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口一震,瞳孔幽暗,其中卻隱約有火苗躥動。

    “眉眉,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明蘿夢安安靜靜地伏在他懷中,長睫垂落,掩蓋着眸間的楚楚春光,一分怯一分嬌。

    她知道呀,她再清楚不過了。

    她還知道他拳頭緊握和胸膛起伏時內心的隱忍,每日晨昏之際他落在她額上的親吻,點點處處皆是他未宣之於口的珍重愛意。

    故而她也不想再處處逃避他的心意,成爲他颳着她鼻尖時所戲呼的膽小貓。

    倒不如恣意隨心,只圖這一朝一夕。

    哪怕是拼盡這一生歡。

    頭頂傳來男人生澀微啞的低聲“不後悔”

    “不後悔。”

    她的嗓音又軟又輕,如小貓一般嬌依地埋在他的胸口前。

    裴神玉不再猶豫,長臂攬着她的腰將小人兒摟抱而起。越過重重珠簾,花鳥刺繡金屏風。男人步伐不疾不緩,可眼中笑意卻分明疏朗,幾乎化作實質。

    她被他小心地放落在柔軟的榻上。

    青絲散在身後,鬢邊金雀被摘下,衣裳如花瓣剝落而委地。春光乍露,白玉泛粉如新荔。

    殿外雨珠輕落,如泠泠嬌泣,徘徊殿中。

    懷中人的瞳仁裏漾着水色,像一湖被弄亂的池水。

    裴神玉面上冷清盡散,俯身在她耳邊沉嗓,帶着一分蠱惑“乖眉眉,替朕解開。”

    他牽着她的手,教她褪下她曾經給他理過的襟帶。

    她兩頰緋紅,手由他帶着,纖細玉臂卻如春泥綿軟,使不上半分力氣。指尖依稀掠過男人的後背,肌肉如玉石冷白又堅硬有力,起伏間如山巒挺拔。

    男人眼神幽沉,忍不住在她的頸邊落下一個個綿柔的吻。長指輕攏,軟白偎入手心,他愛不釋手,而她的呼吸聲又顫了顫。

    她真的就如他養的那隻白貓一般。

    一身柔弱無骨,肌膚白如瓊花玉軟玉,雪白得晃眼,連一顆淡痣也沒有。無辜的淺淺杏眸中漾着水色,只想讓他將她揉入骨子,無數遍地疼愛。

    男人俯彎下身,忍不住將她圈在自己的臂彎間,將小貓親成一灘春水。

    軟帳落下,女子的一頭烏髮掬在他的掌心,如同纏綿的紅線,也將他的一顆心所纏繞。帳中無限綺軟,春色靡靡,而裴神玉注視着她,目色暗沉又帶着鄭重。

    “眉眉,我定不負你。”

    明蘿夢眉眼盈盈而不語,只是用如凝脂軟白的玉臂攬着他的脖頸,是默許的姿態。

    咫尺之距,她忽而難耐地半咬櫻紅的脣,蘭息輕吐

    “君玉哥哥”

    下一刻,他忽扣着她的腰覆身而下,碾着她的脣以吻封緘。力道溫柔卻又堅定,也驟然撞入她的心門。

    銷魂蝕骨,也不過如此。

    剎那衝撞令她雙眸失神,怔然望着鸞殿頂部的重重纏枝花紋,好似也在慢慢飄忽搖晃。月輝般皎白的手也滑落下來,再掛不住男人的脖頸。

    卻又被他擒住細腕,緩緩與她十指相扣,緊密不可分離。

    她的一雙嬌眸之中焦點渙散,不由輕咬着脣,目光迷離飄向簾扉之外。

    殿外的雨仍在落着。

    淅淅瀝瀝,雨點落得一下比一下重。

    水滴飛落將荷蕊打溼,蓮瓣無力綻開,從而露水飛濺。瑟瑟搖曳,更顯嬌弱可愛。

    雨聲也漸漸大了,風急雨驟,聲聲啪嗒啪嗒映入耳中。

    明蘿夢烏眸濛濛,嬌顏鬢邊也微微汗溼。軟腰始終被男人控在掌心,綿柔無力,只能任他擺佈,帶着她墮入無邊極樂。

    她就像是被雨沾溼透的柳葉一般,只能攀附在烏木枝上。

    可當風疏雨驟,蓮瓣不堪雨打,歡愉終於攀上頂峯,她也忍不住啜泣出聲。耳邊卻傳來男人輕柔入骨的低哄,一聲一聲,滾燙纏綿。

    遠眺雲水嫵媚如眉,起起伏伏,不曾止歇。

    終於風消雨歇,天色晴霽。

    池中紅蓮被雨水洗濯之後,卻更透出幾分嬌媚,只是花頸如美人一般垂下,軟軟棲落在萍葉之上。

    任湖水託着,脈脈溫柔,時而隨水波動搖顫慄。

    翌日,晴空萬里。

    關雎宮內卻迎來了位的新客,象牙榻上的女子才一擡眼,便歡喜起身,如雀兒一般紛躍迎去。

    “阿酒,你來了。”

