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和柳木凡就北海的事宜,進行了簡單交談,定下三日之後,江川前往北海一行,將天劍宗衆人接回。

    如今的北海戰局,形勢錯綜複雜,特別是玄陰軍內部出了問題,太過於危險。

    天劍宗的衆多長老、弟子留在北海戰場上,既無法有效抵抗深淵惡魔大軍入侵,反而有可能會全軍覆沒。

    當江川回到藥田山上時,驚愕發現,司雪晴居然在打掃自己的房間,林嘉妍就在站一旁監工。

    “師兄,你回來了。”林嘉妍得意洋洋的上來挽住江川的胳膊。

    “這是……”江川微微一愣。

    司雪晴淺淺行禮:“江師兄回來了。”

    林嘉妍冷哼一聲:“你忘了應該如何稱呼我師兄?”

    司雪晴臉上一紅:“江……公子,您回來了。”

    司雪晴臉上緋紅一片,嬌豔欲滴。而林嘉妍得意洋洋,一副獲勝的模樣。

    這是鬧哪樣?

    江川只覺得一陣發矇。

    “師兄,我們出去,我有些話和你說。”林嘉妍挽着江川往外走。

    江川點頭:“我也想問你。”

    兩人遠離了住處,江川隔絕了周圍,問道:“司雪晴剛剛是做什麼?”

    林嘉妍輕柔道:“我讓她在做婢女該做的雜役。”

    “婢女?”江川一愣,古怪的看着林嘉妍。

    林嘉妍認真點頭:“當然了,她心懷鬼胎,非要來這裏住下,跟在師兄你左右,既然不願說出目的,我就用這種方法折辱她,看她能忍受到何時?”

    江川上下打量着林嘉妍:“她肯乖乖聽你的?”

    “哼哼,我自有辦法啦。”林嘉妍得意一笑。

    江川搖搖頭:“隨你吧,她到底曾是九大宗門的真傳弟子,和天劍宗也算有舊。她若只想尋求庇護,沒有古怪舉動,我自然不會動她。但若是她心懷不軌,也不必婦人之仁,直接抹殺了便是。”

    林嘉妍甜甜一笑:“放心吧師兄我會盯住她的。遲早要探出她來此地的目的,若是她一直這麼僞裝,那就安安分分的當師兄的婢女,到也不錯。”

    江川揉了揉林嘉妍的腦袋,扔給她一瓶元嬰丹。

    “這瓶是元嬰丹,足夠你修煉到元嬰10階,你按照修爲進境,繼續用丹,不必節省,師兄我有的是。”

    想了想,他又掏出一瓶九玄雷霆丹。

    “這瓶丹藥霸道,名爲九玄雷霆丹,內部孕育雷霆法則。你量力而爲,不可貪多,可助你慢慢掌握雷霆大道。”

    林嘉妍緊緊抱着江川的胳膊,柔聲道:“師兄,我一定會很努力很努力的修煉,永遠永遠陪在師兄身邊。”

    ……

    北海之濱。

    陰月使高夜,已經失蹤了很長時間。

    司空修竹暫代高夜職務,統領指揮全軍,卻屢戰屢敗,損失了諸多精銳部隊,甚至連正面戰場的防線都發生了諸多潰敗。

    幸好北海之淵似乎發生了什麼變故。

    諸多深淵生物大軍,被阻攔在其中,短期內無法補充。

    否則,玄陰軍恐怕已經在深淵生物大軍的衝擊之下,全軍覆滅。

    一時間,玄陰軍內部軍心渙散,流言四起。

    特別是有一道留言,指名道姓,說指揮使呂陽平乃是深淵惡魔的臥底。

    這讓諸多在呂陽平管轄之下的玄陰軍,開始漸漸動亂。

    而作爲編外人員,安插在玄陰軍各個小隊中的天瀾界宗門修士,也是人心惶惶。

    他們得知天瀾界發生鉅變,西部和南部區域,全面淪陷。

    甚至連百花谷這樣傳承了萬年的宗門,也被神祕紅衣人滅門。

    諸多修士,早已經歸心似箭,想要回到各自宗門中。

    然而軍令如山,軍法無情。

    沒有司空修竹的特批,任何人無法隨意離開。

    這讓諸多修士,在壓抑之下,也開始漸漸反抗。

    這一天,指揮使呂陽平,要安排兩支小隊,前往北海之淵附近的一處小島,探查敵情。

    在這些天,呂陽平已經陸續派出了諸多的小隊前往,卻都是杳無音信,似乎全軍覆沒。

    站在行軍玉簡前,呂陽平看着呈現的北海全景地圖,陷入沉思。

    營帳外,卻傳來喧囂的爭吵聲。

    “讓開!我要去見呂陽平,問問他讓我們這些士兵去送死,是何居心!”

    呂陽平虎目一張:“讓他們進來!”

    營帳看守的士兵們讓開了通行,之間一個絡腮鬍子的大漢,走在最前,看樣子是個小隊長。

    他身後,跟着他們小隊的十名隊員。

    走在一行人最後的,有一個年輕男子,天劍宗修士打扮,居然是曾經向林嘉妍表白未遂的凌風雲。

    此時的凌風雲,經歷了數十次戰場廝殺,數次絕境逃生,已經歷練的很是成熟。

    臉上有幾道淺淺的疤痕,嘴角顯露堅毅神色。

    “呂陽平!你奶奶的!若是今天不給我說個清楚,我便和你沒完!那麼多弟兄去了都生死不明,全無音信,你還要讓我們這些弟兄去送死,你是何居心!”

    絡腮鬍子的隊長,一進來就是針鋒相對,和呂陽平四目相對,毫無懼色。

    呂陽平冷笑:“軍令如山,我也是奉命行事,郭老九,你敢抗命不成!”

    被叫做郭老九的隊長暴跳如雷:“你他孃的別和老子扯什麼軍令,我就不信高夜統領會讓弟兄們這樣白白送命,現在他不在了,你和什麼卵子的司空修竹,狼狽爲奸,謀害弟兄們的姓名,你是何居心!”

    呂陽平雙目寒光四射:“郭老九!再說一遍,這是軍令,容不得你有半點討價還價的餘地,你若是還這般放肆,別怪我軍法無情!”

    “他奶奶的!你無情一個讓老子看看!”郭老九直接撕開了胸口的衣服,只見胸膛上橫七豎八的疤痕。

    這些舊傷,都是伴隨着不同功法攻擊後留下的,被法則影響,癒合之後的傷疤無法消除。

    “老子爲界主出生入死,身上的傷口比你的毛還多,界主還曾經親自接見過我,你他孃的想殺老子?你算老幾?老子剛入玄陰軍那年,你還是煉氣都費勁的小屁孩呢。”

    郭老九根本不把呂陽平放在眼裏,他這一身傷疤,就是最好的軍功章,他不信呂陽平真敢把自己怎麼樣。

    無論如何,他今天都要爲身後的這些弟兄們負責,絕不幹莫名其妙送命的活計!

    然而郭老九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他愣愣的看着呂陽平。

    對方的手,直接插進了郭老九的胸口,捏碎了他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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