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次,他卻發現,只剩下宮雅一個人,醉倒在地……而獨孤玉清居然不見了!
這讓李凡意外了,獨孤玉清這傢伙,酒量見長,不用人拖了嗎?
“嗯?”
忽然,他發現喝醉了的範拍明,居然趴在地上,手在扒拉泥巴,好像往嘴裏送呢!
見狀,李凡頓時就喫驚了,這什麼鬼啊。
怎麼他們都開始喫吐了?
喫土現象出現人傳人?
他急忙上前,把範拍明拉起來看了眼,卻發現範拍明嘴角都是泥巴呢。
看起來……吃了不少啊。
李凡都是無語了,他把範拍明放好,而後又深入檢查了一下範瑤瑤和水清靈。記住網址
果不其然,範瑤瑤和水清靈嘴巴里,也都有些髒東西,但她們居然一點兒都不介意,努力地往下嚥,表情還帶着一種微笑,彷彿很喜歡一般。
李凡覺得,這多多少少沾點兒精神病了……
“冥天北。”
李凡不禁開口,道:
“把他們三人,帶回去精神病院住一晚上,觀察觀察。”
他覺得,這三人很有向精神病演化的趨勢!
冥天北和血戈等人還在呢,此刻聞言,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把他們給帶走了。
李凡這才把宮雅抱了起來,朝着小院走去,他感覺……獨孤玉清,多半是回小院去了。
而另一邊,冥天北他們,一邊扶着範拍明等,冥天北一邊鄙夷地道:
“沒見識,這裏經常燒火,土早就硬了,咱們精神病院後院的那些土纔好喫呢……”
說着,他朝着血戈他們道:
“走,各位魔帥,咱們喫夜宵去!”
……
李凡回到了小院,推門而入,果然,看到了桃樹底下的獨孤玉清!
李凡走了過去,先將宮雅放在了椅子上休息,而後查看了一下,頓時疑惑了。
因爲,在桃樹下面,分明有土被挖過的痕跡。
但是,獨孤玉清的嘴角,卻乾淨得很,沒有喫土的痕跡啊……
奇了怪了啊……
他覺得有些不對勁,當即把獨孤玉清先拖回去了。
他拖着獨孤玉清離開,而此刻,桃樹卻枝條輕垂,輕輕從地面一拂過,頓時,一些泥土消失不見。
倒睡在旁邊的宮雅下意識地張開小嘴,那些泥土化作一道光,消失在她體內。
李凡出來之後,沒有多想,便將宮雅抱回了她的房間。
安頓好了獨孤玉清和宮雅,李凡轉身去了柴房。
在柴房裏,李凡找出了一個灰撲撲的瓶子,在其中,裝着一堆黑色的液體。
--這是李凡剛進村的時候,在村裏發現的,村裏人說,這是“跳大神的”,煉製的神油,當時村裏人還覺得是好東西,想喝來着。
李凡分析了一下,其實……就是煤油啊。
所以,爲了不讓村裏人喝這些東西,他就把這煤油拿走了,給丟在了柴房喫灰。
今天得到這盞青銅古董燈,李凡便想起了這些煤油。
畢竟,這青銅燈的火焰偏黑,說明應該燒的就是煤油,如果用別的燃料,怕是會對燈體造成損傷,那麼一來,這古董將來可就不值錢了。
頓時,那火焰變得更加旺盛了,煤油燃燒之時,似乎有黑色的氣息不斷噴涌。
李凡不禁點點頭,自己沒有猜錯,這燈果然是燒煤油的。
本來,這燈不該點燃的。
已經過去了那麼多歲月,煤油燈也早就過時了,不再適應當今歲月。
但,如今燈已經被點燃,李凡也只好順勢而爲了。
--正好添點兒煤油燒一下,去去這古董的銅鏽,以後如果賣出去,品相也好一些。
然後,李凡便飄然起身,走出了書房。
伸了個懶腰,李凡便去睡覺了。
……
李凡歇息不久後。
……
書房之中。
黑色的火焰變幻莫測,忽然化作了一個黑色的蓮臺。
在蓮臺之上,隱約,出現了一道人影!
那人盤坐黑暗蓮臺之上,此刻,那些“煤油”居然化作一道道黑暗的涓流,匯入他的身體。
此人的模樣……與李凡卻是……
一模一樣。
也就是此刻。
書房之中,牆上掛着的那張弓,無人拉動,卻悄然自我張開,一道箭矢,瞄準了燈芯!
書架之上,一本無皮的古書緩緩挪到邊緣,像是要朝着那燈芯落下。
但,就在此刻,書桌上,一把生鏽的劍忽然一聲輕鳴。
頓時,牆上掛着的弓悄然鬆弛了,箭矢落回了箭袋之中。
書架最上方的那捲古書,緩緩回到了書架內。
於此同時。
小院之中,一時間,龍影大作,金色的真龍無聲咆哮,盯着書房,戰意盎然!
凰光瀰漫,一隻只土雞,忽然都化作了九天真凰,每一根羽翅,都像是要壓塌萬古!
就連蜘蛛都是在蛛網間蕩起,院子中的螞蟻如軍陣般排列,面向書房!
整個小院……緊張到了極點!
但,這個時候,桃樹卻枝條拂過,輕輕開口,道:
“不要太過緊張。”
“主人還在呢,一盞黑燈而已,翻不了天,別打擾主人睡覺的興致。”
聞言,小院中緊張的氣氛,才爲之微微一緩。
但,鳳凰之影,卻沒有徹底收斂,老母雞的聲音凝重地響起,道:
“這……究竟怎麼回事……”
“主人在黑暗之穹下被污染的黑暗身,爲何出現在此地……而且,那黑暗身,還在吸收黑暗宙源!”
話語中帶着一種深深的擔憂。
桃樹低語道:
“昔年,主人獨對黑暗之穹,九死一生,曾斬九世被黑暗污染之身,才找到了方法,煉製出十二盞起源之燈……”
“主人被跳大神的從起源之燈中救出後,曾說過,他的那九道黑暗之身乃大患,只有煉製出傳說中的九世禁塔,方可鎮壓……”
“當年那一戰,你我皆沉眠,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但如今這道身居然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棲身黑暗之火中,容納黑暗宙源……”