    殿內花香暖香襲來,裴風酒不由怔了怔,片刻又恢復了從容。瑞鳳眼中卻噙上一分似笑非笑。

    只望着她,並不言語,像極了逗弄女郎的風流子。

    明蘿夢被看得雪面透粉,忍不住道“阿酒,爲何這樣看着我”

    她用手撫上面頰,“有哪裏不對麼”

    女子卻渾然不知,此時她眼睫楚楚,眸如煙籠春湖。隱約透出承雨露恩澤之後的入骨嬌嬈,無聲間動人而勾魂。

    如同青稚純澈的清水之中,忽而落了片片花紅。

    裴風酒搖了搖頭,言笑晏晏道“沒有,眉眉還是這麼美,美得讓我一時呆住了。”

    “阿酒總是這麼嘴甜麼”

    “實話實說罷了,況且,貴妃娘娘不是就喜歡甜的麼”

    女子花靨微燒,卻被她哄得淺淺莞爾。

    她如今身爲貴妃,鬢雲香腮,絳紅金裙,皆穠麗而燦爛華貴,可一雙秋水卻仍如初見時那般純澈。

    “阿酒,我聽說冬狩人人騎馬,不如你教我御馬吧。”

    裴風酒卻笑着搖了搖頭,打趣道“我可不敢,你若是有半點閃失,阿兄可是會吃了我的。”

    “那我保你無虞便是。”

    “那也不行,爲何不讓阿兄教你”

    “他他”

    一提起裴神玉,她眼前又掠過昨日的幾幕旖旎,光是浮現出的幾個畫面起也足以讓人面紅心跳。最後他將她抱入池中沐浴清洗,卻又還是攪亂一番春池水。

    清晨醒時,伺候穿衣的宮人們皆面紅斂笑。

    昨夜男人雖始終溫柔體貼地哄着,可力度卻堅定不減。就像是許久爲未得饜足的獸,將她拆喫入骨,方心滿意足。

    明蘿夢支支吾吾,聲音軟軟,卻帶一分薄嗔道

    “阿酒”

    “好啦好啦,眉眉不惱”裴風酒笑着又哄她,可不敢再惹到這整個紫微宮中最矜貴的寶貝。

    又漫聊關心一二後,她才離開關雎宮。

    裴風酒出宮之後,一路緩行至太極殿中。外邊杏葉金黃,她望着樹揹着手,慢慢踱步入內殿之中。

    元蒿秉着拂塵微笑給長公主行過禮,便安靜退下。

    書房清靜,男人聲淡如水,卻並無責怪之意。

    “怎麼剛來。”

    裴風酒啓齒一笑,牙白如瓷“剛從關雎宮過來。”

    提及關雎宮,男人眉間倏爾拂過一絲溫色。

    如今已是午時,她也應該醒了。昨夜他有些衝動,怕是折騰累了她,也不知回去之後小貓又該如何鬧嬌。

    “她精神可好”

    “好着呢,嘿,我猜昨夜大抵是個良宵佳時。”

    男人卻只淡笑不語。

    他又垂目落筆幾行,方緩緩道“進展如何”

    裴風酒卻面色一肅,女子方纔還如浸在春花雪月之中的氣質,忽而就轉變爲了千里素雪那般的寒嚴。

    “符嬰已經找到了,符家祕寶佚失的線索。”的氣質,忽而就轉變爲了千里素雪那般的寒嚴。

    “符嬰已經找到了,符家祕寶佚失的線索。”的氣質,忽而就轉變爲了千里素雪那般的寒嚴。

    “符嬰已經找到了,符家祕寶佚失的線索。”的氣質,忽而就轉變爲了千里素雪那般的寒嚴。

    “符嬰已經找到了,符家祕寶佚失的線索。”的氣質,忽而就轉變爲了千里素雪那般的寒嚴。

    “符嬰已經找到了,符家祕寶佚失的線索。”的氣質,忽而就轉變爲了千里素雪那般的寒嚴。

    “符嬰已經找到了,符家祕寶佚失的線索。”的氣質,忽而就轉變爲了千里素雪那般的寒嚴。

    “符嬰已經找到了,符家祕寶佚失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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