問道:“小魏,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現在知道誰在賊喊捉賊了吧?”葉凡冷眼看着小魏。
突然,擡手又是一個耳光,小魏嘴角瞬間開裂,滲着血絲,但他一句話都不敢說。
葉凡語音冷峻的說:“你偷了鑽戒也就罷了,爲什麼還要冤枉一個保潔阿姨?還要人大庭廣衆脫衣服。底層人民就可以讓你們隨意欺辱和冤枉?”
在場的保安職位也沒比譚姐高多少,聽了葉凡的話,都生出了一絲同仇敵愾的心思,過去一把就將小魏按住。
“黃主任,這鑽戒確實是從這小子身上搜出來的,顯而易見,他就是小偷。”剛纔那個年長的保安說道。
黃主任點點頭,看向小魏:“說說吧,你是什麼時候拿到鑽戒的?”
“我……”小魏猶豫不決。
桂小姐一個耳光招呼過去:“你還不說?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小魏這才緩緩開口。
原來桂小姐發現鑽戒丟了的時候,小魏自告奮勇的幫忙去找,他先找到了女洗手間,當時譚姐正在拖地,他趁譚姐不注意,先把鑽戒收了,然後再去質問譚姐。
賊喊捉賊,由於他是桂小姐身邊的人,誰都不會懷疑他。
黃主任轉頭問道:“桂小姐,您說怎麼處理?”
“好啊小魏,連我的鑽戒都敢拿,怪不得你給我當司機這段時間,我總是不停的丟東西呢,上次我記得拍了一塊12萬的蜜蠟,明明記得放在車裏,你卻說沒有,我當時沒懷疑,以爲放在什麼地方忘記了,現在想起來,是不是你拿的?”
“還有我存放在酒窖的紅酒,好像少了好幾瓶,是不是你偷偷拿走的?”
小魏哭喪着臉說:“桂小姐,我只是……豬油蒙了心,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您……給我一次機會。”
啪!
桂小姐奮力的給了一記耳光:“你還好意思跟我說機會?你一個開車的,每個月給你大幾萬,你還不知足!竟然偷我東西。你被開除了!”
又給保安揮了下手:“把他給我送到警局!”
“桂小姐,不要……我不想坐牢,桂小姐……”小魏大聲呼叫,但被保安直接架着出去,心裏又是悔恨又是害怕,他知道桂小姐的夫家很不簡單,稍微動用一點關係,就能讓他在牢裏出不來。
黃主任神色緩和了不少,桂小姐在中醫藥局丟了鑽戒,如果是內部人員偷的,那麼中醫藥局多少都要承擔一些責任。
現在發現偷鑽戒的是桂小姐身邊的人,這跟中醫藥界關係就不大了。
黃主任堆起笑容:“桂小姐,這次您大駕光臨,有什麼需要效勞的嗎?”
“也沒什麼,就是過來找你,主要是想談談華倭兩國中藥飲片交流這個項目。”
“桂小姐,快這邊請。”黃主任聽說桂小姐的來意,殷勤的前面引路。
只聽身後傳來葉凡冷冽的聲音:“桂小姐,你就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