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妍來找江川,剛剛把事情的原委講清。

    易飛揚已經帶着一羣好事的內門弟子來到了江川的小屋外。

    一道道飛劍簌簌的落下,將這裏圍的水泄不通。

    易飛揚身穿一件水煉長衣,手持一柄藍晶長劍,顯得整個器宇軒昂,威武不凡。

    他在內門多年,不只是以築基5階的修爲,在諸多內門弟子中排的上名號,他的人脈同樣很廣。

    天劍宗內門弟子六百餘個,易飛揚關係不錯的就有一半以上。

    他要站出來教訓一個外門的廢柴,自然是內門弟子都羣集響應。

    “廢柴,滾出來!”

    瓦房外一羣內門弟子呼喊着。

    江川和林嘉妍一前一後走出房間。

    見到林嘉妍在江川這裏,易飛揚氣的臉都綠了,對江川的恨意就更深一層。

    “江川,你偷窺縹緲宮聖女秦凝雪沐浴祈福,褻瀆了神靈,敗壞了我們天劍宗的名聲,居然還有臉安心住在宗門裏。識趣的就自己滾下山去,別逼我動手!”易飛揚咬牙切齒的說。

    林嘉妍急的臉色漲紅,她想站出來擋在江川前面,卻見江川笑笑,輕描淡寫的把林嘉妍拉到身後。

    “你先只管看戲,我自有辦法對付他。”

    江川懶洋洋的面對着易飛揚,打了個哈欠:“我有沒有偷窺別人洗澡,有沒有褻瀆神靈,有沒有敗壞天劍宗的名聲,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是秦凝雪她老公?還是神靈本靈,或者是天劍宗宗主啊?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易飛揚一愣,氣的七竅生煙:“我是內門弟子,你的師兄,只要你做出有辱宗門的事情,我就要出手管教你。”

    江川依舊懶洋洋的說:“內門師兄多了去了,怎麼就你一個出頭亂叫,我看你是別有動機罷。”

    易飛揚冷冷一笑:“對付你這個外門廢柴,我別有動機如何,沒有動機又如何,呈口舌之快無益,你若不服我管教,只管拿起劍來,我來領教你幾招。”

    江川上下打量着易飛揚,笑着搖搖頭:“我不和你打,你一個內門弟子,打我一個外門弟子,當我傻嗎?”

    易飛揚冷笑:“今天這麼多師兄弟在場圍觀,我和你公平一戰,何必要用修爲欺負你。你修爲被廢,是整個宗門都知道的醜事,我自封全身修爲,只和你比試招式如何。”

    “當真?”江川看了眼易飛揚問。

    “當真!”易飛揚乾脆的回答。

    說罷,易飛揚已經自封了修爲,拿起藍晶長劍對準了江川。

    江川也不急不慢的拿出一柄凡鐵劍。

    “若你輸了,立即搬出宗門,從此不要再回來。”易飛揚盯着江川說道。

    江川絲毫不在意的笑笑:“若你輸了,這柄藍晶劍就歸我。”

    易飛揚大怒,直接使出最得意的絕學,青元劍訣。

    這是內門中赫赫有名的功法,由天劍宗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長老,李青元所創,劍鋒由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中的青色而生,由無到有,由有到無,劍式變化莫測,傷敵於無形之間。

    這一劍,雖未動用真元,但卻自然幻化出青光十餘道,將江川直接包裹在其中,無法逃脫。

    每一道青光,都直逼江川要害之處。若躲閃不及,雖不至於致命,但受傷也絕不會輕。

    在一邊的林嘉妍不由得叫出聲,着急的想要阻止這一劍。

    而其他的內門弟子紛紛爲易飛揚叫好。

    一劍之威若此,外門廢柴定然無法阻擋。

    然而事情超乎了所有的人意料。

    江川一劍緩緩刺出,凡鐵劍化作一條飛龍,虎虎生威,呼嘯而去。所有的青光都被江川這一劍所覆蓋,被飛龍吞噬。

    江川的凡鐵劍無法承受此招之威力,直接崩碎成一片片,而劍尖的一截已經沒入了易飛揚的右胸。

    易飛揚手中的藍晶劍瞬間落地,被江川順手拿下。

    而易飛揚臉色慘白,連退數步,捂着右胸,吐了一口鮮血。

    若是他修爲尚在,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真元流轉,片刻便已復原。

    但壞就壞在,易飛揚被江川幾句話牽制,自己封住了自己的全身修爲,以凡人之軀和江川比試。

    在江川這一劍之下,易飛揚精氣神俱損,甚至都幾乎站不穩身子。

    旁邊的內門弟子連忙扶住他,將他身上的修爲禁封解開。

    易飛揚喉嚨裏發出呼呼的聲音,死死的盯着江川,屬於築基5階的修爲猛然迸發,一股無比強大的氣勢鎮住全場,向着江川施加壓力。

    林嘉妍馬上站出來,擋在江川身前。

    她已經是築基3階的修爲,雖然正面對抗不是易飛揚的對手的,但幫助江川抵抗住易飛揚的氣勢壓迫還是可以做到。

    林嘉妍冷冷看着易飛揚:“易飛揚你要言而無信嗎?”

    面對林嘉妍,易飛揚努力的控制住暴怒的情緒,收斂住了自己的修爲。

    他死死的盯着江川,威脅道:“小子,今天算你走運,我的藍晶劍就寄放在你這裏,我等你半年,半年之後,我會以我的真正修爲來找你。到時你若是不敢應戰,自己滾下山去。”

    說罷,易飛揚直接駕馭法寶,化作一道光影離去。

    易飛揚折了面子,倉皇離開,而很多和易飛揚交好的內門弟子也就一併離開了。

    在場中,也留下了十幾個內門弟子,這些都是和易飛揚並不熟悉的,並不在意剛剛易飛揚是否失了面子,只是對江川剛剛那一劍很感興趣。

    天劍宗,宗門弟子都已劍法爲主修之道,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是劍癡,很容易見到驚才絕豔的劍法就馬上要去學習請教。

    留下的十幾個內門弟子中,一個紫色衣服的少年先站出來,面如冠玉,神態柔和,看起來是個好脾氣的。

    “這位……兄弟。”對方猶豫了一下,到底是將外門廢柴這幾個字給嚥了回去,“剛纔你所出的這一劍,是何功法,可否告知。爲何我覺得有三分熟悉,又有七分陌生,可是咱們天劍宗的功法?”

    江川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打量着從易飛揚手中得來的藍晶長劍,又看了眼紫衣少年,說道:“想知道我的這一劍是什麼來歷?站上來較量一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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