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寒光四射的劍,瞬間將江川的整個瓦房小屋,攪成了一片廢墟。

    早有準備的江川,手持着藍晶長劍,表情嚴肅的盯着對方。

    幕後黑後,會再次出手擊殺自己。

    這一點,江川猜到了。

    但他沒猜到的是,特麼的來的殺手,居然是個金丹境高階。

    當對方出現在江川面前時,江川只想跳起來罵娘。

    拜託,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練氣5階,還被縹緲宮聖女秦凝雪廢了修爲,何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安排一個金丹境高階來殺我。

    江川這些日子充分利用修仙系統,爭分奪秒的提升自己的修爲境界。

    到今晚,也不過是金丹境3階。

    修煉到的最強功法,也不過是內門一本名爲造化劍訣的攻防兼備的功法。

    而對方,至少是金丹8階起步。

    看對方的劍勢起手,恐怕他修煉的功法,也是在天劍宗都頂尖的功伐劍招。

    就算不是天劍沖霄訣,也差不過是這個級別的功法了。

    這特麼的至於麼?

    這不是獅子搏兔需盡全力,這特麼的是原子彈轟蚊子,不整死你誓不罷休啊。

    江川在判斷出對方的修爲境界後,第一反應是逃跑。

    然而對方似乎準備的很充分,用某種陣法,短暫的隔絕了四周,讓江川避無可避。

    江川對於對方的修爲感到很絕望,而對方對於一招沒有殺死江川,感覺到也很詫異。

    他全身裹在黑色的衣服裏,發出男女難辨的聲音。

    “你居然真的能恢復,而且修爲比以前更強了。看來,傳言是對的……”

    江川一邊握緊手中的藍晶長劍,一邊開口拖延時間。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叫江川。”

    對方狂妄的哈哈大笑:“原來江明皓的兒子也有怕死的這一天,居然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要了。”

    江川笑着:“對呀對呀,這個名字也不好聽,你要喜歡你拿去吧。”

    說着,江川在電光火石間迅速動手,藍晶長劍第一次全力揮出,凝聚着江川金丹3階的最強真元,一道劍光斬向了地面。

    江川並沒有去試探攻擊對方,而是想要破壞對方佈置的陣法,快點逃出生天,或者引來天劍宗的救援。

    畢竟這裏還是天劍宗的地盤,江川不相信宗門內的長老們會放任這個來歷莫名的黑衣人在此放肆。

    黑衣人見到江川的動作,似乎有些防備不及,當即瞬間出現在江川身邊,要以絕對的修爲優勢擋下江川的這一劍。

    “等的就是你!”

    江川目光冰冷,藏在身後的一劍刺出。

    這柄劍極短,乃是一名性格陰冷的內門弟子在比試劍法後輸給江川的,通體狹長短小,卻鋒利無比,據說是天外隕鐵所鑄,幾乎是法寶的頂級,在有些情境下能媲美下品靈寶。

    而江川等的就是這一刻,要用迅雷不及掩耳的偷襲,給對方製造一點麻煩。

    戰神江川的名號,不是白叫的。

    黑衣人果然沒有防備,被江川一擊得手,然而雙方修爲境界上的差距太大,江川的偷襲只生效了一半,短劍只劃破了黑衣人的一層皮膚,然後就被龐大的真元固定住,再難突破分毫。

    “造化劍訣!旋空斬!”

    江川另取出一柄玉劍,乃是鄭嘉澤輸給自己的,屬於一般品質的法寶,但貴在玉質極好,可以儲存大量的真元靈力。

    江川融合了造化劍訣的變化莫測和旋空斬的旋轉扭力,把玉劍像弓箭一樣射出去,擊中了黑衣人的右臂。

    玉劍中蘊藏着的真元靈力瞬間全部爆炸,狂暴的氣浪覆蓋了黑衣人全身。

    江川猛地後退,半跪在地上大口喘息。

    黑衣人毫髮無傷的在氣浪中走出來。

    差距太大了,一是修爲上的,二是功法上的。

    金丹境對應的功法,應該是天劍宗的長老級功法,在那個級別上,劍訣已經不止是一招一式的進攻演化,而是一種劍道,融入天地法則,產生極強的破壞力和攻擊力。

    說搬山倒海不爲過也。

    而江川所用的功法,最強不過是內門弟子使用的,對於金丹境而言,真的只是撓癢癢而已。

    黑衣人一步步走近,獰笑着看着江川:“還有什麼辦法,統統使出來把。”

    江川深吸一口氣,把一把丹藥全部塞進嘴裏。

    這些丹藥,全是金源丹,是可以讓築基10階的修士直接破障晉升金丹境的仙丹靈藥。

    可以說,金源丹,一顆就相當於一個金丹境的修士。

    而江川這一把,至少二十顆金源丹,全部喫下。

    倘若讓天劍宗的長老們看到,一定會震驚的眼睛都掉下來。

    龐大而狂暴的真元在江川身體裏肆虐,在他的身體表面不停的鼓起巨大的氣流,將其吹成奇怪的模樣。

    江川快要被金源丹的藥力撕碎了。

    江川拿起了今晚準備的最後一把劍,揮出了最後一擊。

    “皓月無邊,幻月齊天。”

    江川施展出一招幻月劍訣,以澎湃的金丹境真元全力出手,這套劍訣有月光加持的特性,江川希望能借助它溝動黑衣人陣法外面月亮的力量,破壞掉這座陣法。

    黑衣人似乎也看出了江川的殊死一搏,桀桀的笑着:“螻蟻終究是螻蟻,再掙扎也是徒勞。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能在短時間內晉升爲金丹境,但很明顯,你並不知金丹爲何要稱之爲金丹。”

    他一邊說者,一邊祭出了一道銀色的光芒。

    那是一道不斷閃爍着的劍罡,在他的手心中像魚兒一樣的在游來游去。

    “讓你見識一下金丹的戰鬥方式,相比之下,練氣和築基不過是小孩子打架。”

    他狂笑着,將銀色的劍罡祭出,如同一道遮天蔽日的山巒,蓋住了整個天宇。

    他的陣法也在一瞬間破去,他似乎已經做好了斬殺掉江川,然後馬上離開的準備,所以連遮掩也去掉了。

    江川的全身骨骼和血液都被壓制着向地面落去,他的身上燃燒起銀色的火苗。

    一道裂痕在他的眉心出現,他用劍去阻擋,手中的劍瞬間崩碎成無數飛塵。

    江川將全身所有的金源丹的力量都集中在額頭上,抵擋着銀色光芒的照耀。

    整個江川居住的山頭,全部被削去。

    就在這必死的關頭,一個白衣飄飄,長髮凌亂的男子出現在半空中。

    他手中握着一把紅色的劍,不等他出手,紅色的劍芒化作千千萬萬,如同一場瓢潑大雨,將這裏籠罩。

    黑衣人在一瞬間如遭重創,他驚恐的看着白衣男子,不可置信的說:“劍癡東文耀,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他用盡一切可以抵擋紅色劍芒的手段,拋棄一切可以拋棄的東西,開始瘋狂的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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