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就一直覺得,有一隻大手在操縱着一切。
然而迷霧重重,令他無從看清。
現在,似乎這一切的迷霧源頭,竟然是來自於天瀾界。
那個被繪梨衣留在天瀾界核心中的咒術。
那個不屬於洪荒宇宙的男人。
只要找到了這些信息,就能追尋到重重線索中的一頭。
從而抽絲剝繭,追尋真相。
耶律琴心看到江川臉色古怪,問道:“你在想什麼。”
江川搖搖頭,當然沒有告訴耶律琴心自己心中所想。
耶律琴心,很有可能來自於妖女一派,干係甚多,也非簡單人物。
小塔之前勸說他遠離耶律琴心,是對的。
若是不和耶律琴心走上這一遭,便也不會出如此多的變革。
江川暫時壓制住心中所想,開始按照耶律琴心指示的位置,去摸索衆妙之門的所在。
道德經中有云:“玄之又玄,衆妙之門。”
這道門戶,正是世間一切道的開端。
也是洪荒宇宙的開端。
江川已經斷定,這個洪荒宇宙,和藍星一定有着千絲萬縷的關聯。
或許找到了這種關聯,他就有回到藍星的可能性。
這邊,在天地牢籠中,江川不停的摸索,過了諸多日夜。
耶律琴心越發虛弱,全靠江川的丹藥活命。
而外界,林嘉妍和司雪晴居然也追尋到了這裏。
此時的葬神坑,早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黃沙茫茫,覆壓天地。
隱約間,看到一具漆黑的人身虛影躺在其中。
林嘉妍和司雪晴一經接近這附近,便被這股強大的力量給拉扯進了葬神坑中。
當兩人再度站穩身體時,已經是深陷在葬神坑中。
四周的法則之力全被壓制,兩個女人,也無絲毫修爲。
“禁魔領域?”司雪晴想到了什麼,張大了嘴。
她前世記憶中,便是被捲入了禁魔領域中,然後遭遇不測遇害。
但如今的情形,與前世並不相同。
“葬神坑的變故,不應該出現的如此之早,卻不知是否爲江川的緣故。”
司雪晴心中暗道:“真不知道江川這個重生者,到底所爲何事,爲什麼要處處惹出如此大的簍子。”
她的面前,正是一個方方正正的黑色盒子。
卻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司雪晴和林嘉妍,對盒子仔細檢查,卻聽到了來自盒子中,江川的傳音。
“師兄!”林嘉妍大喜過望,她衝上前,與盒子中的江川對話交流。
“司雪晴,你和我一起,在這個古怪盒子的上方有一處門戶,我們一起試着打開。”
司雪晴雖然滿心疑惑,卻還是按照司雪晴所說,準備合力將江川救出。
然而衆妙之門,卻極爲古怪,即便是林嘉妍和司雪晴施展出渾身解數,也無法動作分毫。
江川試着在衆妙之門的位置上,開始一筆一筆刻畫天魔道和修羅道中的符文。
這裏雖然鎮壓了法則之力,卻不知着天道符文,還是否有用。
等到江川勾畫完最後一筆,衆妙之門忽然開始可以推動。
無數混沌氣息從天地牢籠中流淌而出,如同重新開闢了一處小天地。
給予衆人都一份極強的造化感悟。
江川從天地牢籠中出來,稍作整頓,前往了葬神坑的中央,去見那將臣的屍體。
卻只看到了一處虛影。
那將臣屍體躺在虛影之中,似乎重新演化了少量靈智。
江川接近,驚動了屍體,朝着葬神坑的無窮深遠處跑去。
江川跟在後面,卻發現這葬神坑無窮無盡,沒有盡頭。
越往裏面追去,便越發的純粹黑暗,法則不存。
小塔都被壓制的極爲難受。
“這葬神坑,怎麼感覺連接着地心深處呢,如此之深。”
江川咬着牙,強行與小塔傳音。
小塔左右搖晃,也從未來到過葬神坑如此深的位置上。
走到最後,四周的寂滅的氣息越來越濃。
讓人無比壓抑,完全無法呼吸。
江川憑藉着十翼天使的軀體,動用了神性物質,包裹在周身,形成一幅戰甲。
終於在不知走了多久的距離後,江川在恍惚間,看到將臣的屍骨停下來,前方是一個漆黑的洞穴,似乎能吞噬一切。
然而出現在這裏的江川,卻忽然聽到了那漆黑洞穴中,傳來了一陣陣的熟悉的聲音。
“江川,無盡歲月過去了,你可死而復生,穿越而來?”
寧婉柔!
過去了如此多的時間,讓江川對前世的記憶中諸多細節都有所淡忘。
但對於寧婉柔,卻依舊清晰無比。
那個酒紅色短髮的女生,古靈精怪,一肚子稀奇古怪的想法。
“喂,兄dei抽菸髮圈的規矩不懂嗎?給我來一根。”
“少廢話,囉嗦什麼,大男人還不如我一個姑娘,他們敢來包圍我們,我們所性直接殺出去就是了,墨跡什麼。”
“真疼啊,江川,我好疼啊,感覺從孃胎裏出來就沒這麼疼過,不過快結束了。”
“祖國會記住我們的對嗎?”
“乖,我只是累了,需要睡一會,一會咱們再並肩作戰。”
江川還記得那最後的一戰,他輕輕吻在寧婉柔的額頭,毅然決然的衝入了敵營的包圍圈。
他華夏戰神的身份,絕非浪得虛名,在他的拼死掩護下,一衆隊友得以撤離。
還有在昏迷中的寧婉柔,應該都活下來了吧。
江川再次聽見寧婉柔的聲音,整個人渾身顫抖,不能自已。
而將臣的屍骨,就好像在給江川指路,讓江川走進那個漆黑的洞穴中。
江川深吸一口氣,緩緩走進去。
只見,在無比漆黑的空間中,在一片混沌虛無中,有一點光亮。
那是一部手機。
手機打開,裏面播放着一段短視頻。
視頻中,正是寧婉柔的模樣。
“果然你來了,老孃這麼多年的謀劃,並非白費。”
視頻中的寧婉柔開心的笑着,整個人卻略顯虛弱。
“爲了把你這不屬於洪荒世界的死人救回來,老孃拼了老命了,你可得補償我。”
寧婉柔刁蠻一笑,還是以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