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裏。
葉振鐸喝了不少的酒,顯得有些高興,拉着葉凡坐下,說道:“阿凡,你現在有出息了,爸也就放心了。”
“爸,您爲什麼讓我當百草堂的堂主?”葉凡說出心中的疑惑。
葉振鐸笑了笑,問道:“你不想當這個堂主?”
“農家勢力錯綜複雜,我就想安安心心當個醫生,不想涉入他們的紛爭之中。”
“好男兒志在四方,你有這個機會,就該飛的更高更遠。有些事你躲不過去的。”
“可是……”
葉振鐸拍了拍他肩膀,說道:“我知道你怕農家的勢力之爭,連累到家裏。可你有沒有想過,只有你越來越強大,才能更好保衛這個家。”
葉凡陷入了沉思。
“爸今天是真高興啊,喝的有點多,我現在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葉振鐸笑着起身,上樓。
……
次日橘泉齋正式開張,穀神通留下兩個徒孫,芝麻和綠豆,其餘的弟子都回去了。
玉虛子昨晚就不告而別了,把石頭給留下來了。
“你說這老道士啊,像話嗎?把我們當成保姆了,給他照顧徒孫。”穀神通對玉虛子很不滿,罵罵咧咧。
紅藥笑道:“算了,玉虛爺爺就是這樣,您呀也別跟他較勁。就讓石頭留在醫館吧,他雖然不懂醫術,但力氣大,還能幹點粗活。”
穀神通看了石頭一眼,見他臊眉耷眼的樣子,嘆了口氣,說道:“要說這孩子也真可憐。被那個牛鼻子喂錯了丹藥,現在變成了這樣。”
昨天曹祕書帶了媒體過來,今天橘泉齋就上了新聞,所以倒有不少病人聞訊而來。
葉凡、穀神通、紅藥坐診,忙活起來,開了方子,芝麻和綠豆一個負責抓藥,一個負責熬藥。
很快,到了中午。
“怎麼都是些小痛小病的,顯不出咱們農醫的本事,要是來個大病,咱們把他治好了,這醫館的名聲可就打出去了。”上午來的患者,都沒什麼大病,穀神通有些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覺。
葉凡突然想到什麼,問道:“谷老,野老的病情現在如何了?”
“肯定已經好轉了,按照你的方子吃藥,現在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否則我能跑出來嗎?”、
穀神通頓了頓,又對葉凡說:“我已經給魁隗正使呂鳳仙打了電話,讓他處死樸中通,這樣軒轅門下就不會來找咱們麻煩了。”
軒轅規矩,僱主一死,委託之事就不會再繼續,但如果僱主活着,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完成任務。
“行啦,咱們忙了半天了,找個地方喫飯吧。”紅藥說。
葉凡道:“你們喫着吧,我有事出去一趟。”
想到昨天被軒轅門下的人圍攻,錢鶯鶯突然出手相助,而且戴着一副面具,顯然是不想讓葉凡知道她的身份。
她到底是什麼人呢?
這世上修煉武學的人不會太多,何況錢鶯鶯的修爲不是一般水平,這樣的人就更少了。
騎着電動車,葉凡去了一趟藥膳居。
錢大弟正在監工,看到葉凡過來,說道:“阿凡,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鶯鶯姐呢?”
“現在餐廳還沒開張,她也沒事幹,現在應該在家呢吧。你找她有事啊?”
“倒也沒什麼事,就是有些事想問問她。”
錢大弟狐疑的看着葉凡:“什麼事啊?”
“我找到她跟她說吧。”
“行,你去一趟我家吧,餐廳在裝修,我現在走不開。”說着,錢大弟又把地址給了葉凡。
葉凡騎着電動車又走了。
錢大弟看了他一眼,拿出手機,迅速給錢鶯鶯打過去。
“姐,少主找你去了。”
“找我幹嘛?”錢鶯鶯兩道蛾眉微微一蹙。
“應該是爲了昨天的事,你出手救他,他會不會懷疑你了?”
錢鶯鶯沉吟着說:“應該不會吧?我戴了面具了。”
“他跟你有過接觸,會不會認出你的身形?”
“他就跟我接觸過兩次,何況像我這樣身形的女孩兒並不少,不可能僅憑這個懷疑我。我就是一個餐廳的女廚子,誰能想到我有武功?”
“昨天你有沒有跟他說話?”
錢鶯鶯回想起來,突然有些懊惱的拍了一下腦門:“當時情況危急,我跟他說了一句快走,就兩個字,他不可能就憑聲音聽出我是誰吧?”
“這很難說啊。總之,他要問起,你死都不承認。”
“行,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錢鶯鶯在家坐立不安,一會兒,就聽見敲門聲響起。
她緩了口氣,走過去開門。
看到葉凡站在門口,錢鶯鶯故作驚訝:“阿凡,你怎麼來了?快進來坐。”
“哦,我來看看你的傷勢。”
“傷勢?什麼傷勢?”
昨天錢鶯鶯確實是受了點傷,被人一掌打飛出去,跌到葉凡身邊,可是現在她在裝傻充愣,拒不承認。
她既然戴了面具救他,葉凡猜想她肯定不想讓他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也沒爲難。
“這藥對內傷很有幫助。”葉凡在客廳的茶几上放下一隻小藥瓶。
“什麼內傷啊,你說什麼呢?”
“我就是來跟你說聲謝謝。”
錢鶯鶯莫名其妙的表情:“無緣無故,跟我說什麼謝謝?”
“行了,我先走了。”
葉凡轉身離開,沒有多說什麼。
錢鶯鶯默默坐在客廳,拿起葉凡放下的小藥瓶,打開,裏面是一些褐色的小藥丸,散發着一股很重的中藥味。
葉凡給她送藥,自然是發現了她的身份。
但他沒有拆穿。
拿出手機,又給錢大弟打了電話,說了葉凡給她送藥的事,錢大弟若有所思:“現在少主只是發現你是昨天救他的人,知道你會武功,僅此而已。以後還是儘量跟他少點接觸,免得被他發現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